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处不在。”
“我能见见她吗?”
凌香摇了摇头,告诉陈忘:“姐姐只有在我单独一个人的时候,才肯出来见我。平日里,哪怕身边有一个外人,她也绝对不会出现的。”
陈忘面朝着凌香的方向,忽然,他的一只手猛伸出去,狠狠地掐住凌香细嫩白皙的脖颈,只消稍一用力,这个姑娘就要命丧当场。
可很快,他就把手松开了。
因为他证实了一点:眼前的这个姑娘根本不会一丁点儿的武功。
待确认凌香是无害的之后,陈忘才将自己的猜想告诉她。
“凌香姑娘,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你和你姐姐,都有巫的血脉,甚至还都是凌怀斌的后人。
而你们的母亲,应该是凌若蕊,你们的父亲,正是你遇到的那个疯子——李丑。
甚至第一代巫的死都和朱昊祖的先人朱国忠将军有关,以致于你的姐姐同朱昊祖反目成仇。
最后的这一点,当然是我胡乱猜测的,而且是没有任何依据的胡乱猜测,你大可不必放下心上。”
“这个蛇骨手串还给你。”
末了,陈忘将手串递给凌香,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
凌寒,这个不知道徘徊何处的谁也没有见过的人,就像一把随时出鞘的利刃一般,让陈忘不得不随时提高警惕。
同时,他还要考虑另外一件事,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明天,镇民们将按照他的提议,表决出凌香姑娘的生死。
现在,陈忘要去找一个关键的人,这个关键的人不是凌香,不是老镇长,也不是疯子……
而是展燕。
展燕也正要去找陈忘。
几天里,她虽然在屋子里养伤,却一直心绪不宁。因为她在祭坛救凌香时,曾经看到过,就在这个姑娘的一双眼睛中,散发着诡异的绿色的光芒。
这时,展燕的房门却被敲响了。
“谁?”展燕隔门问道。
“贼女,看我给你做了个什么东西。”
杨延朗兴冲冲地推门而入,晃着手中一个物件,竟是一个竹子削成的拐杖。
“臭小子,头一次哈,说,又做什么亏心事啦?”展燕一边打趣,一边接过拐杖,试了试,倒还趁手。
杨延朗瞥了一眼展燕,摊了摊手,不屑地说:“一片好心,你也当我做了亏心事,真是好心当成了驴粪蛋儿!”
展燕正拄着拐杖在屋里行走,听杨延朗说完,揶揄道:“呦呦呦,我们的杨少侠口口声声说跟诗诗姐学诗词歌赋,要出口成章,学了这么久,果然是出口成脏啊,还是肮脏的脏。”
“你,”杨延朗气鼓鼓的,道:“早知道不管你了,贼女。”
“好好好,承杨少侠的情,小女子在此谢过了。”展燕眼见再跟杨延朗闹着玩儿,他就真要生气了,赶紧拱手道谢。
恰在此时,陈忘走进展燕房间。
他听到杨延朗和展燕正在嬉闹,大笑道:“哈哈哈,你们两个,一天不掐起来,就各自不痛快,有趣,有趣。”
“陈大哥也来了。”杨延朗见陈忘来此,问候道。
陈忘走近杨延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与展燕姑娘有话说,你先出去走动一下?”
“不,”杨延朗搞怪地笑了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陈大哥有什么话,我也要听。”
展燕见陈忘来了,心中本来说了一声“正好”,正欲告诉他自己在祭坛中所见,可话到嘴边突然止住了。
她意识到,有杨延朗这个大嘴巴在,自己说什么话都会被搞得人尽皆知。若那绿色的眼睛之事被镇民知晓,岂非坐实了凌香姑娘是妖女的传闻?如此,几日来的努力全白费了。
想来陈忘也是有此顾虑,才有意让他离开。
展燕眼珠一转,对杨延朗道:“臭小子,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的燕子镖藏在何处,究竟多少吗?”
杨延朗嘟囔道:“从前问你你都是神神秘秘,十分小气,如今陈大哥来了,你倒是爽快了?”
展燕没接他的话,而是喊一声:“臭小子,看镖。”
话音刚落,展燕一抖手,五支铁燕径直朝杨延朗飞去。
杨延朗突遇袭击,来不及反应,只好从凳子上跃起,连连后退,直到靠在墙边,退无可退。
燕子镖却没停。
展燕将裙摆一展,左右手交替发力,无数燕子镖向杨延朗奔去。
杨延朗不及多想,只觉得眼前无数密密麻麻的黑燕飞了过来,心道:“定是我平日里打压这贼女惯了,这贼女趁机报复。”
如今这么多铁燕突然袭来,让他上不是,下不是,左不得,右不得,只得站在原地,闭上眼睛,听候发落。
许久,杨延朗睁开眼睛,才发现这些铁燕并没有一个扎到自己,而是围着自己的身体周围,在墙上扎了一个人形。
这下,杨延朗简直对展燕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瞪大双眼,叹服道:“怎么会有这么多,贼女,你藏哪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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