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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道:“曹頫主任江宁织造一职,在任期间连年亏空,于公于私,都该做出惩罚,以正视听。”
胤祥吸了口凉气,他知道四哥铁面无私,但再无私也得分对象是谁啊,曹寅是皇阿玛身边几十年的老人了,皇阿玛念旧情,人一走,你就这样对人家的儿孙,让皇阿玛怎么想?
胤禩刚从得知康熙的继位者竟然是胤禛这一炸裂的消息中回神,便见到胤禛在康熙面前作死,心中不由涌出几分期待。
甚至克制不住地阴暗想,要是皇阿玛对胤禛失望就好了
出乎所有人预料,康熙的反应很平静:“起身吧。”
闻言,胤禛拖着方才跪得太用力,以至撞疼了的膝盖慢慢直起身,道:“多谢皇阿玛。”
百官一看,心里直打鼓,皇上什么意思?莫非太子之后皇上属意的是四阿哥?
胤禩指甲用力地掐进掌心里,与胤禛的目光碰在一起,那张脸不起一丝波澜,戳得胤禩心头刺痛。
他想不通他为何能如何平静,这时候不应该得意吗!
“你赢了。”
胤禩做口型道。
胤禛停住。
两秒,他别过视线,一脸冷淡,唯有手背显露的青筋昭示他内心的异样。
康熙琢磨着老四的话,七分真,三分假,到底是为了国库,还是为清除老八的势力,他懒得计较。
左右环顾,将众人的表情收入眼底,康熙忽觉索然无味。
长大后的崽子们一个个成了豺狼。
亲情?在这里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他有些想保成了。
被渣爹怀念的胤礽躺在摇椅上,吃着石氏出门办事给他买来的桂花糕,偶尔抿两口青梅子酒,日子过得巴适,早把康熙忘去了旮旯堆。
宗人府这些天来对胤礽的管制放松了许多,虽然胤礽依旧不能出府,但他能和外界通信了。
同样情况的还有胤禔,解禁的第一时间,胤禔命人送了一封信来理亲王府。
胤礽:“?”
他失忆了吗,别以为他不知道自己被废后请杀太子的狗东西是谁,胤禔哪来的脸面联系他!
胤禔: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同为天涯沦落人,何苦互相为难,咱们血浓于水,回过头来,还是亲密无间的好兄弟
胤礽:少废话。
胤禔:咳。好吧,其实是我这里有个赚钱的好点子,想问你要不要加入。
胤礽:滚。
胤禔:你听我说完,没记错的话,你家好几个闺女吧,嫁妆钱攒够了吗?
胤礽:
胤禔:你看看你,让福晋养算什么男人!你忍心让你
福晋那么辛苦吗?
胤礽:你到底想说什么。
胤禔:当然是建议你还能动弹的时候发挥一下余热。
——如何,与我合著一本小说试试?
胤礽皱眉,胤禔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的话却有几分道理,他不能把养育儿女的责任全推给妻子。
只不过与对面合作一事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果然,小说的初稿讨论环节,两人就产生了矛盾,胤禔希望让男主走马背皇帝的路线,一力降十会,以军功立国。胤礽则坚持走文治路线,玩弄权术,制衡朝堂。双方各执一词,短短一周便塑料兄弟情破裂,决定分道扬镳,各写各的。
胤礽无语,给出十字评价:“满脑只有肌肉的暴力狂。”
难怪他这个最大的竞争对手倒了人也没捞着任何好处,叫下面的老四捡了便宜。
至于胤禔那乱七八糟、毫无逻辑的小说故事,胤礽不屑一顾,自信随便写点东西都能吊打对方。
胤礽还没想好要写什么题材,曹雪芹的红楼梦他很喜欢,打算看着参考下。
天幕播放:【家族遭遇了巨大变故,背上巨额债务的曹雪芹年仅十三岁,他茫然不知所措。刚迁回北京时,曹家尚且还有一座老宅房屋,后来为了偿还欠给朝廷的银两,不得不典房卖地。同时有贼寇入室盗窃,连日常的生活费用都难以维持,曾经辉煌一时的大家庭彻底败落,面对如此情景,曹雪芹感到极度沮丧。
“虽不敢说历尽甘苦,然世道人情,略略领悟了许多。”
曹雪芹告别年少的妄想痴情,开始承担起更多的家庭责任。
由于曹頫从狱中出来后性格变得孤僻,不愿参加外界交际,他便代替父亲接待来访者,四处结交名流,试图获得权贵的支持重新复兴家族。
但曹家早已没落,没几人愿意给他好脸色。
在权贵们的嘲笑声中,曹雪芹体会到了何为世态炎凉。】
古人不讲民主法律,也不会把父母和儿子的罪分开看待,所谓父债子偿,曹頫欠的债就该曹雪芹还。
可见天之骄子零落成泥,有善良者忍不住怜悯:“还是个孩子呢,真可怜。”“事全推到孩子的身上,长辈不做人哦。”
山阴公主染着豆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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