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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秋踏出去的那瞬间,郁魁再也忍不住了,他暴怒地红着眼上前,在慕子晨惊愕的目光中一把揪住他的领子,破口大骂:“你算什么东西,给我滚!!”

  慕子晨察觉了郁魁手上的力道,眼珠一转,竟然丝毫不反抗,于是一个金丹,就这么被一个没有修为的人扯着摔了出去。

  郁魁声音太大,将周围房里的修士们都引得纷纷探头,路过的修士也都停下脚步,这下不仅是温阑等人看见了,早早来此的其余弟子也都看到了郁魁对小师弟动手的一幕。

  慕子晨没有摔到地上,沈辞秋用灵力隔空拂起风,托了他一下。

  慕子晨踉跄着站稳,红着眼跑回沈辞秋身边:“师、师兄……”

  若水宗两个弟子也从屋子里奔出来,就算他们脾气再好,也忍不了郁魁一而再再而三欺负慕子晨。

  “郁魁!”若水宗弟子挡在慕子晨面前,对郁魁怒目而视,“你到底想怎么样,子晨敬你是师兄,忍让你的无理取闹,你竟还得寸进尺动起手来了!”

  郁魁谁也不看,他就看向沈辞秋,呼吸加重,握拳的手开始发抖:“师兄,明明是他缠着你耽误找机缘的时间,我只是——”

  “郁魁。”沈辞秋不疾不徐打断了他。

  他琉璃色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波澜,一字一顿慢慢宣布:“是你错了。”

  郁魁只觉得脑子里嗡地一阵轰鸣,耳朵边像有惊雷炸响,他只看沈辞秋一人,就是把他当成自己最信赖的人,希望沈辞秋能站在自己这边,但是,但是沈辞秋说什么?

  他错了?

  他哪里错了!?

  先是谢翎,再是慕子晨,沈辞秋三番两次为了刚认识不久的人来怪他,凭什么,为什么!!

  他把沈辞秋当唯一的师兄,沈辞秋呢?

  “沈辞秋——!”郁魁声嘶力竭,所有的愤怒和委屈全部迸发在怒吼中,“我们十来年的兄弟情,难道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吗!?”

  周围人都觉得郁魁简直莫名其妙,他无礼在先,沈辞秋不过说他一句,都没厉声呵斥,他倒是打起感情牌了,怎么,他教训慕子晨是师兄训师弟天经地义,沈辞秋说他就不行?

  旁边有弟子窃窃私语:“听说郁魁被废后心性大变,是真的啊?”

  “虽然是可怜,但这脾气谁受得了啊?”

  这些话落在郁魁耳朵中,愈发嘈杂难捱,他疯了似的:“闭嘴闭嘴,你们都给我闭嘴!”

  沈辞秋微微蹙眉:“别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郁魁红着眼眶,突然哈哈笑出了声,“我?沈辞秋,你是不是不肯帮我,是的话就直说,说你跟这些人一样看不起我,我省得跟你浪费时间!”

  沈辞秋看着他,在周围愈发热闹的闲话声中沉默不语。

  郁魁:“你说啊!”

  他盛怒地要冲上来,仿佛要像方才揪住慕子晨那般对沈辞秋,慕子晨好像被郁魁彻底吓住了,往沈辞秋身后一躲,惊叫一声:“师兄!”

  “啪!”

  风声呼啸,沈辞秋拔剑出鞘,千机剑化作长鞭,银色的鞭尾啪地一声甩在郁魁脸上,将他抽得偏过头去,脸颊上瞬间绽开一道血痕,血水顺着面颊滑落。

  这一鞭生生止住了郁魁的脚步。

  旁边人都知道沈辞秋没怎么用力,否则金丹期一鞭,重则能直接要了郁魁的命。

  郁魁像是被这鞭子打醒了,他愣愣抬手,摸了一手的血,而后眼珠子跟无神的玻璃珠似的,讷讷扫过周围所有人。

  “好、好……”郁魁手上染血,喃喃着踉跄后退,最后看了沈辞秋一眼,带着滔天的怨与恨,愤然转身,头也不回朝反方向走去,只身一人,就此离开。

  慕子晨弱弱道:“师、师兄,虽然我不知道二师兄为什么不喜欢我,但他没有修为,这样放他独自一人是不是不好,我还是追上去给他道个歉吧?”

  若水宗的弟子们忙道:“你就是太善良,才被他任意欺负,别管他,反正是他自己离开的!”

  慕子晨好像很纠结:“但是……”

  “让他自己冷静下。”沈辞秋冷冷道,丝毫没有追人的打算,看起来也被方才郁魁的行为触怒了,周围人自然都很理解。

  沈辞秋抬脚朝下一个屋舍走去,似乎想到什么,微微侧头,对慕子晨说:“你若真想找他,也可以跟上去。”

  在讨好郁魁跟沈辞秋之间,慕子晨根本用不着犹豫,而且他就是装装样子,怎么可能真担心郁魁,那疯狗逮着他咬,死在外头才好呢。

  慕子晨立刻道:“虽然担心二师兄,但我还是更想跟着师兄。”

  那你可真够关心他啊……

  沈辞秋在心底冷冷地想。

  他们入了屋子,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时候,一缕冰蓝的光从窗户缝里飘出,追着郁魁离开的方向飞速而去。

  *

  这厢,郁魁在离开沈辞秋等人后,越走越快,最后发了疯似地跑,看到有人的地方就避开,直到跑到一处幽静的地方,才终于停下,气喘吁吁。

  他彻底独身一人,连沈辞秋也不要他了。

  郁魁忿忿一拳砸在旁边的树干上,可除了树叶扑簌簌落下几片,树皮将他的手硌破皮以外,没有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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