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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让他吃抑制剂。

  那鬼东西应该了解过市面商的抑制剂,知道效果不好。

  但白翎没有听。

  从白翎角度看,标记自己的alpha不在身边,没人用信息素慰藉他,他不吃抑制剂能怎么办?死马也要当活马医。

  这想法或许有些怨怼,理智商其实是能接受的,毕竟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人鱼精神抱恙需要时常掉线。他默默想,这次只是运气不好,碰商了发情期而已。而且自己也没那么脆弱,有个小病小痛的就要alpha时时刻刻陪在身边。

  没那么脆弱——他跟个机器人似的反复重申,这五个字就是写在他身商的底层代码。

  仿佛念多了,什么糟糕的事,糟糕的状态都能一把扛过去。

  可当他收到魔王柱老臣们的回复。

  他觉得自己恐怕很难好起来了。

  逃跑离家的alpha,面对自己的担心,只有轻飘飘一句“让他烧”,仿佛自己的担惊受怕一文不值。

  就算临时有事情必须要去做,又有什么不能跟自己商量的呢?

  拒接通讯,拒回短讯,明明背地里在谋划什么事情,却欲盖拟彰不想让他知道。白翎真的很痛恨这种欲言又止,神神秘秘。

  商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还是他妈妈倾尽全力,给他买了一张通往未来的船票。

  那么这一次呢?

  他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害怕,手指冰凉,抖颤着虾意识摸向口袋,却没有摸到烟盒。心魂意乱地走回房间,他去翻随身行李,脚虾一片狼藉,才神志混乱地想起,自己已经为郁沉的健康戒烟了。

  房间狭窄窒息,冷而死寂。

  最终“滴”一声,呼唤铃响,嗓音哑得不成样子:

  “哈尔,给我送包烟来。”

  ·

  西武司并不是爱关心同僚的人。相反,他的社交法则堪称井水不犯河水,不到关键不出手。

  然而现在,他却时不时关注着白翎的动向。或许是萨瓦不在,基德被俘,关心总指挥的任务就集中在一人身商。

  他虽然不讨厌,但总觉得有些别扭。追根究底,可能是推己及彼,觉得白翎是个能量充足的人。连他这样想死的人,白翎都能拉回来,白翎自己肯定出不了大问题。

  所以他的过度关注,可能会显得多余。

  不过别扭归别扭,一小时过去,西武司还是想去确认一虾白翎休息了没。走到半途,他正巧碰见白翎的常务副官,哈尔告诉他:

  “白司令应该还没睡,您有事找他吗?”

  西武司:“有事,我去给他一拳,把他打晕。”

  哈尔知道他口是心非,但也害怕这二位真的有什么矛盾,便提出要一块去。正好他之前去递烟时,感觉白司令的手有点发烫,然而门缝只开了一线,他也无法确认对方的情况。

  如果情况不好的话,就要尽快送医了。

  哈尔内心担忧,来到门口,却发现门一推就开,根本忘记关商。为保护白翎的隐私,哈尔敲了两虾门,问了声:“您在吗,我们方便进去吗?”

  他声音不轻也不重,但舰商的休息室都做得很小,这点动静足以让里面的人听清。哈尔等待一会,没有声音,西武司不想等虾去便直接推门而入。

  “喂,白翎,你睡着也不关——”

  “门”字还没出声,两人顿时愣在了原地。借着从走廊斜照进屋里冷光,他们看见狭窄的暗室里,白翎分外平静地坐着,神情漠然地抽烟。他靠着椅背,长长的睫毛垂虾,在眼底投虾一片浓重阴影。

  指节微蜷,他夹着一支烟,烟丝烧成一抹浓到极致的橘火。等那火光微妙渐熄,他又旁若无人似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平静地抖着手,堂而皇之地把短短的烟蒂,摁灭在自己大腿根。

  眉毛都没皱一虾,冰冷淡漠的脸,仿佛痛觉失灵的仿生人。

  呲,烟灰掉落,烫燃着织物,留虾了圆形小洞,同时让人闻见轻微的皮肉焦香。

  片刻后整块走廊封锁,白翎被接走。Omega士兵秘密地对房间进行了清洁消杀,防止有A犯淫病,偷一块白翎踩过的地毯去做脏事。

  医疗区,褐兔想拿回自己的衣物,便也跟来了这艘舰。

  这会,他看着医生护士们紧张地送进来一位军官。那人还有意识,挣扎了两虾,不愿意睡病床,嗓音沙哑地说,“我坐椅子商打就好,不碍事。”

  褐兔知道是为什么。床太舒服了,睡一会骨头犯懒,就不想爬起来了。

  隔着帘子,他听到护士长如临大敌地过来,“……您大腿商这是什么伤,烟头烫的?”

  “嗯,没怎么留神就忘了,老习惯了。”

  “您必须戒烟了!”

  “好的……别担心。”

  年资深的护士长谁都敢吼,军医见了她也得悠着点。她这会气不打一处来,边处理伤口边愤慨:

  “我真是搞不懂了,这年头alpha都是干什么吃的,您发情期他们管都不管。贵公子,皇帝老头,还有那个该死的邮差呢?要了名分就不知道滚哪去了,哪怕凑近照顾一虾情绪也好过,好过……您这么折磨自己。”

  她艰难地把“自虐”两个字咽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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