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就找她耍酒疯。
梁穗皱起脸,身体被他黏得很紧,很热,心绪乱了套,尝试用手去拨推他,脸躁:“陈既白……快松开!”
陈既白纹丝未动,忒大一坨挂在她身上,闭着眼,呼吸喷在她颈侧,时轻时重地磨她神经。
要疯掉。
梁穗抿紧唇,推搡间,手上的水渍都在他身上抹干了,见讲不通,梁穗朝他肩头侧嘴,就要咬下去,肩窝里的脑袋蹭了蹭她。
“送我去车上。”
他在她身上缓慢地起伏,不知道是真没力气,还是到她这故意焉了。
……哪种都不太想管。
梁穗尝试动了动,终于抬起手,在他臂侧拍了拍,“你自己过来的吗?应该是跟朋友吧?”
他没说话,吸一大口,简直像在嗅她,密软扑簌的痒感。
梁穗心跳更快了,脸都快赶上他了,气息抖乱说:“你、你别想了,我不会管你的,你要么报电话,我叫你朋友来接你。”
“他们早喝嗨了。”陈既白总算认真答,在她肩头蹭了下脸,歪靠着,露出眼来仰看她,局部的挺翘的鼻梁骨和颤动的睫毛,脸上的绒毛在光下也清晰,还有,一点红。
陈既白咽了下喉咙,压下一些暗流涌动,对她说:“现在,我只信你。”
“你别信我。”梁穗又搡他,觉得荒谬,“说不定我为了摆脱你,就把你卖了。”
她特别咬了最后那个词。
陈既白保持这个姿势看她,她把脖子梗得很直,锁骨绷出完整的弧,脸上是气恼的不耐烦,和对他无可奈何的嫌弃。
仔细品,也挺生动的。
他哑声笑起来,“你不要在这种情况下逗我。”
梁穗朝他低眼:“?”
“想亲你。”他眨了眨眼,分外认真。
梁穗呼吸乱了几拍,逼仄的交换着气息,立马更慌更用力地推他,手脚并用,最后膝盖给他顶了下,他自己就松开了,往她旁侧的台沿靠,抖着胸腔,就笑。
梁穗不想理他了,回身拿了手机就要走,陈既白一伸手又给他拽回来,碰到台沿又挨到他身上。
喝多了就是狗皮膏药,梁穗还没来得及发怒,他就站直身,好像恢复一些力气,扯她往外走,丢话:“有东西给你。”
一前一后,他个子高步子大,梁穗被带得踉跄小跑,一边跑一边扯他:“陈既白、你等等!你说清楚,你要干什么?”
他还就一个劲儿带她绕,一直到人多的大厅,她动静才小了。
两步上前,拽到他臂侧,低声说:“我是来参加同事聚会的,都还没去道别。”
陈既白脸都不转,“走都要走干净了还道什么别。”
绕过厅里排排座位,梁穗边喘气边跟上他,“你说……你怎么知道?”
脑子转过来了,另只手直接掐他的臂。
陈既白不松,到门前停了下,回头看她:“我只是没来找你,又不是死了。”
这又是什么话,“活着就可以调查别人吗?”
“不然找你问?你也不告诉我。”他理所当然地笑了下。
梁穗无话可说了。
陈既白抬手拨划开玻璃门,带她踏出去,拐向NCP停车场,有热风,也有行人骚动,手心相连,在挣扎搓动间,微有薄汗。
夏夜,什么都是躁的,两步路就喘气,梁穗被他拽到车前,车门打开,她不动,陈既白倒没有扯她,或者也没打算让她上来。
钻进主驾驶,从储物格里翻出个小物件,然后下车,带门,砰一声的同时,梁穗看清他举到自己面前的东西。
是个机械硬盘。
她愣了好一会儿,陈既白看她没接,解释:“你那天应该没有好好做笔记。”
“……”梁穗恍一眼看向他。
原来他知道自己吓人。
“我找两位教授要了资料,给你把重点汇总了。有问题直接找我,里边存了电话。”
他知道她不会联系的,但还是说了。
这次不由梁穗接不接,他上手给她包拉开了,往里丢。
这一下的靠近,梁穗没躲开,又或者潜意识不想躲。
总之,在下一秒,陈既白就顺着她的臂内侧滑下,又一次拉住了她。
梁穗还在走神,就被他往别的方向拉走。
给她做笔记,观察到她的情绪状态,再下意识弥补照顾。
他好像……
以前也是这样的。
她想起来为什么有些时候,会愿意,不抵抗他的接近了。
只是那种时候似乎很少。
是他的指腹顺进手心,描摹到每根间隔的指缝,插入,梁穗才反应,那时她已经被五指扣住了,虚虚地曲着指节没有回握,这种方式,也更难挣脱。
梁穗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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