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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我们可以一起出去玩。”

  他说得很轻松,但五条怜心里想的是,他果然考上了比自己还要高上一个等级的学校,真是有够厉害的。

  至于这礼貌性的“下次一起玩”的邀约,她也只打算听听而已。反正“下次再说”从来都只是一种用来推脱的说辞而已嘛。

  姑且一起坐了几站电车,聊着聊着乐队的事情倒也成功打发掉了这段无聊的时间。

  临下车的时候,天满隼递上了一张海报,风格简约且帅气,写着乐队最近一场演出的时间。

  “如果方便的话……”

  他又开始摸鼻子了,很不自在的指尖挪到耳廓,仿佛他的脸上依然戴着那棉布的口罩。

  “你可以来看演出,也可以带上小朋友一起。”

  他说的小朋友,当然是被五条怜宣称为“我侄子”的禅院惠。

  “哦……好。”五条怜目不转睛地盯着海报,心想到底是谁做的排版和设计,意外的简洁好看,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紧接着说了一句,“我会去的。”

  天满隼笑了,像是松了一口气,终于垂下了始终不自在的手。

  车厢缓缓停下,天满隼该下车了。但他大概是没有留意到开启的车门,与她说着乐队的事情,直到关门的警示音吵闹地响起,他才回过神来,急急地冲出车门,却不忘向她挥挥手。

  “那就……下次见。”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拜拜。”

  “嗯。拜拜。”五条怜轻轻推着禅院惠的肩膀,“惠惠也快说再见。”

  可是禅院惠没有吭声,只是伸出手来,手掌晃动的幅度小到几乎看不到。

  这是突然闹起脾气来了吗?

  五条怜有点搞不懂他,当下也没说什么,直到换了个车厢,找到空位坐下之后,才听到他磨蹭着开口。

  “那就是阿怜喜欢的人吗?”

  她茫然地眨眨眼:“嗯?”

  “就是刚才的哥哥……叔叔?”他一时想不好合适的称呼了,干脆老气横秋地说,“刚才的男孩子!”

  要是天满隼知道自己在小屁孩禅院惠的口中被称做事“男孩子”,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呢?考虑到天满同学的性格一向很温和,所以就算是听到了,大概也只是会一笑了之,其他多余的话语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吧。

  对于天满隼来说可能是这样没错,但对于五条怜,她大可以放肆地大笑起来,摸摸禅院惠的脑袋,问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因为你们两个人看起来说话说得很开心的样子。”小海胆很诚实地说,“而且,他也长得很帅气,我觉得是阿怜你会喜欢的那种类型的男孩子……”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孩子?”

  “唔……”不知不觉,他居然涨红了脸,“就是有这种感觉!”

  这是什么小大人发言呀。

  五条怜还是笑眯眯,扬起的嘴角绝对一秒钟都掉不下去了。

  “我们没有说得很开心呀,只是正常的社交而已。”她拍拍海胆脑袋,“不用担心不用担心。”

  安心了吗?不好说。禅院惠仰着脑袋看她,看起来总像是心有余悸的模样:“阿怜喜欢的人真的不是他?”

  “不是哦。”她难得的在这个话题上很有耐心,“所以不可以在你爸爸面前随便乱说,好不好?”

  “好是好啦……那阿怜也不会离开家里咯?”

  继小大人发言之后,莫名其妙的发言也冒出来了。五条怜一时没听明白,只好困惑地眨眨眼。

  “你在说什么呢?”

  禅院惠一脸认真:“我在想啊,阿怜既然有喜欢的人,以后就会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不会待在家里,和我还有爸爸在一起了。”

  五条怜一时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直到这趟列车停靠在了他们的目的地,她才像是回过神来。

  “……这些事情,你是从哪里学来的?”她攥紧拳头,不知道为什么心脏漏跳了几拍,“还是说,是爸爸告诉你的?”

  “电视剧里说的呀。”

  “呼——电视剧啊……”

  不是甚尔说的就可以了。

  她瞬间觉得安心了,淤在胸口的一股闷气也终于吐了出来,于是心脏总算能够轻快地继续跳动。

  “不能再看这种乱七八糟的电视剧啦。”她板起面孔吓唬禅院惠,“你看你,都被电视剧里的价值观带坏了。”

  “诶?”小海胆耷拉着面孔,看起来好可怜,“不能看了呀?”

  “对,我要控制你看电视的时间了。回家还是好好地画画吧。”

  “好吧……”

  小海胆垂头丧气,五条怜则心满意足,牵着他的手走回家,一推门就看到了正泡在沙发上看着无聊肥皂剧的甚尔。她总算是知道这孩子是跟着谁学坏的了。

  赶紧抢走遥控器,关掉电视机,在甚尔满不情愿的嚷嚷声中板正面孔坚定自我,绝对不被他的“不把遥控器还过来我就如何如何”的要挟动摇。

  “蛮好一个工作日下午,倒是去做一点有价值的事情呀!”她用遥控机轻轻敲打着甚尔的脑袋,把没大没小的做派演绎得淋漓尽致,“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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