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念沉吟道:“你为了复国大计,投身反秦洪流,竟与宰相大人的宿敌墨大夫暗中勾连。
此举触怒权臣,引来大军压境。
将儒家推向了生死存亡的边缘。
你所谓的仁,所见的义,何在?”
张良从容应答:“仁者,当以爱人为本;
义者,应以利他为怀。
天下苍生正陷于水深火热之中,我儒家岂能坐视不理,只顾自身安危而袖手旁观?”
伏念摇头叹息:“为人应居处恭谨,执事敬业,与人交往忠诚无欺。
百姓不知谦恭。
官员不知清廉,臣子不知忠诚。
若百姓危害君王,国家必将陷入动荡,苍生亦将饱受苦难,不忠不义,终将害人害己。”
张良针锋相对:
“师兄之意,莫非是要我们不顾青红皂白,一味强求百姓忠君,便可换来天下太平?”
伏念无奈道:
“定公曾问:“君使臣,臣事君,如之何?
子日:“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
就目前而言,齐国尚算安定。
未像其他国家般征战不休。
君王也未昏聩,对我儒家也不曾寡恩。
宰相大人虽行事无道,但政治并非我儒家所应涉足,更不应成为你的利用工具。”
张良慷慨陈词:“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寡助至极,则亲族背离;
多助至极,则天下归心。
宰相后胜主张与秦国这虎狼之国交好,实乃卖国求荣,天下众人反秦便是最好的证明。
我自认为,所作所为无愧于心。”
伏念冷哼一声,道:
“哼,难得你还记得儒家的经典。
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
小圣贤庄,乃天下读书人心中之楷模。
我们若是不传播正确的教化之道,反而鼓动民众造反,诋毁君王。
岂不是在助纣为虐,成人之恶吗?”
张良从容回应:
君子之道,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这其中的分寸,我自有把握。”
伏念眉头紧锁,质问道:
“你所谓的不为,莫非是指不忠不孝?
齐国对我们儒家向来礼遇有加,历代君王亦不曾亏待儒家,你此举,岂不是要将儒家推向不忠不孝的深渊?”
张良目光坚定,反驳道: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我们首要考虑的应是民众的利益,而非君王与自己的得失,且不说诸国局势如何,单说齐国,因大王信任宰相后胜,结交暴秦,致使国家即将陷入危难之中。
若暴秦日后露出虎狼之相。
齐国百姓必将首当其冲,饱受其苦。
我想方设法阻止暴秦,又有何错?”
伏念摇头叹息:“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
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
国家自有其秩序,百姓若有不满。
可向当地官员表达诉求,而你,却勾结外人,赌上儒家的一切,这岂不是大谬不然?”
张良沉吟道:“唯仁者,方宜居高位。
不仁者窃据高位,无异于向众人播撒恶果。”
伏念缓缓回应:“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我小圣贤庄,一心向学。
远离君国政事之纷扰。
再者身为儒者,岂能对君王妄加评议?
福祸本无门,皆由人心自招。
君子不怨天,不尤人,人若自取其辱,方遭他人之侮,唯有自我伤害,方引他人伤害。”
张良闻此,手微微颤抖,反驳道:“那我韩国究竟何罪之有,竟遭秦国灭顶之灾?
韩非又犯了何错,以致惨死咸阳?”
伏念面色凝重,答道:“若你心中仍念报仇复国之志,便请离开儒家。
如此,你所行之事,皆为你个人之责。
与儒家数万弟子无关。”
张良见师兄心意已决,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也罢,我退出儒家便是。”
颜路闻言,连忙劝阻:“师兄,此刻朝廷兵马已至,此时赶师弟走,又有何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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