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雪白的下颌微微抬起:“我允许的时候可以叫。”
矜傲的样子,让盛迟忌不免又想起和那只趴在墙头上,居高临下观察人的猫。
盛迟忌有几次路过,抬头看到它,对视片刻后,那猫儿跳下来,吃完他的上供,才摊在他面前,勉勉强强让他摸一下肚子,毛发细绒温热,身体软软的。
但只让他摸一下,再摸就生气了,迈步哒哒哒离开,在雪地上留下串梅花小脚印。
性子简直一模一样。
幽淡的冷香拂过鼻尖,盛迟忌忍不住喉结攒动。
想把那只小猫骗过来,按住他,囚住他,把脑袋埋进他柔软的肚子里。
他盯着那只细腻莹白得生晕的手,眼底透出自己都未察觉的病态热度,情不自禁俯身低下头,鼻梁高挺,有道落拓阴影,弯腰去蹭谢元提的手心。
尖锐的瓷片就在谢元提手里,差点划到他的脸。
谢元提及时收回手:“……你有病?”
没有蹭到,盛迟忌略感委屈。
他努力抑制心底炙热又湿暗的欲.望,重新直起腰,在又一次观察到谢元提完好无损的右手时,心情忽然莫名好了几度,乖乖伸出手,把那块碎瓷片接了过来。
手掌合拢,攥紧瓷片,察觉到痛意,他才稍感冷静,抬头直勾勾盯着谢元提追问:“什么时候允许?现在可以吗?”
谢元提觉得他像只急于扑到人身上的黏人小狗,身后仿佛有尾巴在使劲地摇。
真不稳重。
盛迟忌是这样的人吗?
上辈子盛迟忌得势后,很多人惧怕他,但想拉拢他的人更多,如云的珍宝美女送到盛迟忌跟前,盛迟忌都不为所动,照样该杀杀。
后来某些人一琢磨,猜想盛迟忌会不会是喜欢男人,不好意思开口,自作聪明开宴下帖,找了堆美男子,什么类型都有,围着盛迟忌转。
据说盛迟忌的脸色难看得堪称恐怖,直接当庭拔刀了。
冯灼言记吃不记打,爱往谢元提身上嘤嘤靠,关系近的有时调侃冯灼言一副勾栏做派,盛迟忌每次见到他跟冯灼言,眼神都阴嗖嗖的,很看不惯的样子,揪到机会就找冯灼言的麻烦。
看起来是很厌恶男人和男人的。
演技精进了。
谢元提思前想后,得到一个结论。
为了讨好他得到助力,盛迟忌真是能豁出去。
谢元提饶有兴致,面上不动声色,淡淡嗯了声:“现在能叫一次。”
盛迟忌乌睫一弯,深邃锋锐的眼窝线条柔和下来,很高兴似的:“元元,元元……”
谢元提听他叫了三声,才气定神闲地打断:“说了,只能叫一次,不能再叫了。”
盛迟忌如遭雷击。
“有意见?”
有意见就自己调理一下。
盛迟忌露出乖巧的笑:“没有。”
大不了在心里偷偷叫。
看看他那个略带不甘的表情,谢元提弯了下唇,懒散回头:“走了,盛小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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