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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山行一头雾水的坐下来, 愤愤的夹起面前的烧鸡, 不搭理旁边的几个人。

  “寒玉, 今日之事是我鲁莽了, 你可不要放在心上。”许无意端起酒杯, 主动开口,“若是江公子对我有什么不满的地方,还望见谅。”

  谢寒玉莫名其妙的觉得这话有些熟悉。

  “他心胸宽广, 不会放在心上的。”谢寒玉抿了一口酒, “而且你出于善心,本就没有错。”

  入口辛辣,谢寒玉这才意识到他又喝了酒, 江潮睡了,那自己若是喝醉了,岂不是两个人都要昏过去?

  谢寒玉将酒杯放下,思考片刻,给却山行夹了一筷的粉藕。

  三个人愣住了,应忔眼睛瞪得极大直勾勾的盯着却山行,也夹了一筷子的笋叶放过去。

  却山行看着谢寒玉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注意到人面前只少了一点的酒,意识到什么,把那块方正规矩的藕吞下,然后端起酒杯和许无意对视,“许公子今日的回溯之法着实厉害,看得我目瞪口呆,我敬许公子一个。”

  “山行师弟若是感兴趣,改日可以去白刃里玩几天,届时有几位师父在,回溯之法会更成熟。”

  谢寒玉听着两人一唱一和,喝的正尽兴,便只继续吃了几口,拿起一个干净的碗,盛了些银耳莲叶羹,面色如常的端起来,出去了。

  谢寒玉穿过长廊,熟悉的竹子在风声中哗哗作响,那抹昏黄的烛光在夜色中显得耀眼而分明。

  谢寒玉推开门,拨弄了几下烛火,剥哩剥哩的火舌在小屋内燃着,“给你带了银耳莲叶羹。”

  江潮刚躺下没一会儿,心里乱的像是一团搅在一起的麻线,心道,若是师父他们都在,还能认出自己吗?

  若是百重泉的人还在,他就可以带着谢寒玉去玩,或许师兄会给自己出主意,他也是有人依靠的。

  胡乱想着,江潮就听到谢寒玉的声音,他犹豫着要不要起来,自己刚才明明说睡了的,现在喊一声就起来会不会太假了。

  阿玉会不会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可他都专门带莲叶羹给我了,这是什么意思?

  谢寒玉看着他翻来覆去,慢条斯理道,“一会儿凉了。”

  江潮别扭道,“我……不爱喝银耳莲叶羹。”

  “甜的。”谢寒玉继续道。

  阿玉还记得我喜欢吃甜的!他连却山行练的术法都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应忔的剑是什么。

  江潮耳根泛上红,他呼吸加快,喘了一会儿,磨磨蹭蹭的把头从锦被里面探出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饿。”

  谢寒玉把碗放在桌面,转身去洗漱,江潮听着屏风后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心里颤动。

  谢寒玉出来的时候,宽松的里衣露出来精致白皙的锁骨,肩上红色的小痣若隐若现,看见江潮正坐在那里,持着汤勺的手还持在半空,似笑非笑,道,“好喝吗?”

  “还行吧。”江潮盯着那处白,像是寒杉上未化的雪,口干舌燥的又喝了几口莲叶羹,道,“你为什么要给我带?一顿不吃也饿不死的。”

  “我心地善良。”

  谢寒玉面不改色道,微湿的发散在身后,啪嗒啪嗒向下滴水,毛巾被他拿在手中,扑来一股潮气,像是风裹挟过来,江潮觉得这莲叶羹似乎太甜腻了些。

  江潮一下子抱住谢寒玉的腰,他坐在凳子上,倚头仰望着谢寒玉,睫毛微敛,他的手接住谢寒玉发上坠下来的水,寒凉又带着湿潮,眼眸漉漉的带着依赖。

  “阿玉,你真好。”

  谢寒玉觉得自己这劫果真是过不去了。

  食色性也(1),他只是做了一个正常人该做的事情罢了。感情的纠葛与分明又有什么意义呢,只要这一时的欢愉,就够了。

  “三日后我要回怀仙门处理些事情,大概需要几日,你要去吗?”

  谢寒玉叹了一口气,师父交代他去的锁龙井还没去,怕是要再耽搁一段时日了,道,“应忔经此变故,心境不稳,山行年龄尚小,独自回去怕生事故。”

  “我陪你一起去,我本来就无处可去。”

  他本就是出来寻他的逆鳞,逆鳞在谢寒玉身上,自然是要跟着他的。

  反正他是这样想的,心安理得。

  谢寒玉眼睛微眯,“怀仙门很大,够你住的。”

  他不动声色的凑近了些,那股潮湿的水汽将两个人拢在一起,心甘情愿而又心怀鬼胎。

  应忔吃过饭回到屋里,原本安静躺在床上的人现在已经醒了,坐在床边看着门的方向,眼里透露着难以置信和疑惑。

  “阿枕——”

  应忔小声喊道,“你醒了。”

  溪枕眼眸里的情感几乎要溢出来,他本以为自己会在地底下,做一个孤魂野鬼,等到几百年后,或许应忔的魂魄也会来到这里,他就躲在一旁看着他喝孟婆汤,过奈何桥。

  然后两人就真的毫无瓜葛了。

  可他一睁眼,入目是熟悉而温暖的棉被,他没有死。

  那应忔呢?

  他和应忔换了命,那应忔呢?

  溪枕满脑子的雾水,可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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