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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心事尽抛去,被黎清欢传染,眼底心底也就只剩下了他,“去跟礼亲王说,我要娶的不是黎家大公子,而是黎家二公子黎清欢?”

  “哼。”黎清欢轻哼,若非萧沅自己的意思,礼亲王总不会精准定位到黎霁怀,正足了她的意。

  他就知道萧沅心里头一直念着黎霁怀,还想找别的借口吓他。

  “那我真直接拒了,被礼亲王记恨上没了钱,你可还愿意跟着我,为我洗衣做饭、生儿育女,同我一起挨苦日子?”

  萧沅说得通俗易懂,免得黎清欢再发散,心底过不去这坎儿。

  黎清欢闻言倒是真犹豫了下。

  他见到的萧沅已是功成名就,就算看她做派,知晓她从前不容易,可从未想过跟了她以后还会受苦。

  黎清欢是个自私的,也贪慕虚荣,似乎真陷进了这个问题,想着自己灰头土脸背着娃在河边洗衣服的悲惨样,迟迟说不出话来。

  萧沅看他脸色变换,两手一摊道:“这不就是了,我要没钱没势,你定也不想跟着我,光靠喜欢顶个屁用!”

  话糙理不糙。

  “我才不喜欢你呢?”黎清欢小声,还没说完,就被萧沅抱着拖进了柱子后头的假山石里。

  刚才怕他反抗应激,才没动手,顺着毛哄还不是手到擒来。

  也就是遇上了她,若是先给其它心怀不轨的女人碰上早就吃干抹尽了。

  压根儿想不得一点这种可能性。

  黎清欢被她罩住的瞬间还有些惧,草木味霸道侵袭而来,长腿嵌进他双股之间,将他整个人占为己有。

  黎清欢向来予给予求,就算刚闹了别扭,也下意识抬起下巴,方便萧沅亲她,身体比心思大方坦诚多了。

  萧沅也没扫兴,顺杆儿低头吻了吻,提醒道:“别出声,外头有人来了。”

  这处在帝卿府的西北角,男客来如厕倒是都会经过,有人来往不足为奇。

  萧沅在这儿等人实则于理不合,不过她也没那么计较旁人怎么想的就是。

  “多年未见,沧澜弟弟脾气还是这般火爆。”先开口的是个陌生男音,音里掺着娇柔和似有似无的邪气。

  “道不同,我与你没什么可说的。”柳沧澜依旧是副笑不如眼的狐狸样,折扇轻摇,掩饰掉内心的躁乱。

  宋挽丝毫不理会他摆明的疏远,亲热道:“这么大火气做什么,沧澜弟弟在涿州临危不乱的事迹,我都听了,你跟大皇女配合得天衣无缝,让人艳羡。这次回来指不定她就要求皇上给你们俩下旨赐婚。暧,沧澜弟弟夙愿也终于得偿”

  他说的轻巧,挡不住话里的酸意。

  柳沧澜红衣艳唇,眼神轻蔑,从前一起在内书堂学课时宋挽总是避罗珩不及,总爱和罗琼待着,没想到对罗珩也有份心思。

  罗珩也是暧昧不清的态度,又想罗珩这人就爱招猫逗狗,别人不理她,她就越有兴趣,指不定当初两个人背后就有什么猫腻。

  柳沧澜凤眼挑起,笑意更盛:“我们的事情还就不劳威远侯府主君关心了,比起罗珩,我看你还是花心思把罗琼哄好于你更有利。”

  说完,柳沧澜转身便去了,不愿在这男人身上多花一刻工夫。

  罗琼人生唯一一次出格之举,便是执意要娶宋挽为王夫。

  宋家的势力虽已三分,但一直蠢蠢欲动,罗家绝不可能让姓宋的成为未来君后。

  罗綦心中有数,又念着当初红巾军宋昱的知遇之恩,对宋家不薄。

  便是知道宋洵这二十多年来的所作所为,表面的和气还是有的,甚至将宋洵与罗文的遗腹子宋挽时常接到宫里来与罗湜作伴,罗湜有的东西宋挽也从不会短一分。

  但他妄想挑拨皇家的几位主子的关系,不说罗綦,晏行也不可能放过他。

  罗琼闹事的第二天,晏行便下懿旨把宋挽赐婚给了镇守皖地的威远侯,反正是他宋家的场子,由着他去胡闹。

  这一举动,除了宋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罗琼深受打击,颓废了三个月也因在柳家大公子柳岑霜的陪伴下渐渐恢复了斗志,很快成了婚。

  倒是罗琼与她父君晏行之间生了些心结。

  那时候场面太混乱,也无人有心力在意罗珩有什么举动。

  威远侯李裕也是年轻一辈里的才俊,晏行唯一没想到的就是威远侯命薄,娶了宋挽没两年就突发恶疾死了,让宋挽成了寡夫。

  皖地权力更迭,加上苍耳军褚尤也死在了四方城,宋家早已不复往日风光。

  宋洵也想趁罗琼当权之机挽回些势力,赶快唤了宋挽回幽都,与礼亲王一脉相交更密。

  萧沅藏得好,将前因后果听了个大概。

  皇家关系错综复杂,如今她身处几方势力的角斗之间,除了自保,她也想借力打力,坐享渔翁之利。

  这是商人本性,也是她骨子里的孤注一掷的野心。

  空手俩拳头时,她只想着饱食三餐,头上有片瓦遮挡;后来有了钱,就想着钱生钱,各地置产;再后来尝到了权力的滋味,便也有了更大的欲望。

  然就算她现在这个身份,已做到了商人的巅峰,不管扬州的黎家、金陵的黄珮凤还是涿州的章邱云,甚至吕施只要比她稍微得了势也可以任意压她一头。

  罗珩、韩兆珵抑或是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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