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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被人竞拍的小雾抱着柱子死活不不撒手,眼泪糊了一脸:“我不是这里的人,我是来找我家娘子的,是有人说见过我家娘子,我才跟来的,不是这里的人。”

  她家娘子当时跌落下山崖,她跟着沈月白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人,然后沈月白说要回去找人一起找,她则先回雁门找家主,孰料谢府的人以为娘子死了,还为她办了丧事。

  刚办丧事不久,她忽然收到月白郎君的信,说娘子找到了,让她再等等,他会带着娘子回雁门。

  可后来她等了许久,直到雁门被敌军占领,家主带着所有人离开了此地,她要留下来等娘子,怕她回来找不到自己,所以没走。

  谢府被敌军占领,她无处可去躲在外面等,好不容易听见有人说见过她家娘子,她欢喜地跟着去,谁知被人转手卖进了此地。

  这是小雾在待的第五日,连尚且还未曾被调教,便被老鸨拉出来充当瘦马竞拍。

  她在楼里倒也无碍,只要能等到娘子回来,可一旦被人买走,天下如此之大,她与娘子恐怕再无相见之日。

  小雾情愿待在雁门,待在楼中,也不愿被买走。

  可现在她就要被买走了。

  “我不走,我要等我家娘子,我不是这里的人,娘子已经给我了卖身契,我是良籍。”她眼中含着泪,抱住柱子不停地抽泣。

  买她的商贾哪管她是什么人,进了楼,那便是低贱之人,起初见她年纪小,在一众愁苦面容中最乖巧,原以为是捡着好的,孰料是个最会撒泼打滚的人。

  “本老爷管你是哪里的人,莫说你是找什么娘子,就算你找娘娘,是娘娘,被本老爷买下都得乖乖地听话。”商贾腆着大肚,脚下虚浮地往前走去。

  小雾惶恐地看着他。

  还不待商贾靠近,门忽然被踢开。

  商贾下意识抬头,还没有看清来人是谁,刚触碰小雾的手便被砍断。

  他惊慌失措地捂断手,痛得在地上乱滚,周围很快被人围住了,楼中的人

  见是士兵全都吓得瑟瑟发抖,风月音霎时停止。

  而一旁的小雾被吓呆了,泪眼婆娑地抬头,望着从外面走进来的青年,喉咙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青年蹲在她的面前,面具将神色掩盖得不明,问她:“想不想见谢观怜?”

  娘子……

  小雾猛地回神,瘪着嘴点头。

  青年笑了,在阑珊的烛光下散发清淡的神性。

  他说:“跟我走,我带你去找她。”

  小雾看了眼一旁因哭喊声烦,而被砍了几刀的人,吓到浑身一哆嗦。

  她害怕眼前的男人,但又抗拒不了他说要带自己去见娘子,所以颤巍巍地站起身跟在他的身后。

  她要去找娘子,无论是跟着怎样一个人-

  这几日谢观怜夜夜梦魇,一会儿梦见小雾出事,一会儿又梦见已经死了的沈听肆,整日都处在浑浑噩噩之中,一直到拓跋呈派来的人来要带她出城。

  不久前,拓跋呈说要放她走,谢观怜最初以为还要等上几日,怎知没过几日,侍女便替她收拾行李,道是带她出城。

  马车在府外停着,侍女为她戴帷帽。

  昨夜谢观怜又是一夜怪梦,醒来后浑身虚软无力,此刻倚在窗边,桃腮粉面,眼眸不经意流转风情。

  想到许久未曾见过拓跋呈,既然要离开了,觉得应该当面谢他这段时日的照顾。

  她不自禁地问:“侯君之前的伤可好了?”

  侍女抬头看了眼日渐丰腴,却不减弱柳扶风之态的女人,恭敬答道:“奴婢不知道侯君之事。”

  两军对战已有过几次,拓跋呈虽然受伤,但因是主将,所有消息都隐得甚好,甚少都没有人知道当时那一箭究竟重不重。

  但依现如今的局面,谢观怜隐约觉得雁门风向不对。

  “你能去禀侯君,我再见他一面可以吗?”谢观怜美眸落在侍女身上,眉尖若蹙,温柔的腔调很难让人拒绝。

  侍女伺候这位娘子已经有段时日了,娘子性子温顺,待人柔和,莫说是男子了,即便是女子与她待久了也会情不自禁怜惜她。

  侍女不忍她失落,道:“娘子稍等,奴婢去问一问侯君是否得空。”

  “多谢。”谢观怜眸含感激地看着她。

  侍女转身出去。

  不一会儿,侍女疾步跑回来,面色彷徨,语气急促:“娘子,不好了。”

  话音落下,远处传来剧烈一声响。

  屋内如花似玉的女子受惊转头。

  侍女脸色急急:“娘子快随奴婢走,侯君已经亲自上去了前线,而雁门要被破了。”

  侍女进去后,拽住谢观怜便往外跑去。

  谢观怜没想到事态如此严重,提着裙摆,一刻不停地跟着她。

  待跑出谢府,她无意回首看见远处隐有火光与黑烟。

  外面已经打进来了。

  谢观怜早就察觉雁门似乎从拓跋呈受伤,一直处在警戒之中,料想应是战事紧张,所以想在离去之前,亲自与拓跋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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