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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你。”他转身便离去。

  忽然地,封澄却唤住他。

  “指环很好看,”她道,“之前从未见你戴过。”

  赵负雪背对着她,咬了咬牙,强行吞下了喉头的难言的酸涩之感,拂袖而去。

  他一走,身上的冷香气也渐渐地消散了,偌大的屋子霎时有些空荡,封澄仰面把自己放倒在榻上,静了片刻,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她忽然记起,这枚指环,在之后的赵负雪、她的师尊手上,也有一枚。

  ***

  封澄被关的第一日,灿阳高照,她百无聊赖地瘫在鸣霄室,片刻,无聊地大叫起来。

  “有没有人,有没有人!有没有人给我松松绑!”

  当然是不会任何人回应她的,鸣霄室是整个天机院中最为僻静的地方,平常修士就算是赶着上课,也会小心翼翼地绕开这鸣霄室。

  这院子安静得要命,除了院中一棵格外茂盛的桃树有些细细碎碎的声响,什么声音都没有。

  封澄手脚俱缚,蚕蛹一样在地上滚了滚,抬起眼来,漫无目的地想:“这臭拐子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就这么想着时,忽然门动了,随即大门敞开,封澄像个蚕蛹一样摊在地上,费劲地仰起头,眯着眼打量着背光而入的人。

  那人坐着轮椅,手上一枚指环在日光下反射出有些刺目的光,墨发未束,披在身后,他容颜如玉,却冰冷苍白,居高临下地看着扭成一团的封澄,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极为诡异的沉默。

  他垂眸看了看封澄:“为何在这。”

  封澄看着这拐子,气不打一处来,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你还好意思说,难道不是你派人把我捆在这里的!”

  赵负雪:“我的意思是,你本该在内室。”

  从内室到门口,是一段相当长的距离,赵负雪垂眸看去,只见内室大门敞开,内里一片狼藉,光凭肉眼可见的,便是稀里哗啦一地瓷器碎片,外面更甚,连书架上的典籍都滚落在地上。

  好端端的鸣霄室,硬是一片狼藉。

  “为什么要关我,”封澄道,“我不是拜师了吗?为何还要关我。”

  赵负雪淡淡道:“若是想死,尽管出去。”

  封澄拜入他赵负雪门下后,姜家死士绝不敢在明面上对她动手,可世上从不缺阴损手段,姜家身为天子近臣,见不得光的手段只会更多,且无孔不入。

  阴一个几乎没有灵力的小丫头,不比碾一只蚂蚁困难些。

  即便不敢杀,废她一只胳膊腿、断几条经脉,也够毁了这鲁莽傻子。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他静静地审视着捆成蚕蛹的封澄,道:“从今日起,引气入

  体。未经许可,不可出门。”

  封澄登时炸了毛:“你还真是拐子啊!不经你允许出不了门,你好大威风,拿嘴皮子绑我?!”

  她只恨自己怎么就喝多了马奶酒昏了头,怎么就跟着这个看起来是好人的美人儿跑到了洛京这种诡异地方,这下可好,不光被关在冷冰冰的屋子里,还被按着头开始修炼了!

  那教书老头儿说过什么来者……色令智昏?

  诚不欺我。

  她阿翁阿嬷都管不着她修炼!

  长煌大原认拳头,认刀子,若是和那群傻修士一样慢腾腾地引气念阵,符还没丢出去就被人抹脖子了。

  “不练,”封澄不耐烦道,“戏演完了,玉佩还你,放我走——你收不着徒弟了吗?还得千里迢迢去拐一个。”

  说着,她便双脚着地,一蹦一蹦地要出去,赵负雪静静地看着她往外蹦,在她即将蹦出门时,一挥手。

  门贴着封澄的鼻子尖,啪地关上了。

  封澄:“……”

  她双目瞪得溜圆,勃然大怒:“你什么人啊!”

  赵负雪却平静道:“为何不修道。”

  封澄挑挑眉,往门上一倚:“这还用说?你们修道念咒的打不过我呗……何况我又不要什么长生,活久了多累。”

  赵负雪静静地看着她。

  平心而论,她的话说得似乎不错。

  与她同龄的姜徵,已是世间少有之修行奇才,刀法师从名家,灵器也是国手所铸,不说旁人,就说天机院这群天之骄子,对上姜徵,也毫无胜算。

  可在几乎没有灵力的封澄面前,她几个来回,便被锁了命门。

  姜家之逼迫,一是因封澄险些杀了姜徵,二则是封澄其人,来路不明,立场不明,却如横空出世之利刃,猝不及防便杀在了暗流涌动的洛京上。

  封澄见他沉默,翘了翘嘴角,好言相劝道:“强扭的瓜不甜,你我虽没有师徒的缘分,但是可以交个朋友……往后你去长煌大原,我请你喝酒。”

  赵负雪垂眸,片刻,扬手挥开了门,随即封澄一身绳索落地,她心道这厮总算能听懂人话了,不料赵负雪忽然道:“试试。”

  封澄:“……?”

  赵负雪抚着手上指环,平静道:“修道之人,最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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