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困。
梧州十大世家中就欧阳家,曹家出手相助,这份情,傅长生记在心中,故而并没有多言,郑重拱手道:
“长生多谢两族在我傅氏一族危难之时,及时伸出援手,这份恩情我们傅氏一族上下铭记于心,等我们安顿好后,届时再登门拜访。”
“傅族长客气了!”
欧阳晴和曹少族长心下一喜,看傅长生这态度,日后他们三家盟友的关系必定再进一步,这傅家蒸蒸如上,对于他们家族在梧州的发展,日后说不定能够添上不少助益,二人再次拱了拱手,告辞离开。
此时。
柳眉贞带着甘木婉正在清点进入昆仑秘境的族人的储物袋。
按照规矩。
此次进入秘境的族人所得一半要上缴到族中公库,这对于未能进入秘境的族人来说,才算是公平,也能因此增加家族底蕴。
约莫。
小半盏茶后。
柳眉贞拿了一份长长的清单向傅氏宗祠走去。
傅氏宗祠外,临时搭建的灵堂前,一百二十七具棺木整齐排列,每一具棺木前都燃着长明灯,幽幽火光在风中摇曳,仿佛亡者的魂魄仍在徘徊。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跪在一具年轻修士的尸身旁,颤抖的手指轻轻抚过儿子冰冷的脸颊。他的胸口被一道凌厉的剑气贯穿,鲜血早已凝固成暗红色。老妇人没有哭嚎,只是低声呢喃着:
“儿啊……娘说过,修仙路险,让你不要逞强,不要逞强,你这一走,你让娘百年之后到了下面,如何向你父亲交待……”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化作一声长叹,浑浊的泪水无声滑落。
身旁的族人默默递上一块白布,老妇人却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一件早已准备好的寿衣,颤巍巍地为儿子换上。那是她亲手缝制的,针脚细密,却不想竟是在这样的情形下用上。
傅长生走入祠堂看到的便是这番景象。
这是继傅家百年前兽潮爆发后陨落族人最多的一次。
他目光落在西边。
却见一个五岁孩童被族中女修牵着,懵懂地望着棺木,小声问道:“姑姑,爹爹什么时候醒?”女修强忍泪水,蹲下身将他搂入怀中,轻声道:“你爹爹……去了很远的地方。”孩童似懂非懂,却本能地感到不安,小手紧紧攥住女修的衣角。
柳眉贞拿着礼单进来时,也刚好看到和她一样大着孕肚的年轻妇人跪在灵前,对方双手死死攥住衣襟,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死死咬着唇,不肯哭出声,可泪水却如决堤般滚落。身旁的族姐低声劝慰,她却只是摇头,喃喃道:“他说过……要看着孩子出生的……”
傅长生站在傅氏宗祠的高阶上,目光缓缓扫过下方聚集的族人。灵堂前的长明灯映照着一张张或悲戚、或愤怒、或茫然的面孔。夜风卷着未散的硝烟,吹动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坚定,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在祠堂前回荡:
“今日之仇,傅氏必报!”
短短六字,却如雷霆炸响,让原本低声啜泣的族人纷纷抬头,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傅长生走下台阶,来到那一排排棺木前,抬手轻抚过最前方的一具棺椁。棺木冰冷,但他的声音却带着灼热的决心:
“今日战死的族人,皆是我傅氏英烈!”
“他们的血不会白流,他们的仇,我傅长生在此立誓——必以玄霄宗满门之血祭奠!”
话音落下,他猛地抬手,掌心划破,鲜血滴落在祭坛前的青铜鼎中。鼎中血火轰然暴涨,映照着他冷峻的面容,宛如一尊杀神。
“凡战死族人,其父母妻儿,皆由族中供养!子女若无灵根,族中亦会保其一生衣食无忧,绝不让他们受半分委屈!”
他转身,目光扫过那些受伤的族人、失去至亲的老弱妇孺,声音放缓,却依旧铿锵有力:
“活着的族人,傅家不会丢下任何一人!”
“所有受伤的族人,族中会提供最好的丹药疗伤,伤势过重者,可优先使用族库中的灵药,务必让大家尽快恢复!”
“失去至亲的族人,族中会安排专人照料,绝不会让你们孤苦无依!”
“战死族人的子女,无论有无灵根,皆可入族学,族中会倾力培养!”
他抬头望向远处残破的城墙,眼中寒芒闪烁:
“玄霄宗以为攻破我护山大阵,就能让我傅氏一蹶不振?可笑!”
“今日起,族中会全力修复护城大阵,并且——”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提高,“我会亲自闭关,冲击更高境界!待时间成熟之日,定然会血洗玄霄宗满门,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待!”
傅长生抬手,族中长老立刻奉上一坛烈酒。他拍开泥封,仰头痛饮一口,随即倾洒于地,酒液渗入焦土,仿佛在祭奠亡魂,亦在向天地立誓——
“傅氏不灭,血仇必偿!”
族人纷纷跪地,齐声怒吼:
“傅氏不灭!血仇必偿!”
声震云霄,连远处的乌鸦都被惊得四散飞逃。
与此同时。
傅长生识海中响起一道熟悉的机械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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