随着秦从戎重新得势，来秦家拜访的官员也多了起来。
其中甚至有此前被秦方得罪过的官员。
不过，秦从戎大多时候找各种理由推拒见面，也不收那些官员送来的礼物。
秦方现在不用追讨欠银了，倒也逍遥自在，还前往宝镜司衙门简单的跟自己的那些同僚碰了个面，带着那帮人吃吃喝喝。
他知道，短时间内想收买宝镜司的人，基本不可能。
先混个脸熟，以后慢慢在宝镜司发展自己的亲信。
亦或是，弄些自己人塞进宝镜司。
不知不觉间，栴檀法会已经到了。
栴檀法会一直会持续三天。
前两天主要都是些巡游之类的活动，国教圣女会绕皇城一圈，期间会以禾苗洒下“圣水”，让百姓沐浴圣水，为百姓驱灾辟邪。
不过，巡游期间，圣女都会戴着面纱，无人得窥其真容。
也正因为如此，秦方去年偶遇圣女巡游的时候，才突发奇想，想要知道这圣女到底长什么模样。
对于这种活动，秦方完全提不起任何兴趣。
说起消灾辟邪，他恐怕比那圣女还要专业些。
第三天的时候，林莽早早的跑来府上，非要拉着秦方跟他一起去国教总坛。
用林莽的话说，他都已经把银子捐了，怎么着也得去看看圣女长什么模样啊！
秦方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再加上他也想摸进国教总坛，看看国教是否吞了那些募捐来的赈灾银，当下答应跟林莽前往国教总坛。
当两人来到国教总坛的时候，国教总坛已经人满为患。
在总坛外围，有着大量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青年男女。
还有不少人打着以文会友的名号在那卖弄才学，以求得到佳人的青睐。
这整个就一求偶现场！
“我说，这里这么多年轻貌美的女子，你不找机会勾搭一个？”
秦方一边跟着林莽往国教总坛里面走，一边调侃林莽。
“算了吧！”
林莽毫不犹豫的拒绝，还有些自恋的说：“这些庸脂俗粉，怎么配得上我？”
秦方白他一眼，又问：“昨天我听老爷子说，你爹好像打算给你说一门亲事？”
“别提这事儿了。”
一说起这事，林莽就郁闷不已：“就为了这事儿，我差点跟我爹翻脸……”
说着，林莽又开始向秦方大倒苦水。
要是他爹给他说个漂亮的点的媳妇，他也就不说了。
可他爹是想跟杨家结亲啊！
“杨家？”
秦方眼皮一跳，“不会是羊癫疯吧？”
林莽苦哈哈的点点头，“反正我给我爹说了，要是让我娶羊癫疯，我就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这么绝？
秦方有些同情的看他一眼。
他倒是知道杨玉珠。
连羊癫疯这个绰号，都是他给杨玉珠取的。
其实，杨玉珠虽然不是很漂亮，但也小有姿色。
只是杨玉珠从小习武，脾气极其暴烈。
秦方至今都还记得杨玉珠扛着一根小腿粗的木料追着他打的场景。
也是因为这个事，他给杨玉珠取了个羊癫疯的绰号。
当然，也是因为他给杨玉珠取了这个绰号，杨玉珠放出话来，见他一次打一次！
为了保护他，林莽跟杨玉珠动手了好几次。
有一次林莽没收住，把杨玉珠打出了内伤，事后直接被他老子林腾绑去杨家赔罪，还当着杨家人的面，把林莽吊起来揍了一顿，让林莽丢尽了脸面。
正当秦方回忆那些过往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一股杀机。
当他循着杀机传来的方向看去，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
我靠！
说曹操，曹操到！
那不是杨玉珠吗？
秦方轻拉林莽一把，冲着杨玉珠所在的方向努努嘴。
“羊癫疯？”
林莽也一下子认出了跟两个嫂子站在一起的杨玉珠，心中大呼晦气，赶紧拽秦方一把，“走走，咱们先进总坛，我他娘的现在看着她都头疼……”
秦方隔空冲杨玉珠一笑，跟着林莽往总坛大门口走去。
然而，杨玉珠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们。
杨玉珠跟两位嫂子说了几句话，便直奔他们而来。
在他们距离总坛大门不到五丈的时候，杨玉珠伸手拦住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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