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你们老实散了吧!”
再看镇民,不是被白震山摔得七荤八素,就是被竹枪刀柄打的一片红肿。
被燕子镖击中的更不好受,虽都是皮肉轻伤,受伤处却逐渐麻痹,纷纷软倒,都以为自己要从此残废呢!
镇民们虽不甘心,但凡知道好歹的,也不敢上前触这些武林高手的霉头。
老镇长看看拿着刀枪的杨延朗和项人尔,又看了看立在马车之上的展燕。
他心知肚明,这几个人都身负绝学,贸然让镇民们动手,定会吃亏。
于是老镇长拄着拐杖走向马车,对陈忘等人道:“这是我们镇子里的事,劝各位就不要多管闲事了。你们这些身强体壮的人,难道还要跟我这个老头子动手不成?”
说完话,老镇长竟朝马车上昏迷的小姑娘走去。
在他的心目中,自己此刻俨然是不畏强大敌人誓要斩妖除魔的英雄,是正义的发言人,镇民的榜样。
而他也很自信,自己是长者,垂垂老矣,就连当初的恶霸朱大昌尚且让他三分,这些以侠义自居的武林人士是无法对自己下手的。
镇民们见状,也都跟随在老镇长身后,一步步靠近小女孩儿。
项人尔将刀架在胸前,杨延朗紧紧握住竹枪,展燕的燕子镖已经用完了,于是她拔出了弯刀。
形势急转直下,这老朽不同他人,早已满鬓斑白皱纹遍布,稍有不慎便可能暴毙而亡。
几人投鼠忌器,虽然情势已紧张到了极点,却不敢轻举妄动。
可惜,老镇长忘了,这支队伍中,也有一个老人。
“老斑鸠,杀人害命还有那么多道道了,真是恬不知耻。”
白震山立在老镇长面前,揪住他的衣领,丝毫不给他面子,大喝道:“你再敢向前一步,我活撕了你。”
老镇长见白震山挡路,只好停住脚步,将拐杖一丢,竟扑通跪倒在立在一旁的道不同面前。
道不同见这一白发苍苍的老人给自己下跪,自知承受不起,赶紧搀扶道:“老镇长,你,你这又是何必呢!”
老镇长看着道不同,委屈哭诉道:“道不同大人,你是我们的父母官,难道就纵容他们在此行凶,伤害百姓吗?”
道不同还未开口,展燕先大骂道:“老家伙,明明是你们要当众杀人,现在却反咬一口,刚才这做官的阻拦你们的时候,怎个不见你们如此听话?现在倒认他做父母官了。”
老镇长没有理会展燕,而是继续向道不同哭诉,同时也说给镇民们听。
他说:“我们是除魔卫道,诛杀妖女,你们是残害百姓,纵容邪祟,自然不同。”
这一次,道不同不愿站在镇民一边,可他也绝不容许无辜的镇民在自己的治下受到伤害。
正当他犹豫之时,一个声音喊出来:“安南镇镇民不识法度,围攻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喊出这句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以来没有参与到打斗之中的陈忘。
此言一出,振聋发聩,镇民们这才意识到,他们的行为是多么的荒唐。
不管传说习俗如何,道不同毕竟身着官服,他们怎能在他的面前,扬言杀人。
老镇长却仍旧保持着镇定。
他毕竟年纪大,心理承受能力也要强一些,即便这时候,仍旧不忘对道不同说:“我的父母官,我们纵然有错,你身后那些人殴打百姓,又当如何论处?”
老镇长的这步棋下的极妙。
他打定法不责众的道理,也摸准了老实正直的道不同不会将他们怎么样。
于是寥寥数语间,便倒打一耙,将矛盾重新聚焦在陈忘他们身上。
可惜他不知道,在陈忘这边,还有一个身份特殊的人。
项人尔听老镇长说了这话,当即走出来,将小白鱼收入鞘中,同时将这把锦衣刀高高举起,展示给众人看。
他开口道:“我乃朝廷锦衣,手中持皇帝御赐宝刀,微服到此,见安南镇镇民围攻本地官员,故带队来援,有何不妥?”
一番话,让那老镇长心颤腿软,若不是身后镇民搀扶,当即便要摔倒在地上。
项人尔没有给镇民们思考的机会,接着讲道:“安南镇镇民虽有逾越之举,念在各位无心,若有悔改之心,便让出道路,可免除罪状,既往不咎。如若不然,依法严办。”
说罢,他不忘转向道不同,道:“不知道大人意下如何?”
道不同知道这是机会,自然就坡下驴道:“如此甚好,镇民无心之失,当可免罪,还不让开道路,不可一错再错。”
话说到这份上,镇民们也该识相了。
不管情愿不情愿,他们终于还是让开了一条路。
车马开动,一行人跟随道不同,向他的官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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