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办事儿。”
“理解”李爱国对这位十分严谨的保卫科长颇有好感。
简单闲聊几句,发现吕科长竟然是京城人,当年援建包头的时候,主动来到这边安家落户。
得知李爱国来自京城的时候,吕白山的神情也热呵了起来:“前门机务段的老曹,就是个子挺大的那个火车司机。您认识吗?”
“曹文直?我师父。”李爱国挺了挺胸膛。
“李爱国?”吕白山闻言,先是一愣,旋即上下打量李爱国一番:“你,你就是我老丈人的那个好徒弟,李爱国。”
老丈人?李爱国这才想起来,曹文直五个闺女,大女儿结了婚之后,确实是移居到外地了。
好像因为工作性质比较特殊,已经四五年没有回去看望曹文直了,只能通信,通电话,所以李爱国并没有见过。
确定了李爱国是身份后,吕白山显得很兴奋,邀请李爱国晚上无论如何要到家里好好喝一杯。
“月华是厂里的技术员,因为涉密,没办法回京,现在我们的孩子已经三岁了,还没有见过姥爷。月华要是知道你来了,肯定会很高兴。”
吕白山话刚出口,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了。
“只是.爱国,你是火车司机,现在怎么是技术员了?”吕白山脸色微微一变。
李爱国也没有想到这次能遇到认识自己的人,他不慌不忙的回过头,看了一眼肖参谋。
肖参谋做事情非常周密,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证件递过去:“吕白山同志,李爱国同志现在正在执行一项机密任务,我希望你能够保密李爱国同志的身份。”
看到刚才那个某厂技术科的科长,瞬间变成了金陵军区的大参谋,肖科长立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
一机厂作为国内惟一一家能够独立生产坦克的工厂,平日里也没少帮着其他工厂生产设备。
这种事情在一机厂已经屡见不鲜了。
“首长请放心!”吕白山冲着肖参谋敬了礼。
他刚才可是看到了,这位大参谋对待李爱国态度相当尊重。
老丈人的这位徒弟现在不管是什么身份,能够让金陵军区如此重视,肯定不一般。
此时厂门口的工人已经消散了,李爱国跟吕白山闲聊几句,约定有空到他家里做客,便上了吉普车。
吕白山让保卫干事打开厂门,吉普车呼啸着进到了厂子里。
一个保卫干事凑过来,指了指吉普车小声说道:“科长,您认识刚才那两个领导?”
“认错人了。”吕白山摇摇头,打发了保卫干事,然后将那些保卫干事集合在一起,训了话。
“目前咱们一机厂正联合包钢那边研制一种特殊的钢材,最近一阵子大家伙打起精神来,防止有人把特殊钢材夹带出厂。”
“是!”那些保卫干事们齐口同声。
一机厂就跟一座小城镇差不多,按照生产部件的种类,划分为了不同的区域。
履带生产区。
车间内,龙门吊的钢索在蒸汽机驱动的齿轮声中吱呀摇晃,工人们用蒙语和东北方言喊着号子,将烧红的坦克履带锻件浸入冷却池,刹那间腾起的白雾裹着硫磺味窜出气窗。
“爱国同志,怎么样?”张坦颇为骄傲的指了指那些忙碌的工人们。
李爱国还是第一次目睹履带的生产过程,一时间也被面前这极具冲击力的场面给镇住了。
“太震撼了,老张!”李爱国回过神来,不禁感叹道:“这一条履带,得花不少功夫吧。”
张坦笑着点头,“那可不,每一道工序都马虎不得。从原材料的挑选,到这锻打、冷却,再到后续的打磨,都是咱工人师傅们用汗水换来的。咱这一机厂,是国内唯一一家能够生产高性能履带的工厂。”
说着,他又抬手往不远处指去,“走,咱再去瞅瞅车轮生产区。”
车轮生产区同样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巨大的车床飞速旋转,切削着金属坯料,溅起的火花如同夏夜的繁星。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李爱国主要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生产工艺方面。
一机厂的设备虽然简陋,使用的还是卧式镗床、立式铣床等老式加工设备,但是工人师傅都是从各地挑选来的老师傅。
设备不够,技术来凑,制造战壕挖掘机倒是没有什么难度。
参观过后,李爱国心里也有谱,跟着张坦来到了办公室里面。
张坦此时已经召集了几个技术员。
“爱国同志,你这个履带具体需要何种生产工艺,我们该如何制造,咱们还得好好的规划一下。”
李爱国撕开了档案袋,从里面取出了厚厚一沓图纸,递了过去。
“老张,我设计了一种新式履带轮子,你先看看。”
张坦接过图纸的时候,心中充满了好奇。
在他看来,像这种高承重履带,跟常规履带最大的不同点就在于材料和尺寸的不同。
一机厂当初接到前门机务段的请求,准备制造履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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