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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奶奶!您可千万别乱揉了。”文侪又赔笑着套近乎,“你刚刚说戚檐骗我,为什么?那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我讨厌戚檐。”

  “是是是,你不光讨厌戚檐,还讨厌任怀……那我呢?你也讨厌我吗?”文侪没有回首,自顾自拽出书柜的暗格。

  “我怎么会讨厌你,你明明知道我不能讨厌你,谁都不该讨厌你,可偏偏戚檐他就是……嗳……我不说了……”

  柳未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文侪装着漫不经心,耳朵倒是一直竖着。

  李策讨厌周宣?为何?

  她又为何能说出其他人都该喜欢周宣这话?

  文侪没有定论。

  在先前的三局委托之中,他和戚檐所代理之人的人物关系有双重人格、理想、死去的旧友,皆是身心有极大依赖性或者存在极强羁绊的人物。

  所以,对于李策而言,活生生的周宣会是什么人呢?

  根据已知的线索,他们好似仅仅是同一个社团的成员,不是挚友,不是恋人,也不存在亲缘关系,那么周宣存在于这场阴梦中的作用又是什么呢?

  文侪想不明白,于是他扭头冲柳未莞尔:“说吧,我们不是朋友么?”

  “可你……咳咳咳……”柳未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然而在那紧张情况下,她的反应不是捂嘴顺气,而是踉踉跄跄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往屋外跑去。

  文侪被她的言行搞得一头雾水,可他也没想拦下柳未,起身关了门便又拉开了一层抽屉——适才柳未在场,他怕又叫她哭,便也没敢把那些玩意拿出来。

  铛啷几声乱响后,无数闪光的金属锐器落了地。

  斧头、锯子、剪刀各一把,此外还有两柄小刀与一把手|枪。

  ***

  餐厅今夜的灯好亮,亮得叫戚檐连那鬼老头脸上长了几根毛都能数清。

  戚檐双眼不受控地眨了眨,却仍旧在笑:“社长,今儿流行在手臂刺鬼图案?”

  密匝匝的汗珠从任怀额间浮出来,在平滑的肌肤上突兀得像是拔地而起的高山。

  袁景吓得嘴也合不拢,两腿猛力一抻,便将鞋在脚上卡好,语无伦次地说:“我……我困了……我、我回房睡觉去!”

  “谁准你走了?!”任怀提高音量大喝一声,两只眼紧盯住她,直把她逼得退回座位。

  他将袖子往上盘,露出那刺青干瘪的脸盘子和顶上一团团往外冒的头发。

  戚檐斜眼将那鬼脸同任怀的脸两相比对,笑道:“嗳,还以为社长你纹了谁呢!这不就是丑化后的你的脸嘛!”

  “什么丑化?!”任怀的拳头砸去桌脚,“不会说话就快些闭嘴,少在这儿放狗屁!”

  “别这么凶嘛!”戚檐干笑几声,“好歹咱们是一个社团的!”

  “谁……!”

  那任怀欲言又止,只掐住臂上刺青,三下五除二将那玩意的嘴巴捏开了。他自戚檐的碗里舀了个饺子喂进人面刺青的嘴里,在戚檐看来,他就像是往自己挖空血肉的手臂里硬塞进个石头。

  好容易喂进去了,那人却一点不停手,又用力将那鬼老头的嘴一捏,只听几声像是舌头翻搅时的粘稠咂嘴声,他手肘处随即隆起个巨包,继而顺着他的大臂一路往上。

  那东西挤压着任怀的皮肉、血管,强硬地开辟出一条道子,像是把人皮剖开,拿剪子在里头横着胡乱扫。

  不一会儿,那任怀的脸蛋便惨白得不像话,在粗喘数下后,那张五官端正的面容才慢吞吞漫上了一点血色。他沉默地将袖子放下来,又将自个儿适才踩过的椅子拍干净,说:

  “哎呀,怎么已经十点了,咱们都收拾收拾,快些回房睡吧!”

  说罢,他伸了个懒腰,顺手关了这餐厅的大半灯,只为那还坐着的二人留了一盏小小的。

  见任怀的脚步声还不算远,戚檐故意高声笑起来,边拍掌,边同袁景说:“了不起啊!这下社长一人长俩嘴,估摸着肚子是饿不着了!”

  戚檐在这头能清晰地听见任怀的脚步声慢了下来,好似驻足好一会儿才终于又慢腾腾地挪动脚步。

  袁景倒真以为他那话是说给自己听的,舀了口汤润了自个儿几乎喊坏的嗓子,接道:“社长他自打生病以来就是那副模样,犯病后人特别的躁,只是他那病还挺难说的,有时候吃药才能好,有时候啥也不做,过一会儿便啥事也没有了!”

  她抬眼瞧了瞧那扑去灯下的一只小蛾,嘟囔道:“我看这些都是报应……干了那事儿的,皆病了,病得还都不一样!”

  “报应……”狐狸眼垂下来,戚檐云淡风轻地接过话茬卖弄,“人在做,天在看,咱们做那事时,老天没降下天谴,就说明老天爷也觉得咱们做的事情对,怎么就会叫我们吃报应?”

  袁景有些神经质地拿手自个儿环住自个儿,蜷缩起了双肩:“那事儿,怎么能算对呢……”

  “犯法了?”

  袁景眸光一暗,猛然瞪过去,只扭头把四周看了一圈,这才转回去骂他:“你疯了?还不快闭嘴——!”

  骂一声不够,便再训一嘴:“犯没犯法你心里没点数么!”

  他们究竟干了啥呢?

  戚檐还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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