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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做了一个梦。”邬识缘端详着面前的花朵。
绮芳花上灵气充盈,乍一看,和药圃中的灵植差不离,或许真的能栽种。
“什么梦?”顾百闻一脸兴味,“师兄也到了适婚年纪,莫非做的是春梦?”
邬识缘手一抬,顾百闻立马警惕地捂住脑袋,跳到一旁:“师兄,你是不是又想打我?我的头不是木鱼,你敲得多了,会把我敲坏的!”
“你不是木鱼,你是块榆木,不知悔改。”
欠敲。
邬识缘在储物法器中翻翻找找,拿出一方炼药的小丹炉:“出去挖点土回来。”
条件有限,找不到花盆,这巴掌大的丹炉可以凑合用用。
顾百闻缩了缩脖子:“师兄,天还没亮呢。”
“怎么,你是怕黑?还是怕鬼?”
“我怕我离开之后,师兄受到伤害。”
邬识缘磨了磨牙根:“再贫嘴,你的见面礼就别想要了。”
“师兄种花我挖土,我是师兄好帮手。”顾百闻麻溜抱起小丹炉,“师兄等我!”
他像一阵风刮走,带着少年独有的蓬勃朝气。
邬识缘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抓住那股风。少年不识愁滋味,他也曾像顾百闻一样意气风发,恣意张扬,心间未有彷徨,想到了便去做。
他想他喜欢靠近顾百闻,或许不仅仅因为小师弟讨喜,还因为他在顾百闻身上看到了曾经年少的自己。
“呵……”
邬识缘抬起手,挡住了眼睛。
流苏落在手腕上,轻轻拂过,勾起一段段洒脱自由的过往。
“邬识缘,你怕不是真的老了。”
他轻声呢喃,在回忆中沉溺了不过几秒,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对劲。
流苏?
邬识缘面上闪过一丝不解,他迟疑地抬起手,摸了摸耳朵。
近些年来,男子戴耳饰的风俗越发流行,世家子弟在这方面花费诸多心思,利用独一无二的耳饰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尊贵,寻常人家也有爱美之心,大多会用银制耳饰。
邬识缘没有戴过耳饰。
一则他专心修炼,鲜少注意外表;二则师门有训,平日里穿的道袍都要遵循规制,压根没有正经道士会带耳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邬识缘不敢置信地拿起铜镜。
他的右耳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串耳饰,不是常见的银饰和珍珠,而是一枚用红线缠绕的铜钱,下坠流苏。
邬识缘侧了侧头,耳坠完整映在镜面上。和市面上流通的铜钱不同,这枚铜钱上没有字,线条蜿蜒,看起来像画了一只不知是何品种的兽类。
邬识缘第一反应就是摘下耳饰,可这玩意儿像长在他耳朵上了一样,和他血肉融合,除非把整个耳朵都拽下来。
“嘶——”
邬识缘揉了揉发疼的耳朵,他暂时还没办法对自己下狠手。
拜完天地的时候,那人捏过他的耳朵,不用想了,肯定是那变态做的好事。
艹!
邬识缘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将铜镜扣在桌上,拿起八卦盘。
他一定要找到那个变态,不将这无耻之徒千刀万剐,挫骨扬灰,难消他心头之恨!
灵力一经汇入,八卦盘的指针立马疯狂挣动,邬识缘捏着头发的手顿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双手结印,驱动八卦盘寻找起来。
八卦盘异动,定是察觉到了食梦貘的踪迹。
邬识缘心里升起了一丝期待,食梦貘是上古异兽,举世罕见,倘若真能收为灵宠……
他正愁不知该改送什么见面礼给顾百闻,真是打着瞌睡来了枕头。
邬识缘在八卦盘上一拍,凝实的灵力缓缓飞出,在半空中连成一段金色丝线。这丝线会追查食梦貘的踪迹,只要它在附近,就逃不出八卦盘的搜查。
一秒、两秒、三秒……灵力丝线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毫无头绪。
难道被它逃跑了?
就在邬识缘心生怀疑的时候,那金线突然直愣愣地朝他飞去。
“你大半夜不睡觉,跟着我干什么?”顾百闻抱着装满土的丹炉,瞪了眼跟着他上楼的人。
屈舫笑意盈盈:“于公,我是掌柜,你是客人,我得看着你,以防你在我的地盘上闯祸。于私,我和你师兄关系匪浅,我要帮他照看你。”
“我师兄可没说过和你关系匪浅。”
顾百闻冲他翻了个白眼,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屈舫也不恼,意味深长道:“你师兄为人正直,哪里会向你这般乳臭未干的小孩子提及这种事。”
呵呵,你才是小孩子,你全家都是小孩子。
“说得好像我师兄和你不清不楚一样,醒醒吧,你和我师兄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朋友。”顾百闻从丹炉里抓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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