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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直接指着Kate骂:“你敢冒充Ronald发邮件给Peter?Ronald离开之前把密码都交给你,是信任你!你就用他邮箱干这恶心事?还有,你在公司里和部门里拿这个case做分享,说创意都是你的,要不要脸啊?你提出什么了?”

  张斩又继续骂:“还有之前去参加比稿,如果是你Kate去做提案,你都先把我创意的那几页删干净了,就留你自己的,比一次失败一次,你当我真不知道?”

  东星是外企,办公室是开放式的,张斩在Peter这骂Kate,周围方圆几十米都能听见,还很清楚,覆盖半个创意部了。

  周围的人装作工作,实则竖着耳朵,远一点的则悄悄地探出脑袋,看实况。

  他们还在各种群里汇报战况:

  【东星居然有这种事!】

  “……我?”Kate立即嘴硬否则,“我没有啊!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啊!”

  她其实也慌起来了。

  “你没有?”张斩指指桌上的手机,“Ronald已经回过我了,他从没发过邮件!你要我现在叫来几个听过‘分享’的目击者吗,啊?让大家都描述一下你当时的演讲内容?用不用?至于当时的真实情况,Ronald,还有组里的其他同事,谁不知道?用我现在打给Ronald,问问他创意是谁的吗???”

  Kate说:“我——我——”

  群总监Peggy也过来了,她的眼神盯着Kate:“Kate,说实话。怎么回事?”

  “我,”Kate回答她,“我真的也不知道啊!我也很懵!”

  张斩继续骂:“你可能是没有想到我现在就发现这事了吧?你以为肯定能到一切落定后才爆出来吧?那个时候,如果我没去问Peter,那这口锅就是Peter的,他排错顺序、给错信息了。万一我真去问Peter了,Ronlad也没回到东星还可以出来作证,那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你之后带着奖项跑去美国,对吧?等到美国了,谁知道你啊?念完书就能凭着奖进去4A的总部了,对吧?”

  “你,”Kate委屈道,“张斩,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Peter也没见过这个阵仗,看看张斩,再看看Kate,似乎也措手不及了。

  所有人都望着这边。

  大家心里都有判断。

  应该、大概,就是Kate了。

  Kate跺跺脚,嘴继续硬:“我……我真不知道!可能Ronald是忘记了吧?!我听说啊,治抑郁的那些药物都有很强的副作用,会导致病人的记忆力减退啊、注意力涣散啊,什么什么的!Ronald好像还蛮严重的,可能药量给得大了!”

  张斩顿时冷笑一声:“我会向HR汇报这事请HR调查一下的。调监控,看Ronald那时在哪里。或者请IT部门查查那信是从谁的工作电脑发出去的。容易得很。”

  “……”Kate当然要挺住这波,道,“好啊!查啊!反正我是被冤枉的!”

  “另外,”张斩望向Peter,“Peter,能请薛秘书来一下吗?”

  Peter这才回过神:“嗯?”

  张斩说:“我接受不了这个顺序。请薛秘书写一封信更正一下排名顺序吧。里面就说,我们之前没太注意,刚刚发现这个问题。请组委会修改一下。”

  “……”Peter不敢作什么主,抄起电话,把薛秘书叫过来了。

  薛秘书听完这事后,明显大脑也宕机了。

  张斩问她:“可以吗?官网上有联系方式。虽然已经过截止日了,但这个信息应该还是可以稍微修改一下的。”

  “啊……”秘书脸上露出难色,这显得东星怪怪的,会给组委会留下一种“这一群人在搞什么”的印象,但薛秘书还是答应了,“好的吧。我问问吴总。”

  吴总自然就是吴丽芬,东星公司大中华区的总裁。

  张斩说:“谢谢。”

  张斩已经完全猜出这件事的全部因果了。

  在东星的“分享会”上,Kate将“民俗街”作为案例给东星人开过讲座。

  在那一次的讲座上,Kate话里话外将民俗街主要功劳揽给自己了。

  她如何调查市场、她如何想到创意、她如何钻研历史……

  而后Kate又把自己的演讲材料发给Peter,说分享会成功极了,想在创意部也做个演讲,Peter看了PPT后也同意了。

  为工作,Ronald离职那天交了密码给她们,可Kate却是给Peter发了一封假邮件,强调了下姓名排序,她把她自己列在第一,把张斩列在第二,把欧阳琴列在第三,而后是其他人。

  两件事情互相佐证,Peter完全不曾怀疑过。

  而最后的“过一遍”环节,创意部是Kate自己去参加的,因为Ronald不在,张斩也不在,而群总监没那么了解这个案子。

  至于策略部与客户部的两位leader,其实也不非常清楚这创意的诞生过程。他们当然一块儿想过创意,一块儿聊过案子,但他们谁都确定不了在创意部的内部Kate是不是启发过张斩什么,自然不好胡乱发言。

  …………

  最后吴丽芬同意秘书给组委会发邮件了。

  即使显得东星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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