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确实一点都不像哟!”
男人脸色铁青铁青,又喊:“我打死你!”
毕姗姗叫:“太监要打人啦!太监要打人啦!大家快来看热闹呀!另外你还在淘气堡里呢!你是打算穿小白袜跳出来打我一顿呀,还是打算也用海洋球打我呀?!哇,父子一起用海洋球打人呢!嗖嗖嗖嗖,威武霸气!打一个球我头上就肿一个包呢!疼死我啦!咦,看你儿子打来的球,粉色的呀!果然呀,你们父子喜欢粉色!”
男人还在当复读机,围观路人笑成一团,淘气堡的管理连忙把那男人给拉走了,毕姗姗“切”了一声,又去跟张斩讲电话了。
张斩本来心情不佳,却被毕姗姗给逗笑了。
可张斩却无法参加她们两个的饭局。
毕姗姗又打给曹木青,曹木青竟然也参加不了!
毕姗姗疑惑地问:“怎么啦?你们周六有工作吗?”
“没,”曹木青犹豫了下,说:“家里的事。”
“哦哦哦好,”毕姗姗说,“那你们忙哈!”
放下电话,曹木青又看看自己的“模范丈夫”杨清河。
事实上,她的事情,不能去聚会的原因,是要备孕。
今天就是排卵日,试纸已经出现强阳,几小时后就要排卵,按照医生的说法,今晚、明晚都要行房。
备孕其实很辛苦。
每四小时监测一次排卵情况,安排行房,而行房过后七天开始,就要带着忐忑的心情检查自己怀孕了吗,不甘心地一次次测,想着也许着床晚呢或者有其他的设什么原因呢,直到之后又来了月经,周而复始。她不敢喝酒、不敢熬夜、饮食清淡营养均衡,又要控油又要控糖的,奶茶已经半年没喝了。每个月排卵之前她都天天去健身房,排卵之后她又不敢剧烈运动,始终都是小心翼翼的。行房后的七天里面,她总是会对比自己与网上的各种“预兆”,猜测自己成功了吗。
杨清河却轻松许多。
而到要行房的日子,不论曹木青觉得多累,或者多烦,“行房”都如一项任务,必须完成。
比如今天。
她想申请副教授,论文等等都差不多了。
这几年,她任职着的这间985考核维度特别复杂,以前写够论文就可以了,可现在呢,想评副教授或者教授需要好多其他东西,要有教材、要有专著、要有课题、要有奖项……去年甚至加了一条“宣传、发扬传统文化”的奇怪的考评条目,她一条条做下去,早就已经心力交瘁、疲惫不堪。
所幸,一点点做,几天以前曹木青终于感觉差不多了,也填写好了申请表格。
她们学院,今年应该会有一个晋升名额的。
可谁知道,今天上午,她突然间听说学院一个老师一夜之间多出数篇“被中央部委采用了的研究报告与工作方案”!
那位老师背景颇深,父亲经常能上新闻,整个学院上下皆知,她也并未加以隐藏。
本科学校鲜少人知,至少曹木青是没听说过,硕士一跃到了R大,又读了博士、跟了大佬,现在,工作了三年左右就打算申请副教授了。
那位老师与学界的许多大佬熟稔非常,于是有许多的耀眼头衔,xx青年、xx学者,凭着这些耀眼头衔也拿到一些国家课题,可学术水平……曹木青是并不欣赏的。
曹木青并不知道如何才能结识大佬。
但曹木青以为今年应该还会是自己的。
她的论文更多一些,引用数量也更多一些。
她很自信,也势在必得。
可在他们这所985高校,“被中央部委采用了的研究报告与工作方案”也会计入评分系统。
现在,竞争对手一下子就多出N个部委红章,评分可能高于自己,曹木青竟恍神了下。
她本来想怀孕之前升上这个副教授的。
可现在计划都被打乱了。
与她关系要好的另个教师建议她:“你能找到什么门路吗?赶紧也去呀!她那些章,全部都是同个部委盖出来的!那些字,全部都是同一个人签出来的!过分极了,xxx看到了!”
“我,”当时曹木青看着她,说,“我并没有任何门路。”
朋友一时失语。
为什么,不论过程多么严谨、多么透明,也依然有操作空间?
可即使她这样难过,今晚也是要备孕的。
而后再重复那个“期待、检测、失望”的过程。
曾有一次,同房七天后,她收获到的并非失望,而且惊喜。
可谁知——
想到这个曹木青黯然了下,她想起来今天晚上刚刚看到的新闻,对杨清河说:“备孕真的好辛苦。我今天看到一个新闻,一个妈妈,胎停了29次之后才终于生下一个小孩。”
杨清河不在意地问:“什么叫胎停?”
曹木青一瞬间就睁大眼睛看着他:“杨清河,你不知道什么叫‘胎停’?!我上一次怀了十一周胎停的,我住院、清宫,你现在说,你没听过这个词儿??”
杨清河愣了一下,连忙安抚:“我忘记了嘛!老公一向记性差嘛!我知道你掉过宝宝,我只是忘记这些细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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