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顺塔国就逐渐缩回了新村,新村最号饶富,但随着红毛番的侵入,导致新村只能闭寨自封,防止被红毛番渗透。
大明攻灭马六甲红毛番,收复爪哇之后,新村一直不知道外面之事。
大明都收服爪哇好多年了,但是新村依旧不知道情况,在当下其实非常正常。
保定府象房山、宛平和涞水交接的地方,叫‘三坡’,鞑清时候叫野三坡,这个地方离北京很近,但这个地方的十几个村子,常年与世隔绝,这十几个村子,共同推举三名德高望重的老人进行管理,一人离世,就推举填补一位。
就这样一直过了几百年,鞑清都亡了,这个地方都不知道鞑清来过,也从不剃发易服。
爪哇顺塔国的新村,也是如此,封闭了山路的入口后,不专门花心思去寻找,根本不可能找得到新村,也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大明的观星舰,发现了新村。
大明观星舰差点和南宋遗民打起来,发现都是汉人后,新村派人到了椰海城,表示归顺。
这个顺塔国,就是陆自立建立的那个爪哇顺塔国。
“顺塔陆家见到了汉乡镇,请求侨居百姓到椰海城,事情大约如此。”冯保简单概括了情况。
“照准,但告诉清楚,谨遵大明律法,不得为非作歹。”朱翊钧朱批了奏疏,南宋遗民要住在与世隔绝的新村,他们可以继续做南宋遗民,但要侨居椰海城汉乡镇,要承认自己是大明人身份,要遵守大明法律。
“这个自然。”冯保俯首说道。
其实陆家后人既然如此上奏,新村也有点撑不下去了,再不对外交流,恐怕会学了吉福总督府那些南宋遗民,悄然灭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这是朱翊钧第二次听闻南宋遗民的故事,吉福总督府和爪哇顺塔国。
陆自立最先逃到了吕宋,但是很快元廷的军队就追到了吕宋,陆自立不得不继续南下,逃到了爪哇顺塔这个地方。
南宋末年,天崩地裂的时候,是何等的可怕,不言而喻。
对于泰西而言,罗马是个传说,对于东亚而言,中国这个活爹还活着。
“西南方向,重新建立了勐养宣慰司,改为了勐养府,打通了前往孟加拉湾的商路。”朱翊钧收到了西南方向的战报。
大明又复设了一个宣慰司,和当初的木邦府的性质相同,属于是土司、地方、黔国公府并管的地方,类似于属地。
从万历十二年开战至今,已经打了四年之久,现在的战场局势,已经不再发生大规模交战,但是双方彼此小刀子割肉的局面,一直在持续,可谓是刀刀见血,每一次交锋,都会让东吁吃个大亏。
人口、牲畜、地盘都在不断的萎缩。
大明这种教训的方式,完全是奔着彻底消灭东吁去的,一点都不留情。
“四年而已,接着打。”朱翊钧觉得没有什么关系,到现在云南方面都没有请求腹地周转粮草,说明战事不算紧张,这种小刀割肉,是真的疼,东吁的莽应里已经连续数次求和,但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莽应里决定了战争的开始,大明决定战争的结束,这非常合理也非常公平。
“有点怪,这么久了,莽应里居然还挺住了,织田信长都选择自杀了。”朱翊钧说起了东吁的局势,莽应里居然整整阻挡了大明四年的攻势!连织田信长都只坚持了不到三年时间,就选择了自杀。
“这不是大明不让东吁投降吗?”冯保有些无奈,这可不是莽应里抗的久,是大明态度十分强硬,投降都不让,只能这么一边打,一边寻找和谈的契机了。
朱翊钧摆了摆手,说道:“朕不是那个意思,朕的意思,他怎么还活着?他手下那些个缅贼,没有要了他的命,来争取和谈吗?”
冯保想了想说道:“那安排他去死?”
朱翊钧摇头:“朕要他脑袋干什么,朕要东吁永远没有再滋扰大明边方的能力。”
“正因为大明不要,所以他还活着,万一大明打累了、烦了,问缅贼要莽应里的脑袋,缅贼也好有东西交给朝廷。”冯保解释了其中的原因。
东吁巴不得大明索要莽应里的脑袋,这代表着这次的交战即将结束。
到时候,缅贼们到黔国公府磕头叫爹,这事儿就过去了,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从大明建国之初,到万历年间,素来如此。
磕头叫爹不是什么耻辱的事儿,毕竟都叫了这么多年了。
可惜,这次碰到了个非常执着的皇帝,非要一直打,打到缅贼从大明西南方向彻底消失为止。
“陛下,现在之所以还在打,因为两样东西,一个是翡翠,这东西在缅甸是石头,在大明腹地,可是比黄金还贵重的物品;第二个是木材,高端的红木和柚木,大明造船业,非常需要,尤其是一些昂贵的画舫,都是全柚木打造的。”冯保解释了下这次大明对东吁征战和历次的不同之处。
以前,大明不继续往西南打,是因为没有经济价值,热带雨林,全都是树木,而且很难种地,因为雨季太长,导致烧荒的传统手艺都不好使,开拓也没有价值。
过往的战争目的,训诫为主,所以才会反反复复。
这次则大不同,缅甸翡翠和木材生意,让进攻不再是单纯的消耗粮草,造船业巨大的缺口,让云南相关产业变得异常发达。
俘虏东吁夷人,安排夷人作为力役伐木、挖矿,将木材加工后,顺着乌江而下,在重庆府沿着长江南下,直到南衙和松江府用于造船,将腹地的各种货物带回重庆府,分别装船进滇。
“你等下,朕明白了,翡翠矿上滋生出了明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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