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闪了一秒,“我不是说了嘛,跟——”
“冉冉打电话跟我说你比她们还忙,吃饭也没空,想另找机会在花店聚一顿,问我方不方便。”梁梵希看似淡然地打断,嘴角却扯得僵硬,“我说算了,让穗穗找机会一起聚一顿才好,哪有那么多,抽不开的时间。”
“……”梁穗脑子忽然转不动了。
梁梵希微不可查地叹了声气,随之是惶急,问出自己隐隐预感,又最希望不是的:“你是不是……又和他有交集了?”
她对这两年的分别,又何尝没有阴影,不知道妹妹过得怎么样,一声声报安后的真实状态如何,吃得好不好,冬天冷不冷……如果靠近那个人的结果是这样的,那梁梵希的反应一定是最大的。
“他又强迫你了?”梁梵希倏然站起来,在梁穗滞慢犹豫的脸上读取信息,最后拔腿:“我去找他。”
经过身旁时被梁穗侧身拉住,“这次没有。”
梁穗手指冰凉微颤,她脱口了这句似是而非的话,其实她自己都没有特意去深究过。
这代表在她心底,他们之间的追逐已经是平等的了吗?
她尚且疑惑着,梁梵希注视她的眼孔多了些云天雾地的琐杂,想要问明白的样子,殊不知梁穗累一天回来,脑子里早乱成一团杂线。
只能一股脑安慰:“姐姐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没有,不会了,我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跟你分开。”她摇着头,眼神诚挚,“我只是……”
她想到脑子就疼。
“只是需要点时间想明白。”
她跟陈既白的纠葛,到现在好像没有办法摘干净的纠葛,甚至让她感到惊慌。
她该怎么说?
她发现那个人好爱她。
她在逃避触动的时候,他分秒必争地在靠近,一点点改变,让她没那么反感,让他们能够正常地以爱之名相处下去。
这些东西,每一样都在慢慢拆开她的,排山倒海的情绪。
梁梵希怎么看不懂,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姐姐更懂她了,从她坚定有飘忽的眼神里,一切鼓起的劲里都消散了,她有些颓,有些使不上力。
最后一点抬起手的力道,用来抱住了梁穗,嗓音低闷:“从你第一次谈恋爱开始,姐姐就打定主意不管你这些,因为你很聪明,有些事情未必比我糊涂,在决定之前一定是深思熟虑想明白的。”
这话梁穗回答更不上来。
她自诩聪明,好像从来也没清明过,选对过,一直在被狂风浪潮推着走,少有清醒,坚定,爽朗的时候。
梁梵希拍着她的脊背说:“我只是次次担心,觉得真不公平,穗穗这么好,遇到的人也要好才对。”
梁穗埋进她的肩颈里,鼻尖逼进了酸意。
姐姐还是那个姐姐。
她会心疼,会害怕,但不会阻止,不会违背,在尊重自己这件事上做到极致。
可真的很气啊,如果这两年是代价,那继续纠缠的赌注也太大了。
“你要想明白,一定要想明白,一旦你做出类似之前的决定,要提前告诉姐姐。”
而不是等尘埃落定,让各自承受该承受的。
梁穗听得出姐姐语气里的惊怕,心脏胀得溢出了酸液,蹭着她的肩膀猛点头,打保证:“但是不会了,真的,以后都会好好的,我不会让任何事情影响到我们。”
姐姐没在这个话题探讨下去了,她对那个男孩子的认知就浅显到见过的两面而已,原以为看着乖会是个真诚本分的,现如今怎么也没有滤镜了。
刚才梁穗不拦着她,她真就豁出去了。
想到这,梁梵希一把拉出妹妹的脸,严肃冷脸:“但你得说清楚,昨晚上哪儿去了?”
“……”
梁穗扯了扯嘴角,干笑交代-
以为足够疲惫,但只有眼皮重,心事重,睡意沉不了一点,辗转难眠,还没睡够几个钟,第二天的工作铃又响,梁穗顶着黑眼圈被迫打上发条。
前一夜的心事繁杂带到今天,早上确定逃逸案出采访的人员时,梁穗留下了。
于是这天到场的就只有她同事,她也意料之中地算着采访进行的时间收到陈既白的消息:【你没来?】
陈既白是最烦这种场合的,被人围着又拍又问,什么形式的也没耐心,他仅剩的一点容忍大概是等着她来,但没有。
想到这点,梁穗就马上转去问了汤锦采访情况,又回过头来和他解释:【我在整理警方和一些渠道素材,还有另一个案子,就没时间去了】
陈既白没回她了,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但汤锦立马回过来,说一切顺利,你朋友真帅,还贱兮兮地问句:【真的只能是朋友吗?这么可遇不可求的极品】
哒哒声在键盘上敲击,最后一个字也没打出去。
梁穗气一松,拖着腮,神情不属地看着电脑。
她不否认是刻意逃避,但还是觉得要冷静一下,把一些乱七八糟的理清楚。
三人组的约饭也终于在今天落定了,梁穗把采访回来的素材都加以整理,后续的事情不需要她跟进,但还是拜托跟案子的汤锦,警方有新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她。
八点前赶去了柯冉找好的日料店,定了卡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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