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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就来了一个留着白胡子的老人,二话不说便跪在她面前。

  晁怜的衣袍被扯着,险些摔倒,辛亏被人从后面扶住。

  稳下心神,晁怜神情很是凝重,仔细打量着将她拦住的老人,几经辨认才认出这人是何身份。

  时过境迁,跪在雪地上的老人赫然是当朝宰相,还是一直辅佐他父皇的良臣,眼下这一跪,晁怜何能受得起,抬头就瞧见更多的人在往她这看,眼神中隐约带着鄙夷。

  晁怜顿时心口一疼,闷的厉害,朝思暮也察觉出周遭人的视线,神色冷了下来,一瞬挡在了晁怜面前,隔绝那些不善的目光,柔声道:“这风寒太大,殿下不宜吹风,还是先进帐篷吧?”

  饶是做了准备,晁怜在接触到这些带着鄙夷的目光之时,依旧做不到,毫无波澜,心脏就像是被人用针扎过,密密麻麻的疼。

  晁怜的脸色很是苍白,点了点头,不想管这人是想要做什么,先一步逃开。

  第37章 “殿下!还望您三思!看清这妖人的真面目,莫要再执迷不悟

  “殿下!还望您三思!看清这妖人的真面目,莫要再执迷不悟!”

  苍老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晁怜迈着的步子,陡然停住,回首看了眼人,眸底的情绪很是复杂。

  老人读不懂这是何意思,脸上依旧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好似真认为是晁怜在自甘堕落,任由一妖人,作威作福。

  晁怜进了帐篷,余光却透过缝隙,瞧见人跪在了她的帐篷前,一旁也围着不少人,尝试将人扶起来。

  一朝宰相,身份是何其尊贵又怎能是说跪就跪的,江渡这一跪,分明就是在逼她,若她不肯顺着这人的意思,看样子就要长跪不起了。

  江渡年事已高,冰天雪地里跪着,哆嗦的厉害,白胡子上也结着冰,目光却很是灼热的盯着帐篷。

  不经意的一瞥,晁怜对上视线,耳边也听到外面的议论声,其中不乏诋毁,好似都在逼她就范,不问事事,不问缘由,帽子便要扣在她头上。

  晁怜眼底闪过一抹暗光,不由握紧了拳,她的不温不恼,一再谦让,换来的却是这般下场,当真是人善被人欺。

  风雪交加,晁怜的一颗心也在此刻坠入寒窟。

  帐篷外的言论很是难听,起先只是小声的不满,现在是大声的诋毁,甚至是辱骂。

  不知是谁的一句**,晁怜没能压住气,猛地咳出口血,苍白的脸色和点缀着血色的朱唇,多了几分病弱的美艳,倒是应了帐外的祸国殃民。

  朝思暮被吓了一跳,一手将晁怜拉入怀中,一手将帐篷的缝隙给拉严实,披风将人照在怀中,好似这样就能阻拦在外的言论。

  “殿下您您将手伸出来,我这就为殿下诊脉”

  “别怕没事的”

  晁怜听出朝思暮声音中的颤抖,不免想笑,看来阿朝是真的把她当小孩看待,不过就是吐口血,哪里有受鞭刑跟被百般屈辱疼。

  染着血色的唇瓣很是夺目,晁怜伸手点在朝思暮额间,吐出一口郁气,面上含笑,微声道:“我没事,倒是你有事,一会就流了汗。”

  闻声,朝思暮先是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晁怜这是在调侃她体虚,若是换做往日,她应当是开心的,当下却是难受的紧。

  晁怜的表情很是平淡,眼中也很是茫然,似乎根本没听懂这外面的人在说些什么,不谙世事的模样,极具蛊惑性。

  僵持片刻,朝思暮败下阵来,她终究不敢去试探,无论是哪种结果,她都不会满意。

  吐了血,晁怜便感到疲乏,侧着头,轻靠在朝思暮肩上,闭眼小歇。

  至于帐外的人,晁怜在心底冷笑,想要将她当刀使,还要让她背些莫须有的骂名,当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闭上眼,听觉就更为敏锐,晁怜听不见朝思暮的心跳却能听见在外的辱骂,那她的皇兄又在干嘛,默许这些的存在,好让良心舒服些吗?

  晁怜并未忘记在殿中贴着的囍字,还有那嫁衣。

  不顾她在病中便将她给送了出去,不问对方是何人,更不曾有过分毫的担心,哪怕是到了现在也没听闻一句关心,有的只是欺骗,不顾她的安危,一心利用。

  晁怜压着心中的酸涩,不觉收紧了拳,指甲深陷入掌心中的柔软肌肤也未曾察觉。

  许是这的动静太大,晁易见有收不住的迹象,脸色很是难看。

  朝堂上闹的不够,眼下竟在这发难,还真是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原本只打算小歇一会,晁怜却真的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发觉,帐中人都不见了。

  晁怜正欲寻人,帐篷便被掀开,朝思暮就跟算准了时间一般,端着碗补药,掐点出现。

  这处是山林,煎药并不方便,晁怜看着那瓷碗,思绪很是陈杂。

  出发之前,朝思暮怕晁怜在途中受寒,防患于未然,提前带了好些药材,没想到才方下马车,殿下便出了事。

  朝思暮有一瞬后悔,她不该听煞气的蛊惑,带殿下来这是非之地,眼下说什么都晚了,若突然将殿下带回去,殿下恐怕会不开心。

  既然不回去,那便带殿下将儿时的遗憾给弥补,继而不会有下次。

  朝思暮将瓷碗递给晁怜,满眼心疼的看着人很是乖巧的将补药喝下,虽是皱着眉头却并未有一句怨言,乖的让人心疼。

  记忆中的殿下很是怕苦,喝药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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