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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姜令音沉默的注视下,一个呼吸,两个呼吸……终究是扶喻败下阵来。他沉着脸将女子抱起来,警告道:“下不为例。”
姜令音哼了哼声,却没正面回应。
既然抱了她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怎么会是下不为例呢?
用过膳,扶喻自然而然地留宿了熙和殿。
姜令音没问扶喻为什么好几日都没来熙和殿看他,扶喻自然也不会向她解释自己的行为。
二人默契地都没有提起这个话题,仿佛这段不曾相见的日子本就不存在一样。
扶喻沉睡过去后,姜令音却还睁着眼,没有困意。
屋子里留了两只蜡烛,光线昏暗却隐约能看见人的面庞。
她侧身望着扶喻的睡颜,不知怎的,却忽然想到了苏穆清。
初见苏穆清是在镂云霞里,那时候她刚回到绥安侯府不久,接手了母亲给她留下的店铺。
钱财太多,总是惹人眼红的,更何况她还是女子,不服她的人并不在少数。
她费了好大力气才服众。
那日她从二楼下来,一眼就在人群中瞥到了苏穆清。彼时她并不知晓他的身份,只是在一众女子中,身为男子的他格外高挑显眼罢了。
来铺子里买胭脂和首饰的大多是女子,男子则少之又少,她当时便在想,他是不是买给他的心上人。
鬼使神差的,她就走到了他面前,开始给他介绍起各种胭脂和首饰。
他听得很认真,仿佛对女子之物了如指掌。
他还很爱笑,说话时,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与她从前遇到过的男子都不同。
于是结账之时,她状似随意问了句:“公子是买给自己爱慕的姑娘的吗?”
若是寻常男子,大抵开始炫耀了,但苏穆清没有,闻言,他摇头笑了笑,解释道:“给我外甥女的。说来,她应当和姑娘您一般年岁。”
……
“睡不着?”
扶喻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姜令音思绪瞬间回笼,她耷拉下眼睫,轻声呢喃:“陛下,妾身有些冷。”
扶喻没好气地搂住了她,“行了,睡吧。”
姜令音任他搂着自己,一动不动,也不知是何时合上的眼眸。
她醒来时,扶喻已经去上早朝了。
纤苓和冬灵伺候她起身盥洗,直到用早膳,姜令音才发觉殿内少了一人,“杪夏呢?”
纤苓笑道:“主子,杪夏姐姐出宫去了,午时才能回来。”
姜令音后知后觉杪夏是去做什么,她手上一顿,眉眼间的情绪忽然变得莫名寡淡。
冬灵见她吃了两勺清粥就搁下了汤匙,立即紧张道:“怎么了,主子?可是今儿的早膳不合胃口?”
姜令音不愿多说,只淡淡道:“没什么。”
明日就是她的生辰了。
一整日,姜令音都提不起精神。只有晌午时分,杪夏带着一对和田红玉镯子回来时,她才有了些微笑意。
纤苓等人见她郁郁寡欢,也不知出了什么事,还是冬灵对着杪夏一阵撒娇才得知了真相。
主子自幼受到父母疼爱,每年的生辰都办得很是隆重,因此,在主子的父母亡故后,主子依旧很重视这个日子,却不愿为自己庆贺生辰了。
因为,真心为主子的长大而高兴的人都已经不在人世。
*
经过一夜时间,永安宫祺充仪和姜贵人结下了梁子的事儿传遍了后宫。只是让人意外的是,陛下对此事的态度——
玉照宫
宁昭容笑得前仰后合,“本宫便说,祺充仪迟早有一日会遭报应的,你瞧,这回姜贵人就狠狠打了她的脸。陛下也不偏袒她了,真是大快人心。”
南筝怕她笑岔了气儿,忙替她抚着后背顺气,“娘娘,这姜贵人当真是个有本事的呢。”
宁昭容擦拭着眼泪溢出来的泪,哼声道:“第一眼见到姜贵人,本宫就觉得她不可小觑。”
这不,果然如此。
这才过了多久啊,就让陛下在她与祺充仪之间选择了她。
南筝不由地开始担忧:“姜贵人这般能耐,难免不会成为第二个琼嫔……”
宁昭容打断她的话,冷冷一笑:“琼嫔算什么东西?单是一个出身,姜贵人就甩了她一大截,你以为她能与姜贵人相提并论?”
南筝讶异:“娘娘的意思是?”
宁昭容眼底划过一丝笑意,“或许,是蕙妃也不定呢。”
南筝一脸惊骇。
蕙妃娘娘?
然而下一瞬,宁昭容又否认了句话:“姜贵人与诚妃性子不同,与蕙妃的性子更是没半点像,她不会是第二个蕙妃。但,她若能越过蕙妃,这出戏才叫好看。”
南筝哑然失笑:“娘娘怎么这么相信姜贵人?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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