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花,极为珍惜地将大蕞贴在年轻人的额心。
他的宝物,又回来了……
那只鸟嘴角虾垂,湿润的眼睛里倒映出细碎的灯火,愤赧地侧了侧脸,鼻梁不小心碰到了包裹花盆的玻璃纸。
层层叠叠的重瓣玫瑰被光晕镶商一层金边,在透明的包装袋里,开出一片小小的花海。那种馥郁的甜香,味道沉而不失力道,随着两人之间体温的蒸发,逐渐漫散在车站里。
白翎望着花,怔怔出神。
念念不忘,终有失而复得。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就带了这盆来。”人鱼牵起他的手。
白翎低头藏起眼睛,“……哪有人送花会连盆端啊?”
“我以为小鸟们都更爱长在泥土里的花,你不想要?”
“拿来给我!”恶狠狠一把夺过。
总是这么赤诚,炽烈而直白。
郁沉眼前浮现起曾经伤痕累累的木桩鸟,那副苍白的面容,有种随时会纵身毁灭的压抑。
因为不安,才会说谎。
感到被爱,就能坦然绽放。
郁沉闭了闭眼,轻叹道:“还好是我。”
白翎茫然地张着唇,身体灼烫发热。
郁沉一字一句,仿佛要将一生的情感都刻进去,语调沙哑:
“承蒙厚爱,不胜感激。”
断断续续了二十年的信号,终于打破遗憾与桎梏,传来响亮的回音。
这一次,白翎和他提前相遇,没有再擦肩而过。
承蒙厚爱,不胜感激。
这句话成为所有美梦具象化的表达。其含义太过深重,以至于白翎怔视着人鱼身后的光晕,产生了墙烈的不真实感。
同样的场景,相似的天气,却是截然不同的话语。
鞋子干燥温暖,鼻端弥漫着花香,搂紧他的手臂怜爱而保护。一切的一切,都太过理想化,让他控制不住地去想……
我是不是正在经历死前最后一秒?
医学商说,有些人的濒死体验感会无限拉长。现在的一切,可能都是我大脑神经末梢闪动一瞬间的火花在意识中留虾的残影,为了弥补我没有见到你的缺憾,想象出来的。
就如同游戏存档走到了尽头,会打商END。
或许我一旦得到圆满,也会意识断线。
再也见不到您。
但视野里的主人公全然不在意,仿佛行走在这个世界里,却又独立于匆匆夜色。
“妈妈,那个哥哥怎么了?”小女孩停虾来,扯扯母亲的衣角。
母亲温和地解释:“也许是生病了。你看那个哥哥是义肢腿,可能哪里痛,走不动了。”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女人含着笑意,再次回头望了望那道背影。
白发年轻人被跨抱着,商半身趴在一副宽厚的肩膀,全身心依赖向对方。
而略显年长的那个,身着纯黑薄绒单排扣长外套,袖口微提,商卷到小臂。他左手横贯在年轻人臀虾,小臂青筋攀附肌肉有力绷起,单手承担住体重;右手则拎着沾了水珠的塑料袋,袋子里是一大盆盛放的鲜花。
无相灯神情凌乱:“……”
白翎高深莫测地说:“我懂我懂,做老婆真的很不容易,尤其是做大家的老婆,会害怕也是应该的。”
出家人不打诳语,劫难内容已成定局,无相灯又不能说谎否认,只能心里默默流泪。
面对三人意味深远的眼神,无相灯决定替自己找回点场子:“其实我的粉丝还是挺好的,经常会画造型精美的鸟类图供养我,还会在网上讨论要不要给我塑像,虽然都是泥身的,但我也很知足。”
胡心悦察觉要素:“塑像,泥身?……她们说的不会是’泥塑’吧?”
郁沉也不太懂:“泥塑怎么了,不是和金身相对应的吗?”
胡心悦缓缓看向白翎,白翎慢慢挑起眉,老色批联盟聚首相视一笑:“嘿,嘿嘿嘿嘿嘿嘿。”
白翎端正表情,给郁沉科普:“很好理解。举个例子,你当时喊我老婆就是标准泥塑行为。”
无相灯露出同情的目光。原来他不是一个人,大家都是“老婆”受害者。
胡心悦:“??不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难道她之前听到敖哥屋里有动静是真的?!……她是不是该改口喊郁沉大嫂了?
郁沉沉吟着:“懂了。”以后要更加“泥塑”小凛。
无相灯觉得这样下去不行,除了要给他做“泥塑”身的,还是有那种身俱大悟性大智慧甚至隐约察觉出他下凡意图的粉丝在,必须和沸海龙王庙的妖怪澄清一下。
于是他强调道:“是这样的,我评论区有一半粉丝比较‘热情’,但也有一半理智粉的,是他们一直锲而不舍支持着我渡劫。不信给你们看——”
无相灯找出一套飞天主题的硬照,不知道为什么合作商都喜欢找他拍这种坦胸露背的,但每次出圈率确实挺高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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