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眉眼微扬,眼角仍有泪痕遗留,温玉仪未正面回答,只是好奇着顺着话意问他。
他闻言一勾唇角,轻挥袍袖吩咐下随从,话语是道与她听的:“看来只能借酒了。”
抽身时才惊觉锦袍被她蹭得脏乱不堪,沾上的除了雨水,还有园中尘垢,她诧然回过神,顿觉羞愧万分。
细细回想着适才独闯书室的模样有多越矩,温玉仪不由地怔愣,又望双手还触着大人的清瘦腰身,鞶革已被扯得有些歪斜,忙发慌似的抽回手。
“你……你不怪罪吗?”
正问着,她便意识到自己几时改了称呼,当真是被愁闷冲昏了头,抬袖拭起残留的泪痕,她垂首含糊道。
“妾身是说……大人不怪罪吗?”
一壶清酒被搁放在案,侍从恭卑而退。
室内灯火明黄,映照于轩窗上,唯有二人剪影。
“正巧有些心烦,可陪夫人。”从然倒了些酒水入玉盏,楚扶晏闲散而坐,似对她不敬的言行未责怪分毫。
“今晚不谈尊卑,不论礼数,只说你我。”
她微感讶异,只当他是朝务烦心,或是与公主又起了争执而心神不宁,便顺从地坐下,如释重负地饮起酒来。
几盏清酒入喉,原本被雨水淋湿的冰冷娇躯似被灼烧般尤感燥热,她凝望眸前冷若寒玉般的男子,白玉沧沧,似乎在此刻变得柔和。
温玉仪望向案上不计其数的书册,沉思半霎,又将杯中温酒饮尽:“你每日都这么忙碌,可会觉得累?”
“会。”
哪知他回得果断,淡漠一字荡入耳中。
她循声抬目,见他正凝眸注视,心思深不可测。
自诩酒力还尚可,圆房当夜也未真的饮酒醉梦,她轻晃酒盏,目光落回盏中:“若你累了,可以唤我的。”
闻言,深眸莫名漾开一层炽灼,楚扶晏顿了顿,凛眉轻问。
“唤你,你定会来吗?”
“嗯,定会来。”若他有愁思难解,她可像今日这般来为他排忧解难,实在解不得,就共醉深宵。
转念一想,从今以后若真能这样相处倒也舒心,温玉仪举盏再饮,饮得极是酣畅淋漓。
“我心有常芸,却贪恋与你欢合,想知晓你是否也有相似之感……”耳畔又落一言,她酌酒正饮至一半,竟险些被呛住。
原来所说的“会来”,是此意……
她轻咳着嗓,许久未答,也不知该怎么作答,酒意四散弥漫,引得她心上似大火烧开。
身前肃影依旧将她直望,眼眸寒如冷玉,冰似霜雪,却在凝望时徒添几缕温和,不经意便会锁上旁人眸光。
此人一失寻常寒意,叫她无从应对。
温玉仪
低眉浅笑,柔缓道:“时常觉着大人生得好看,只因太过凶狠,才让姑娘不敢挨近……”
他微微蹙眉,须臾后又舒展,将方才所问抛得干净,而后疑惑问道:“我当真凶狠?”
“嗯……狠极了。”
笃然点了点头,她壮着酒气越发大胆,将平日不敢言说的话语道了个遍。
温玉仪接着抿动娇唇,暂且不去想诸多烦恼,万千思绪被拉得遥远。
之后,从住在温府闺房时所遇的些许趣事闲谈到今时,他皆是听她低柔相诉,她笑靥明媚,似花苞初绽。
却未提那楼栩一字。
不知不觉酒壶已见底,堆放的书册一页未翻,他命人撤下壶盏,万不得已般取上一册书卷。
楚扶晏随性翻阅了几眼,已无法心无旁骛:“去寝殿候我可好?还有些书籍未看。”
“可我想与你待着……”
不觉娇声蛮缠,她微醉地半睁着眼,听着窗外夜雨未歇,不愿回那黑夜下:“与你待着,我便不觉得是孤身一人。”
半醉半醒的嗓音娇娇销魂,他怎能再望进卷册……
蓦然一合书册,心绪上浮现一丝急躁,楚扶晏一揽姝色纤腰,盈盈一握,便朝距离此处极近的寝殿行去。
“好,那我与夫人一同回寝殿……”
他从未如此急不可耐,与项太尉商谈政务时,都还有丝许惦记。
好似在悄无声息中,有什么乱了他的心。
几时辰前,他的确有些晃神。屋外雨声打乱着思绪,她本就在浴池中湿透了身,若再淋上雨,怕是经受不起如此摧残……
楚扶晏逐渐偏移了思绪,烦闷地一止清谈,唤随侍去送上汤药才定了心,又继续和项太尉谈论独到之解。
他定是被蛊诱了。如若不然,他怎会对一女子担惊受怕成这样……
寝殿内幔帐垂落,檀香流转,飘荡于软榻上辗转再散。
烛影中晃动着双人璧影,旖旎联翩,似于春池间摇荡。
帐中满是缠绵之息,缠绕之影似难舍难分,陷入风月不可脱逃,塌下掉落的淡雅裙裳凌乱得不堪入目。
怀内娇色如先前那样半推
深夜慢读:csw888.com 丝袜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