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到满意的专业?”
“难道是读完a大慎重抉择后才来这里!”
“看来我们殊途同归,都认同钱比理想更重要。”
如果这算羞辱的话,那么姜野的目的达到了。
大家眼神古怪又轻蔑地打量着他。
气氛组的甚至发出讥笑。
宁安无所谓,雨衣被撕碎了就再穿上。
自尊什么的早就变得不重要。
他只是有些不太习惯,好不容易将一个人从记忆里推出去,拉上层层雨衣,一个‘脏’字就轻易划破所有的保护层,将他暴露在热辣辣的目光下。
一路走回去的四十分钟,宁安甚至木然地分析,这些人除了姜野,没有一个人认出他。
毕竟当年只有匆匆几面之缘。
而氛围组的人也不会细究一个保洁的过往。
这让宁安感到轻微的放松。
他不想再跟过去的任何人任何事产生交集。
昨夜下过雨,就是宁安走回家的那段时间,平日他都骑共享单车回去,但昨夜不知什么缘故,走了一路没遇到一辆,等走回家已经凌晨三点,因为过于疲惫,他忘记将蜂窝煤移到室内。
受了潮的蜂窝煤烟雾呛人,宁安被熏住眼睛。
好不容易燃起来,屋内发出巨大的哗啦声。
宁翼把搭好的乐高又摔碎了,这玩意儿耐摔,无论摔多少次都不会坏,而且宁安知道宁翼并不是调皮,他只是听不见,所以通过某些破坏行为企图获得声音。
而且宁翼是聪明的,他应该很早从大人的神色判断出哪些行为能获得关注。
心里没由来一阵烦躁。
宁安没有进屋,而是去接了一锅水。
接水的地方有些距离,这幢二层的杂物楼走到尽头有一个洗拖把的水池。
回来的路上,宁翼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
因为听不见,他无法掌握音量,而是通过嘶声力竭的方式感受声带的颤动,如果宁安不及时安抚他,他会一直叫,叫到精疲力竭。
尖叫是生气的表现,因为推到乐高时,宁安没有及时出现。
宁安有些后悔心情不虞下的逃避行为,每次宁翼推到乐高时,他只要露露脸就行,那孩子会笑着将满地碎片捡回来,再次投入到搭建过程。
放锅的时候有些着急,因为宁翼的尖叫已经突破人类忍耐极限。
再不阻止,老师就会过来。
“嘶!”手指不小心挨着滚烫的炉子。
他来不及查看,匆忙推开门,将宁翼抱进怀里不断拍打他的后背,大约五分钟后,宁翼不再尖叫,并因为疲惫趴在宁安肩头轻轻抽泣。
宁安一直担心有老师过来,好在并没有人出现。
早饭吃得很简单,但父子俩很满足。
简单收拾后,宁安带着宁翼走向隔壁楼。
“爸爸去上班,晚上来接你。”宁安一边耐心说一边打手语。
宁翼静静地看着,却不用手语跟宁安交流。
两栋楼只隔了五十米,走到一半时,宁翼的嘴角耷拉下来,他长得很好看,眉峰高挑,眼睛大瞳仁漆黑,跟宁安不太像,老师们私下议论宁翼应该长得像妈妈。
宁翼不理会他,宁安就一遍又一遍重复。
家里有残障孩子,重复就是基本素养。
而执行重复的人,终将被磨得什么脾气都没有。
到楼前时,老师从窗户看见他们提前打开门。
宁翼不喜欢分离,在听不见的情况下,他需要看见来确认宁安的存在,但是宁安必须出去工作,这个道理他很小就明白,所以他只是垮着脸皱着眉头。
挺巧的鼻头被捏了捏,宁翼生气地瞪向宁安。
“老皱着眉头长大后会变丑啦!”宁安跟宁翼说话时会通过放慢速度增加清晰度,有些像婴儿体发音,周围人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在外面碰见过路人惊异地盯着他们。
也有小朋友用很羡慕的语气告诉爸爸,“那个小弟弟的爸爸好温柔。”
宁安就会收获父亲们不屑的目光。
宁翼摆头躲开宁安的手。
再躲,再捏,又躲,还捏。
直到宁翼哈哈的笑起来。
宁翼的笑没有声音,哪怕笑得喘不过气也只是闷在胸腔里,引发轻微的震颤,夜莺一般。
他只有尖叫时才出声。
宁安松开手,将宁翼搂进怀里,“不会丑啦,我们小翼长大后会变得很帅气。”
说这句话时,姜野的模样突然浮现出来。
不再是少年的模样,男人变得更加高大伟岸,却像巨石压在心头。
宁安摆摆头,将那道身影从脑海里抹去。
宁翼也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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