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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连贴身保护的暗卫都用上了。

  邬识缘这才想起之前问的问题,慕时生还没有给他答案:“方才——”

  “去琼露阁吗?”慕时生打断了他的话。

  邬识缘会意,当即收了话头:“好。”

  琼露阁是阙都最大的酒楼,位于东城,与百花台只隔了一条街。以往每到深夜,百花台的悠扬乐曲传遍整条街,琼露阁就会拿出刚启封的新酒,琴音惑人,美酒醉人,琼露阁和百花台并称阙都两大销金窟。

  世家纨绔喝酒总爱订琼露阁的最高层,夜晚,可以俯瞰整个东城的灯火。

  “就去琼露阁的最高层吧,夜景会很好看的。”和上次吃饭一样,慕时生兴致勃勃的做了决定。

  邬识缘没有说他早就上去看过了,早在十三年前,他就在琼露阁的最高层喝过酒,大醉一场,企图摘下天空中高悬的明月与星辰。

  那时,在那里,他的确看到了很不错的夜景。

  如今再来,心境多少发生了变化。

  “不止是负雪城,你好像对阙都的酒楼食肆也很了解。”邬识缘状似随意道。

  慕时生频频做出超出剧情内容的事情,令邬识缘不得不怀疑一件事:他能看到宿命,或许慕时生也能看到自己不久就会毒发身亡的结局。

  慕时生是否也如他一样,在努力求救?

  “以前师父还在的时候,经常跟我讲他去过的地方,看过的花,吃过的饭菜,喝过的酒……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他和我约定好,有朝一日他给我解了毒,让我看一看大千世界,尝一尝美食佳肴,可惜……”

  慕时生轻轻叹了口气,说不出的惆怅:“可惜我们都失约了。”

  他没能解我的毒,我也看不到,尝不到了。

  邬识缘心里的怀疑刚冒个头就被兜头而来的一盆冰水砸死了,生出无限的伤感。

  “我大限将至,本来还以为又要失约,还好我们又见面了。”说到这里,慕时生的惆怅褪去几分,“若是琼露阁卖晚来天欲雪,就更好了。”

  邬识缘的心彻底沉进了冰窖:“凤凰羽也没用吗?”

  慕时生知道他在问什么,很轻地“嗯”了声。

  没有用,什么都没用。

  他已毒入骨髓,肺腑皆亏,只剩下一条死路。

  就算知道了自己的命,也不像他一样有转圜之地,只能等死,等待某一天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

  邬识缘突然喘不过气来,胸口闷闷的,像春寒料峭时突然下了一场大雪,期待中的明媚春日明明近在眼前,却怎么也抓不住了。

  今日邬识缘和慕时生也上了琼露阁的最高层。

  虽然受到怪事的影响,生意没以前红火,但琼露阁的最高层仍旧早早就被人订下了,一看到他们,准确来说是看到慕时生,掌柜就亲自迎了过来,说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请他们上楼。

  邬识缘挑了挑眉:“你什么时候订的位子?”

  “不是我订的。”慕时生摸索着,坐在桌前,“应当是在王宫门口的时候,被君成星的人听到了。”

  “如此照拂,圣上对九王爷可真够上心的。”

  慕时生的表情有点怪,他犹豫了一下,冲邬识缘伸出杯子,趁着邬识缘倒酒的时候小声道:“可有暂时令人听不见我们说话的符箓?”

  “一个结界就够了。”

  话音刚落,一道结界便悄无声息的笼罩住琼露阁的最高层。

  邬识缘给自己也倒了杯酒:“隔墙已无耳,你想同我说什么,都可以说了。”

  从慕时生约他喝酒那一刻,他就知道慕时生有话要对他说。

  “我觉得君成星不是君成星。”

  “嗯?”

  邬识缘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眉心一蹙,瞬间明白了一些说不清的矛盾之处。

  “所以去奇珍鉴赏会的不是九王爷,而是圣上,如今的圣上是九王爷假扮的?”

  这就能说清为什么君成星与传闻中不符了。

  “这兄弟俩真是……”邬识缘思索了一下,评价道,“关系挺好。”

  堂堂一国之君,王朝之主,竟然会与胞弟交换身份。

  “世家子弟怀孕已经使得朝野震惊,若是君主也挺着个大肚子,那星启王朝怕是要彻底乱了。”

  “听你这么说,这也算是个好办法?”

  邬识缘饮了口酒。

  天色渐晚,已近黄昏,漂浮在天空中的云彩被染成了橘红色。

  因为喝过酒,慕时生的脸更红了,比天边的云霞还要灿烂几分。

  邬识缘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越发不忍。

  一开始他因为慕时生和顾百闻长得像,所以有意无意多加照拂,而今他再看到慕时生,好似剥掉了顾百闻的影子,真正的将这个人当成他的知己,当成他的好友。

  他想慕时生长命百岁,与顾百闻无关,不再是爱屋及乌,只是出于对好友的不舍。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他好像在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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