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耿耀拽住耿文:“娘说什么?”
耿文是读书人,故而有股书生气:“娘说给你退亲。”
耿耀诧异:“我还有亲事?”
耿文:“不知道,我也从未听说过。”
宁安县是热闹的喧嚣,耿父耿母问了些人,走到一宅院处,不敢走正门,绕到了一角门才道。
“这位小郎君,我们是耿家的,烦请禀告下你们家的老爷。”
耿父耿母已穿上最好的衣服,却连彦家看门仆人的衣服都比不上,原就局促的心不由的更是拘谨。
仆人站在台阶上,上下打量着台阶下的三人:“哪个耿家?”
宁安县可没有耿家这号人。
耿父耿母一时不知如何答,半晌,耿母从怀里掏出一枚碧绿色的玉佩:“这是当年彦老爷送给妇人的,我们今日是来归还的。”
仆人是个识货的,他小心接过玉佩看了一番,道:“我去禀告老爷。”
一盏茶的功夫已过,禀告的仆人还没回来,耿父耿母等的着急。
刚想说话,就见衣着锦衣的彦老爷大步而来,人未到笑先来,他哈哈大笑道:“可是耿大哥大嫂回来了?”
耿父耿母微微怔楞,等到反应过来已经被迎了进去。
彦老爷吩咐管家:“今日接待贵客,让厨房好好准备。”
耿母忙道:“彦老爷既然有贵客,那我们就......”
“哈哈,耿大嫂,我说的贵客就是你和耿大哥,再没有旁的人了。”彦老爷道。
彦老爷和耿母只有一面之缘,至今已有十九年,和耿父更是未曾见过。只他生意有道,极善交际,三言两句就引的耿父耿母和他攀谈了起来。
不知缘由的要是瞧着,怕是以为是极其熟络的故友。
“不知道我那贤侄现如今如何?今日怎么没来?”彦老爷哈哈大笑,似玩笑道:“他可和我家阿遥定的还有婚约呢!我们家阿遥还未嫁,他莫不会已经娶了吧?”
耿父忙道:“不敢不敢,还没给他娶妻。”
耿母拽了拽衣角,难为情道:“彦老爷,实不相瞒,我们家现如今.......”
大人说话,厚哥儿被安排在一旁吃瓜果,瞧见一个鹅黄姑娘冲他招手,小心翼翼的走出了门。
片刻后,鹅黄姑娘疾步离去。
她小跑着进了清亭院,还未进门就喊着:“少爷,大事不好了。”
此时正值盛夏,院中蝉鸣不止,因少爷在午歇,捉蝉的小厮都轻了动作。
贵妃榻上的男子枕臂躺着,眉目如画,肤如凝脂,让人瞧着,恨不得捧心换他一笑。
他闻言睁开眼,一双含情眸看的人心神荡漾,只是身子清瘦,有种弱柳扶风的娇柔。
“少爷,少爷,大事不好了。”
彦遥身上睡得乏不想起,问:“何事?”
秋雨慌张道:“少爷,老爷帮你定亲了。”
彦遥睡意褪去,他坐起身:“是哪家的公子?”
“哎呀少爷,哪里是公子,就,就是一个杀猪郎。”秋雨。
彦遥接过小厮递过来的茶水:“莫着急,慢慢说。”
秋雨急的快要落泪,把听到的一股脑说出来,只她说的颠三倒四,彦遥好一会才明白缘由。
十九年前,彦父带着有身孕的夫人去寺庙上香,大晴天突降雷雨,偶遇一个怀胎妇人背着柴下山,脚滑摔了一跤。
彦父因彦母有孕出门,丫鬟婆子带了不少,心善救人,把这农家妇人移到就近的山洞内,一番折腾下生下了一男婴。
按理说,事情到此也就结束,最多农妇家人来感谢一番,谁知山洞内收拾好,彦父过去抱着男婴哈哈大笑,当下就指着自家夫人的肚子道:“这孩子我看着甚是喜欢,若是我家夫人生了哥儿或姑娘,以后我们就结为儿女亲家如何。”
甚至还把贴身玉佩当做了信物。
彦遥:......他爹疯了?
那日后不久,农妇家中不知发生了何事离了宁安县,前几日才刚回来。
似是一直惦记着这桩往事,故而今日就登了门。
不过他们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双方门第不配,带着玉佩来退玩笑般的婚事,也直言了他们一家现在就是靠杀猪卖肉为生。
岂料,彦父一见他们上门就大喜,留着人吃饭不说,还主动提及婚事,跳过纳彩,直接问名交换了双方八字。
彦遥望向一旁的铜镜,若是他眼没瞎,他这容貌,应当是不愁嫁的。
糟践了他的婚事,彦家脸上也无光。
“少爷,你都猜不到那杀猪郎今日为何没来。”秋雨一副咬牙的模样。
知道无人护,彦遥自小便沉得住气,在外装的娇弱温和,骨子里却带着冷情:“为何?”
秋雨:“被雷劈了。”
彦遥:???
秋雨:“我用几颗糖哄了跟来的小孩,他说他二叔回宁安县的途中,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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