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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

  突然,从宋鹿背后伸过来一双手,一只大手捂住她的鼻子和嘴巴让她说不了话,另一只手勒住她的腰将她压进一个男人坚硬的身体。宋鹿挣扎,要往门上扑,却被那个男人粗暴拉离门边上。

  林也还在敲门,高声喊:“宋鹿,听话。”

  宋鹿不用回头也知道那是谁。那个人身上的味道她一辈子也忘记不了。她用手肘狠狠击打林先生的胸,尝试用牙齿咬那只捂住她口鼻的手。她因缺氧而近乎要晕过去。林先生那条揽腰的手臂整个将宋鹿禁锢得牢牢地,动弹不得。

  敲门声再也没有了。

  林也或许已经走了。

  她的手还差一点就能够到门把手,被拽远了。

  林先生一把将宋鹿推到沙发上。沙发背上的旗袍滑下来垫在背后,蚕丝的滑脱冰凉彻骨。宋鹿喘了一口大气,脸都憋紫了。林先生的身体压上来,用身体的重量一掌撑捂住她的嘴、下巴和脖子。

  宋鹿再次窒息,可她不敢晕过去。林先生那张和林也异常相像的脸上爬满欲望,眼睛像两团火,“你不想跟我。原来是想着他。你比你妈妈还贱。”

  林先生的手从礼裙敞开的胸口探进去,一下子撕碎襟口。他躬下身,手顺着她的身体往下滑,一只只褪掉她的高跟鞋。他两指扣住她的脚踝玩了一会儿,手再往底下伸。

  宋鹿用膝盖踢她,踢在胯骨上。他闷哼一声,动作有些滞。宋鹿趁机滑下沙发,爬起来,朝着门口的方向跑。她被他扯住头发拉回来。他抓住她的后脖子往一个大理石茶几的角撞。他想把她撞晕。

  “嘭”一声,宋鹿钻心一疼,额角的血溅出来,她的半张脸爬满鲜红的血。她喘息着不让自己晕过去。林先生将她往地上一推,气喘吁吁,又弯腰将她抓起来,推到窗户边。她的赤脚绵软地踩在地上,好冰好冰,垂下的窗帘不断因为她的挣扎而擦过她的脚踝。

  林先生蒲扇一样的手掐着她脖子,将她的脸压在玻璃窗上,他的手往前滑动,包住她的喉咙,手像是勒死囚犯的绞索般收紧,“装什么贞女烈妇。不是都被他玩过了么。你妈妈是凭肚子里那二两肉,你是凭什么?你在床上表现很好吧。我来验验。趴下来。”

  林先生的手将宋鹿的上身一点点压弯。

  宋鹿的眼睛被眼泪糊住了。

  少年时的梦魇再一次降临。

  “刺拉拉”林先生撕碎宋鹿的礼裙,将衬裙从膝盖上方拉起来推在腰上。他的手放在她臀部外侧,捏碎她骨头般抓着,

  宋鹿能从窗户看到别墅的前庭。在灯火阑珊的雨幕里,一个男人站在那里抽烟。他似有所感地抬起头,和宋鹿的目光接上。他们上下遥望,夜幕太黑,她离他太远,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后来,她剧烈喘息引起的哈气将窗户染花。她彻底看不见他了。

  宋鹿用颤抖的声音求他:“不要在这里。”

  宋鹿失去了生气。

  “终于听话了。”林先生将浑身软绵绵像是布娃娃的宋鹿甩到沙发上。她再也没有反抗,像条死鱼一样挺着,任凭林先生的手像蛇一样在身上游走,将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摸遍。她心想,就这样永远坠落,落到地狱去吧。

  “哥,你这次救不了我了。”

  第67章 Chapter67第二个男人。……

  宋鹿在意识上是清醒的,也能清楚感觉到自己无法驱使身体。她失去了所有的抵抗能力,无法大声呼救,无法哭泣,更无法逃跑。出于极端的害怕、恐惧和厌恶所触发的一系列神经生物学反应,她的身体被迫沉睡了,大脑也像锈掉的时钟一样彻底停摆。

  时光在这一刻被偷掉了,在她一片空白的脑海里,时间没有长和短的概念,她无法判断自己在这种强直静止的麻痹状态下到底熬过了几秒、几分钟还是几个小时。心里像下了一场大雨,她怎么也走不出。

  咚咚咚——

  一声声低闷的响声让宋鹿蓦然回了魂。那单调的敲击声如此不真切,像是在梦里才能听到的。一定是她听错了。是她太渴望有人能从天而降救她而出现的幻觉。

  她的眼前是不见天日的黑暗,身上是男人不知疲倦的蠕动。这才是赤裸裸的现实——她所面对的现实。

  刚才是不想自己晕过去。

  现在,她却想彻底睡过去,最好再也醒不过来。

  紧接着,一阵“乒铃乓啷”响起来,是玻璃大面积碎裂,碎片溅到地上惊天动地的声音。宋鹿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听到房间里第三个人沉重的呼吸声。是真的!泪水一下子涌出来,和血把脸冲得冰凉。

  压在她身上的人动了,重量一下子轻了!林先生肯定也知道有人爬上三楼打破窗玻璃闯了进来。他急于逃命,轻易丢掉了她这块想了很久的又已经到嘴的肥肉。

  宋鹿的身体从麻痹中苏醒过来,斜躺在沙发上,渐渐能感觉到额头伤口的疼痛。不管多少次,这个人总是以极其意外的方式出现,为她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破开一丝光。

  她的肩膀本来就被顶出沙发,额头近乎抵住地板,此刻一失去桎梏,身体软绵绵滑下去,“邦”一声巨响砸到地板上。她屏息坐起来,在地板上艰难地挪着屁股,背靠沙发蜷缩在木地板上,身体剧烈颤抖。

  如果宋鹿此刻能清醒一点、勇敢一点、豁达一点,她一伸手就能绊住这个肆意妄为的畜生,让他被当场捉住接受应得的惩罚。挑破脓头固然一痛,却是标本兼治的法子。

  可她不够清醒、不够勇敢、不够豁达。她和很多被性侵过的女性一样,在这一刻只觉得自己不再纯洁、不再有价值,甚至产生了自我厌恶的倾向。她只想这件事能过去。最好一闭眼、一睁眼就过去了。她失去了一切斗争的信念,就这样眼睁睁看那个罪魁祸首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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