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装睡的人果然是叫不醒。”
姜宜月侧着身子躺没再回复。
她划拉着评论区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脑海中荡漾着南词的那些话。
裴霁宁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想不明白。
她沉沉的昏睡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只感觉有人在倒腾着她,她眉心微微拧,呢喃道:“南词你干嘛…”
她挣扎了两下,眼前突然一抹强光。
姜宜月眼眸流转,微微睁开一只眼看着陌生的环境瞳孔瞬间瞪大,模糊的睡意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醒了?”
裴霁宁抱着她踩在阶梯上,缓缓下楼。
姜宜月这才发现她是悬空被抱着,她垂着的手下意识的抱住他的脖颈,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掉下去。
“你怎么回来了。”
“还抱我下来干嘛。”
“几点了?”
她直接三连问,困意消失殆尽。
裴霁宁把她放在楼下卧室的床上,他脱下身上外套,“明天早戏,不回来你自己演?”
姜宜月看了一眼时间,才三点。
“你是自己睡不着吗,抱我下来干嘛。”她有些恼气,本来睡的好好的,现在生生把她瞌睡全部整没了。
她打了一个哈欠,转身光脚踩在地板上一副要走的模样。
裴霁宁很快挡在她身前,“南词在这里,南伯父还不知道吧?”
“?”
姜宜月的动作一愣,抬起眼仰视着居高临下的男人,他像是掌握着人的命脉一般。
只不过眉眼微微一动,一股极大的压迫感很快席卷而来。
“你怎么这么贱。”
“我们不是一起长大的吗!”
他怎么还搞打小报告这一套。
裴霁宁弯下腰把她踩在地上的脚轻轻抚摸,随即放在床上,“没办法,晚上没你压着我,我睡不好。”
“我什么时候压着你了。”姜宜月睡眼朦胧,长发垂钓在侧,些许混乱,她眯了眯眼睛在灯光的沐浴下显得格外凌乱,却在凌乱中透露着一丝丝的美。
裴霁宁眉尾微挑,“你什么时候没压着我?”
“我怎么压着你了。”姜宜月思绪流转,脑海中浮现出些许对标的记忆,却还是嘴硬道,“我又没有全身压在你身上。”
“你要是想全身压,也可以。”他语气中夹杂着淡淡的笑意,他黝黑的眼眸闪耀着些许光芒。
裴霁宁俯下身,“想怎么压,都可以。”
“……?”
姜宜月勾起一抹冷不丁的笑意,“裴老师是不是还想说,光着身子压最好。”
最好是再做点什么。
裴霁宁一愣,他直起腰,“姜老师又想哪去了,我可没这么想。”
他指尖伸向前,轻轻挑逗着她的下颚,“还是说姜老师又想了?”
姜宜月侧过头躲开他的手。
裴霁宁懒散的挑起眼眸,他躺下床,“姜老师要是想,可以上来自己动。”
姜宜月一脚踹在他的腰间,一脸无语,“裴老师别把人想的和你一样,饥渴!”
她咬紧最后两个字,双手撑着床,用足了力气,裴霁宁却像是石墩一般难以撼动,他拽住她的脚踝。
姜宜月没坐稳,一下子朝着他身上栽去。
好巧不巧的趴在他的胸膛上。
裴霁宁单手抚摸着她的头,一下又一下像是在顺炸了毛的猫,“是吗?”
他语气中流露着淡然的笑意。
姜宜月没动,趴在他胸膛上他缓慢平稳的心跳声在她耳间响起,只不过下一刻她很快感受他心跳加速的节奏。
“砰砰。”
“砰砰——”的持续在她耳边。
姜宜月记忆回溯,脑海中闪现出八岁那年的画面。
宋君竹刚去世,她站在灵前抱着她送的娃娃不哭不闹,像是她怀中的玩偶一般没有灵魂。
她目光炯炯,只盯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八岁的姜宜月已经懂得些许,她很清楚的知道宋君竹再也不会回来,她成为了那些孩子口中没有妈的孩子。
宋君竹被埋葬的那天晚上。
一直坚强的她才躲着
人哭出声来。
那个时候的裴霁宁还很讨厌她,因为她顽皮又不讲道理,完全诠释着熊孩子。
可那天只有他来安慰她。
他把她摁在她的胸前,告诉她难受就大声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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