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地?”
他脚下偷挪着,循着形成的三角间隙,在背后给自己留了个可脱逃的眼。
“这里自是本王府上。”罗郁昂着头,意图傲然仰视。
黎清欢却对着与他差不多持平的女人,面露焦色踌躇道:“我一点都记不清了…我怎么会在您府上呢?”
他未露出惧意,也并非完全的纯情,眼珠子翻颤得极快,时刻注意着罗郁的脸色。
出乎罗郁所有的预设。
以前她也不是没干过这事儿,糟蹋了不少应承她的官员家公子。
不管看不上得上眼,总归是个新鲜,更有无边的舒爽,色欲贪皆操控在她手上。
便是那些初始厌恶害怕她的男子,最后哪一个没有沉沦在她手里的权力中。
当然官儿稍微大些的她就不敢了,正经官员也不过送些像黎清欢一般的庶子,她谨慎着呢,心里有数。
罗郁摸着手上的玉扳指,低声笑道:“黎二公子不知?哈哈,萧掌柜做人不厚道啊!”
她满意看到黎清欢的失色和震惊,慢慢摧毁掉一个人的精神和骨气,沦为没有灵魂任她操纵的人偶。
就算桑宁当初那般倔强,如今
不也予给予求,听话得不得了。
这副标准罗家人的面容,细看也算秀气,又如此可憎。
“真是她?”黎清欢喃喃确认着,双腿失力,站不稳又往后跌撞了两步,找到个逃跑极佳的位置。
好在罗郁进门时也没关上。
出了一道门,还有下一道门,逃来逃去都是礼亲王府,但黎清欢总要抱着一丝侥幸。
最差也不过是被抓回来,一个下场。
黎清欢已慨然悲痛道:“我原先当她是个可托付终生的良人,偏信了她,才…”
他欲言又止,难以启齿的话哽在喉头,“谁想却是个薄性。”
他侧头嘤嘤抹泪,藏在衣袖后头的双眸清冷镇定,发颤的指尖是大脑唯一控制不了的慌张。
看美人伤心,罗郁自是要趁虚而入。
那些为了自己功名献出爱宠的不在少数,都是依附,何不若依附于她,能给予他们更多权财。
“二公子既来了便安心呆着,忘了她,本王定会好好待你。”
话未落,黎清欢便好似被安慰到般,臻首微抬,楚楚道:“承蒙王女不嫌弃我这个残花败柳,哪个男子不想余生有个安慰之所,能遇到王女这般良善之人是我前辈子修的福气。那我母亲呢?若是我母亲来寻,那王女又如何解释。”
说完两人皆是微愣,黎清欢也暗道不好,话抢得太快,倒有点儿上赶着要留下的意思。
“呃,这些事儿黎二公子无须心忧…”
罗郁暗生疑鬼,觉着不对劲,这黎二公子一点不按套路出牌,怎么这就哄好了,旁的人总要寻死觅活闹上好几天。
被她狐疑盯着,黎清欢赶紧加了句:“与王女虽相识不久,清欢知晓王女与萧沅那等小人不同,您还是不用麻烦把我送回家中好了。那些苦头是我自己招来的,也该承受。”
清泪挂在腮边,我见犹怜。
三两句话把罗郁说得忽上忽下,说不得是真有手段还是天真不谙世事。
不过——
罗郁摆正心态,努力找回场子,凑近道:“进了本王的府上,还想着出去,嗯?”
她轻浮上了手,蹭了一手的泪,黏糊糊缠她的心,身下有了潮气。
不管是人是鬼,她今儿都要办了,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她动手了。
黎清欢也已确认好了要出逃的路线,可惜挂帘的弯钩蹭了缕他鬓角的发
还是满脸一步,被人抓住了宽大的袖口。
刺鼻的香味扑过来,黎清欢在萧沅身边闻见过。
那时她切了一小块,拈到他鼻子边说比一盒金子还贵。
彼时还算沁心的味道,在这个房间里却像是用来掩盖腐烂的尸臭,令人作呕。
逃扯间,夏日薄透的衣料从袖口方便活动的活扣出被扯了开来。
露出整根粉白的小臂。
罗郁刚得了点儿你逃我追的情趣,**却登时僵在了脸上。
原本光洁的嫩肉上密密麻麻爬满了鲜红色的斑点,隐入完好的衣物中。
一颗颗凸起似花瓣,妖艳似长在地狱的彼岸花。
黎清欢羞愤用剩下半片衣袖想裹住裸露的肌肤,却也愣了,不过手比脑子快,不肯叫别人看见春光。
他攥着裂口,站在原地,也不逃了。
原本忘却的痒又附了上来,想又小虫在吸他的骨髓般。
黎清欢没忍住,隔着衣服蹭了蹭,敏锐察觉到罗郁像看到鬼一样挪远了。
连嘴唇都吓得白了。
黎清欢咬咬唇边,扬起手臂紧张解释道:“欸,王女,你别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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