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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抱上楼。

  “挺厉害。”还没烧糊涂,江有盈搂着人脖子笑。

  小院这两天没客人,房门没锁,沈新月抬膝一压,门把猛地往下一弹,门开,她还有力气停在那换了鞋才进屋。

  把人抱上床,盖好被子,沈新月弯腰给她换了拖鞋整个塞进去,又拧来毛巾给她擦脸擦手,翻箱倒柜找退烧药。

  一回头,这人不知道什么坐起来了,靠在床头,手里挂个小酒壶,正仰着脖往嘴里倒。

  “干什么呢!”沈新月冲过去。

  “欸?”江有盈笑嘻嘻一躲,指尖勾着酒壶在人眼前晃。

  纱帐随风翻卷,沈新月先去把窗户关了。

  杨梅酒在陶瓷小杯里漾开艳丽胭脂色,浮沉的果肉像颗糜烂的心脏,江有盈举杯递来,“陪我。”

  沈新月床畔盯她几秒,到底伸手接了。

  喝酒不能吃退烧药,沈新月不勉强她了,一口干,“喝完这壶酒你乖乖睡觉。”

  “你先过来。”江有盈招招手,拍拍身边位置。

  沈新月挨过去,由她勾着脖子,半趴在怀里斟酒。

  “喝。”她眼尾烧得通红,拇指刮蹭过杯沿,“你喝完,我放你走。”

  沈新月就着她手低头张嘴去饮,她手腕微动,却将酒液尽数浇洒在人领口。

  “你……”

  这是故意的,还是撑不住要晕?沈新月伸手去探她额温的瞬间,她翻身爬上,趴在人身前,伸出小舌细细去舔。

  烫,好烫,沈新月一时僵住,呼吸暂停。

  “不是说当我的狗?”她神色迷离,半醉半醒,手指一下一下点在人锁骨,“叫声主人听听。”

  “我不是……”沈新月辩解。

  “那这是什么?”江有盈拉下衣领,心口一片青紫咬痕,“你不是狗,谁是狗。”

  左右拉扯衣摆,两条手臂举高,菜畦边那幕再次上演,她除去最后一片遮挡,雪兔跳跃间,沈新月慌慌张张别开头。

  “装什么?”她捏住沈新月下巴,不许躲,欲往人嘴边送。

  “烧那么烫还有力气发疯。”沈新月将人一把捞起,迅速调换了攻守,把她抵在床榻。

  烫,着实烫。她小腿勾来,挂在沈新月扑打间露出的一小截腰肢,叼着人耳垂含糊呢喃,“里面更烫,要不要试试?”

  起风了,花枝竹影隔窗剧烈摇晃,大雨毫无征兆,倾盆而下。

  滚滚闷雷自远方而来,江有盈在雷声中剧烈颤抖,烧得糊涂,许是错把雨声当作行李箱滚轮响动,惊惶之下,忙不迭挺腰献上自己。

  “嗯——”沈新月跪坐,控住她腰肢把人往下拽了拽,手心朝上,已盛了一汪。

  “我是不是你的好主人?”她还有空张嘴说话。

  一道炸雷在头顶劈开,台灯熄灭,伴随她喉间放肆狂喊,拖长的尾音如檐下雨珠时断时续。

  闪电打来的片片白光里,是沈新月汗湿的鬓角和发皱的指腹,抵在她唇边,迫使她尝到自己的咸涩味道。

  她们像两株绞杀的藤,在雷雨中绽放出带刺的花。

  雨歇已接近后半夜,沈新月拿出手机看了眼,身后人拨开她满背披散的长发,手指细点在肩胛位置猩红的血痕。

  “疼吗?”唇轻贴,江有盈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

  “不知道谁才是狗。”又是抓又是咬。沈新月没好气,“你说疼不疼?”

  时间差不多,沈新月掀开蚕丝被一角,把水银温度计拿出来,凑到灯下去看。

  差不多快结束的时候电恢复,倒挺懂事。

  “多少。”江有盈问,状态明显比刚才好很多。

  “三十七。”沈新月把温度计放回塑料小盒子里。

  这家伙还真是强悍,睡一觉就退烧了。

  “好狗,好狗。”她忽又翻身爬上,冰凉的发尾在沈新月心口扫来扫去,左右拍打人脸颊,“好狗,好狗。”

  杯底还剩一口酒,沈新月抄起,含住渡过去。

  酒误事,也成事,至少让沈新月看到了女强人柔软的一面。她会紧张,会求饶,会哭,那双生活中精通一切的手,也有茫然无措的时候,如溺水之人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指骨缠绕着她的长发。

  入睡前,手指抚开她面颊碎发,沈新月灯下久久凝视已陷入昏睡的她,脸颊贴合确定她再没有发烧,才放心倒下。

  没定闹钟,某乡下大姐的生物钟却比鸡都准,早上五点准时睁开眼睛,掀开被子轻手轻脚下楼。

  隔壁小院果然有了动静,沈硕和柳飘飘已经起床,正收拾东西,刘武昨晚听说,答应今天开车送她们去市里赶飞机。

  “那个……”江有盈紧了紧外衫,轻敲房门,“这么早啊。”

  柳飘飘正梳头,“嗯”一声,“年纪大觉少,工作也耽误不得了。”

  “嘟嘟还没起床。”

  江有盈满脸忧愁,“昨晚发烧了。”

  “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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