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讨好的低下姿态。
梁穗经不住地脸红了,这太另类了,都没法认真听他说话,也没法好好生气。
他好像知道这样有用,可怜兮兮地拿着双诱人清透如碧蓝琥珀的漂亮眼睛注视她,乞求她的理解,原谅,再摸摸他,搭理他,他说:“我或许不是个正常人,无法用缺陷的人格去体会正常的思维方式,去做常人认为对的事。可是穗穗,我愿意学,你要教我,一点点教,教成你喜欢的样子。”
很超标,很迷惑,梁穗所有的思维神经好像都在这一眼里被抽空了,她第一次这样仔细地戳碰他薄细的面颊,凉津津地刺进手心里,她呼吸着,不知道怎么回答,就算陈既白现在亲她,她都不会有反应。
可是没有,陈既白就是静静地,即使贴得那样紧密也只是看着她,等她一个回答。
不知多久,门外响起了试探的叩门声,噼里啪啦在她脑子里放鞭炮,梁穗抽回手迅速错开脸离开他的腿。
……
……
快到饭点,梁梵希还没送完单子回来,邹栩琢磨着去买个晚饭还是点个外卖,先敲门问里边两个想吃什么:“那个小男生呢?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
他刚问完,房门就被从里拧开,先露面的是陈既白,插着兜神情淡定,多了几分清爽得意:“谢谢,吃饭就不用了,临时有事,”他往后挪眼,扬声:“这束花,学姐什么时候做好给我送来都行。”
他一大块头杵在门前,里头挡了个严严实实,邹栩踮脚都看不见梁穗,直到陈既白出来,友好地侧身让位,点点头走了。
房内光景崭亮,梁穗坐在陈既白坐过的那张椅里,呼吸起伏,衣服领子拉高了许多,刚刚陈既白当着邹栩面叫她时,她没理,此刻做手工的动作有些心不在焉。
被吮吸过甚至留有痕迹的脖颈还隐隐作疼。
陈既白的混球习性,卖乖不到一分钟就要暴露。
很坏。
相当坏。
这还没完。
梁梵希在近黄昏时分才停好车回到店里,因为遇到无理顾客争论无果后,骂骂咧咧的声音带到店内,而在大厅的两人根本没心附和她。
很快她自己都没心骂了。
甩着车钥匙大步走过去,想在桌上放个头盔继续说,发现没空处了,桌上摆满了各色用瓷具盛装的珍馐美食,全是刚走不久的陈既白一手酿造。
三个人围着一桌佳肴美馔相顾无言。
刚来的梁梵希不明不白,瞪向邹栩眼里满是肉疼:“你叫的啊?今儿过年还是过节呀?!”
“开什么玩笑?”邹栩连忙为自己脱罪往身旁指,“问问你家小模特好不好?她招来的小同学哦。”
梁穗与其对上一眼,心虚地缓缓撇开。
还没开口问什么,才间隔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不远的玻璃门又被扣响,传来送餐员的扬声:“你好,万家私房菜。”
三人互看一眼,接连失语:“……”
来自各种高档餐厅饭店,预约都难排到的菜品,此刻在一张还抵不上菜品价零头的小长桌上摆满了。
良久,梁梵希狐疑地将眼光挪回梁穗,挑眉:“他刚刚来……是说要蹭个熟人折扣?”
靠北啦开什么国际玩笑!
“你确定他要买的是花而不是花店吗?!”梁梵希很夸张地摊开手喊。
……
……
无地自容了。
不知道怎么解释,明明都说好不要让姐姐他们知道的,刚哄了她,又不讲信用。
可能是猜到她会这么生闷气,接连不断排队似的送餐队伍结束之后,梁穗就接到了陈既白的电话,面前姐姐在场,她秒挂了。
不用解释,陈既白懂,发消息来:【就说我在追你】
……
发送完,陈既白刚好单手掌着方向盘拐进院里,他回了自己在京市的独栋别墅,换辆车就准备走,这过程隔个两秒就瞄一眼手机,唇角笑意盎然。
舒朗的心情终止在开门下车时接到的电话,实在是不常联系的号码,第一眼没认出,接通后想挂已经来不及了。
“你母亲说你昨晚就回来了?回哪儿去了?”是男人一贯夹枪带棒的质问嗓音,厚砺而低沉,熟悉得往人脑子里拱火。
陈既白靠在车门边吹风,冷淡说:“有事儿就回了,她又不缺我陪一个圣诞节。”
“她生你气了。”
“是吗?”陈既白笑了声,“事实上在那边除了吃饭我基本见不到她,她不是在牌桌,就是在逗猫,很少来逗逗她的儿子。”
沉厚呼吸自听筒哼出,陈道全懒得跟他拐弯抹角:“我问你突然回来干什么?你有什么事,陪你母亲过完圣诞节都不能?”
风急促吹着,有股清淡香味,陈既白抬头时才发现院里的腊梅结了满树黄花,小而密集,随着风动。
沉默持续了会儿。
“可就连她都没这么质问我呢。”陈既白说。
简而言之,他就更不配了。
那头愣了一秒,发火的前兆,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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