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我来了。”安诺低声道。
舒尤俐伸出手来,手心向上。
舒母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安诺后知后觉,将自己的手放在舒尤俐的手心。
舒尤俐于是反手将她的手紧紧握住。
她的双眸突然发亮:“选择了我的话,我就不会轻易放手了。”
安诺立刻把手抽了回来,警惕道:“什么意思。”
舒尤俐垮下脸来:“开个玩笑而已,不觉得这个氛围之下很适合说这个话么?”
安诺:“不觉得,你这样我走了。”
舒尤俐打开房门让安诺进去,噘着嘴道:“我花了很多时间打听出蔡传蓉的事,她承认是因为嫉妒,如果上报游泳队,队里肯定会处理的,就算她赶走了宴此靖,奖项和推荐信也没她的份了。”
安诺有些惊讶:“为什么这么做?”
舒尤俐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她不是伤害到了宴此靖么,你不生气么?生气的话,当然要给她点教训啊。”
安诺面露敬佩:“你动作好快,我还没想到这一层,我现在只想着不知道宴此靖怎么样了。”
而且她没感觉自己和宴此靖的关系到了,需要帮她打击报复对方的仇人的程度。
舒尤俐有些开心:“原来你没有那么关心她,可是你当时看起来很生气。”
安诺不语。
她此刻重新回到了玩家的半抽离状态,但如今回忆起来,当时确实是很生气的。
生气伴随着震惊,特别是看到宴此靖白到透明的面孔,和仿佛摇摇欲坠般的身影。
多少是有点沉浸了。
她坐到沙发上,抬头望着舒尤俐:“你现在看起来还好。”不像电话里那样伤心欲绝。
“是么。”舒尤俐仿佛意识到什么,坐到安诺的身边,挨着安诺抱膝缩成一团,“其实我心里很伤心,你能说说你为什么怀疑我么?”
“为什么……”安诺仰头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宴此靖的狗被偷了,还被喂了会产生狂躁的药物,成分和某些感冒药重叠,那天,我不是从医务室给你带了点感冒药么。”
简直像是很久之前的事。
其实不过是几天前。
舒尤俐怔怔望着她,半晌站起来,拉开书桌的抽屉,拿出了完全没有开封的感冒药。
“那天之后就没有症状了,所以我没有吃。”
她将感冒药递到安诺的面前。
有点执拗的模样。
安诺没有接,偏过头去:“抱歉,是我想太多了。”
舒尤俐将感冒药扔在一边。
她拿出手机操作了一下,房间里的灯突然变暗,转变为星空的灯效
“其实本来,是想去西山顶的,我在那里安排了露营设备和鲜花,想着我们可以在那里看看星空。”
安诺看着星空似的灯光效果,说:“这样也不赖。”
舒尤俐低头靠近。
极暗的灯光下看不清对方的神情,只嗅到淡淡的莓果香气。
这是舒尤俐的洗发水的味道。
微凉的手臂搂住脖子,像是蛇一样缠绕,发丝扫过耳畔,像是被小爪子挠了一下,细细密密的痒。
安诺在此时,非常延迟地察觉到了舒尤俐这些话的意思。
对方不会是要表白吧?
那么说来,此时过来的自己完全属于自投罗网。
她撑住舒尤俐肩膀,努力平缓呼吸:“如果你这样,我就得走了。”
鼻尖几乎相抵。
安诺扭脸避开了这仿佛下一秒就要触及的亲密接触,见舒尤俐仍是不动,便稍稍用力,缓缓将对方推了开去。
舒尤俐像是脱了力,被轻而易举推到一边,发丝散乱在靠背上。
然后在安诺站起来的时候,突然笑出了声:“你是不是吓到了?我开玩笑的。”
安诺沉默了片刻,说:“嗯,我猜也是。”
灯光重新亮起。
舒尤俐整理裙摆站起来:“今天睡在我家吧,我先去卸妆了。”
……
第二天起床之后,舒尤俐就变成了之前的样子。
就好像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两人一起去上学,对方挽住她的胳膊,像是一对普通的高中生好友,连笑容的弧度都和从前的每一天一模一样。
但就是这样才让人感到异样。
然而来不及深思这点,另外一个消息就将安诺打了个措手不及。
宴此靖一直都没来学校。
第一天没来,第二天也没来,到第三天,安诺前往宴家,李姨说宴此靖正前往精神科进行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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