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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长老沉默着点了点头。

  “不过我也只是揣测罢了,毕竟,如今魔域四分五裂,共有好些个派系,五祭司究竟是谁那边的人,还未可知。

  可我们一开始便是想站少尊殿下的队伍的,少尊殿下虽是女子,却是当今魔尊的唯一血脉。

  手腕不比任何一个派系的人弱,甚至他们拍马也不及。只可惜我们一族并未触碰到魔族权利的核心,并不知道哪些小派系是少尊的人,也就一直踌躇不定,到现在也没真正见过她一面。”

  路祁拧眉:“我听闻,魔尊近几年来越发疯魔了,随时打算组织着部下攻打仙门,听说是为了……”

  “为了给魔后报仇。”大长老沉重道。

  “前些年,魔族那边闹得

  人尽皆知,魔后死了十七年,魔尊也跟着疯了十七年。近几年越来越严重,据小道消息,不知他动用了什么密法,捕捉到了魔后消散的一缕神魂,神魂气息与清澜同源,魔族怀疑,当年魔后的死,是清澜宗人所为,并且在魔后死后,还将她的魂魄强行囚起来了。”

  路祁:“清澜宗?那不是十年前崛起的仙门第一宗吗?怎么会与当年梧桐山魔后之死有关?

  那事儿可不光彩,印象里,绝不是清澜宗能干出来的事,再说了,时间也对不上,清澜宗十年前崛起,而魔后可是死在十七年前。

  且魔后的真身是远古凤凰一族,哪怕她当时即将临盆,魔力所剩无几,也远远不是当年的清澜宗能够匹敌的。”

  大长老低声呵斥他:“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当年的事情究竟如何,我们谁也不清楚,阿祁,你要谨言慎行。”

  路祁眸光一顿,缓缓低下头:“是,大爷爷,是阿祁错了。”

  大长老点点头,正欲说些什么,就听前方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他眉峰一挑,压下了话头。

  倒是路祁瞥向声源处,好奇的眯了眯眼。

  听脚步声凌乱嘈杂,这么多人同时往大殿走,爷爷方才又说等阿律的朋友们来了再说他们的事,所以……

  来人怕不是黎糖她们?

  路祁心头一跳:“大爷爷,您怎么知道阿律的朋友一事?”

  难不成他暴露了?那他们的三月之约……

  大长老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么,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拐杖点地三下,没有搭理他。

  路祁听闻这点地声,心凉半截。

  他心中有两点难过。

  第一点居然是……这段时间白挨那个丑丫头的打了!

  其次才是难过要被迫和不熟的不爱的女人做那种事,虽然他可以逃……

  等等,他可以逃啊!

  路祁双目一亮,下意识看向身后不远处在呆呆赏景的阿律。

  还没等计划彻底成型,耳畔大长老的笑声便突兀的响起。

  “诸位清澜宗远道而来的贵客,族中的五祭司有眼不识泰山,错绑了二位,老夫在此替他向你们道歉。

  只是那五祭司已被老夫命人清理了门户,如今已身首异处,还望二位不要过多怪罪才是。”

  大长老这话说的委实客气至极,一是因着黎糖的身份,若换成别人大长老自当不是这个态度。

  可只要有心便能查到,黎糖是谁的弟子,又怎样受宠,说是那位心尖尖上的亲闺女怕是都有人信。

  如今清澜宗因着十年前那位一剑横空出世彻底打响了名头,一跃成为仙盟第一宗,海妖一族如今子嗣凋零,哪怕想动她也得思索一番。

  再者,这第二嘛……

  大长老小心瞥向黎糖身旁,仔细撑着她大半身子重量,却仍走路带风,四平八稳的貌美女修。

  其二,这位的身份,可就暧昧的多了。

  海妖幻境内对灵力的压制是非常强烈的,且只压制灵力和魔力,对魔族本源的魔息却是丝毫没影响的。

  除了本族海妖,没什么人能够使出筑基以上的灵或魔力,越强大的修士被压制的也会越强,在这里,正常情况下,筑基就是一个人的顶峰。

  五祭司虽然混账,但是魔力却高深,在魔族也算是一个小首领,且宿白砚动手时并未做过多掩饰,大长老不难查出是宿白砚动的手。

  如此一来,宿白砚能够有足够的修为杀他,靠的必然是魔息。

  普天之下,魔息如此高强之人,除了魔尊也只有那位殿下了。

  结合如今的女儿身……大长老对宿白砚的身份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

  哪怕最后发现这人不是少尊殿下,那对她客气些也是必要的,毕竟,如此强大之人,得罪了反而是他们的愚蠢。

  大长老忌惮的不只是宿白砚的实力,更是他背后的势力。

  如今海妖一族正在走下坡路,他不敢再轻易折腾了。

  路祁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阿律口中的“糖糖”已经被旁边的女修扶着走了过来。

  黎糖好像摔断了腿一般,走路姿势十分的别扭,但她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异样,越遮掩越奇怪,看起来便显得滑稽不已。

  身后不远处一直在赏景的阿律似乎感应到了黎糖的气息,精准回过头来,朝着她的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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