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李宝福的话还没说完,赵庄生就猛地从背后抱住了他,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李宝福的脖颈上,两人头顶的鸟儿翱翔在碧空里,如流星般划过。
赵庄生只是抱住了李宝福并未说话,可李宝福却感觉到赵庄生的心在不停振动。环在他腰间的手臂在不住收紧,那力道仿佛是要用全部力气把李宝福揉进自己的体内,与骨血皮肉融合,再也不分离。
两人就这般静了须臾,赵庄生才吸了下鼻子放开他,说:“你午饭吃了吗?”
李宝福睁眼说瞎话:“吃了。”
赵庄生掐住李宝福唇吻了上去,李宝福手里捧着咸肉罐子不敢动,只得仰头呜咽着承受赵庄生粗|暴贪婪的深吻。
一吻毕,李宝福扭了扭腰,呼吸仍是急促,他红着脸还未开口说赵庄生是青天白日的老流氓。
下一瞬,赵庄生就在李宝福肚子上摸了摸,沉着脸说:“你午饭吃的绿豆糕?”
撒谎被发现,李宝福脸更红了,垂着头说:“哥。”
赵庄生把李宝福抱进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仰头眨了好几下眼睛,说:“下次不要这样了,好吗?”
李宝福点头,把炒好的咸肉递到赵庄生面前,说:“给你做的。”
赵庄生无奈一笑,接过罐子发现李宝福只拿了一双筷子。
“下次记得吃了饭再来,”赵庄生把咸肉用鸡蛋肉饼卷好喂给李宝福,想了想,又改口道:“算了!山路远,你以后不准来了!”
咸肉咸香和面粉的松软充斥在李宝福嘴里,他含糊着说:“可是我想你了。”
诸多感情都敌不过这句话,赵庄生擦去李宝福嘴边的面块,笑着注视李宝福,含情脉脉道:“哥也想你。”
李宝福笑了笑。
高墙黑瓦下,肚子浑圆的李宝福看赵庄生饼子吃得欢,说:“徐郎君家饭好吃吗?哥我看你都瘦了。”
赵庄生喝了口酒,大口吃着饼说:“没你做的好吃。而且我只是黑了些,没瘦。”
李宝福剥着枇杷,有些心疼:“我真的瞧你瘦了。”
赵庄生说:“你才是,我离家没几天,”他掐住李宝福下颌让他直视自己,继而认真道:“下巴都尖了,在家没好好吃饭?”
一回想家中空荡荡的日子,李宝福心里就泛酸,但心里如何,面上也不能表露,否则赵庄生能立即结了工钱跟他回家。
他拂开赵庄生的手,答道:“怎么会?四姐隔一天就给我送饭吃,我吃得可饱了。”
赵庄生吃着饼,脸上的木屑粉尘在风影里飘动,他眼眸微闪,说:“我很快就回去了,照顾好自己。”
李宝福点头,靠在赵庄生肩头。
赵庄生迅速吃完饼和咸肉,连炒咸肉的萝卜条都没放过,酒他不敢多喝,怕喝多了干活出事,吃完东西开始剥枇杷。
两人依偎在春风里,李宝福往赵庄生怀里钻,赵庄生还是躲:“我身上脏,别蹭。”
午后静悄悄的,李宝福见许久这四周都无人来,是双手双脚都缠在赵庄生身上,头埋在他脖颈里,说:“不脏!哥,快抱我。”
赵庄生无奈,搂住李宝福的腰让人坐在自己腿上,继续剥枇杷。
两人就这般一前一后的说话,赵庄生问一句话就给李宝福喂颗枇杷。
李宝福则锤着赵庄生的肩背,看他肩上的肉被绳子勒得发红,低头悄把眼泪抹了。继而问他在徐府吃的什么,晚上几个人睡觉,平时累不累。
赵庄生都捡轻松的回,决不让李宝福担心。而那枇杷直到李宝福摇着头说不吃,他才吃剩下的。
两人就这么抱了会儿,赵庄生侧头亲了亲李宝福的唇,说:“得走了,工头等急了不好。”
李宝福去看赵庄生,光影里,赵庄生硬朗的下颌线条和高挺鼻梁勾出张英俊侧脸,他说:“哥,你什么时候回家?”
赵庄生用鼻尖亲昵地蹭着李宝福的唇角,轻声道:“还有十四天,我就回去了,宝福。”
“这么久?”李宝福一想到又要分开,他就舍不得。
他已无法生活在没有赵庄生的日子里,家里点点滴滴都是赵庄生的影子。以前人总在他没多大感觉,可等无人他才发现,原来赵庄生一直围着他转。
“很快的,”赵庄生也舍不得,他用力地抱紧李宝福,说:“很快我就回来。”
两人再是依依不舍对方,都要在时间到来前分开。
李宝福紧扣着赵庄生的手,两人十指相扣,赵庄生把枇杷皮等赃物用布包好放进背篓里背上,牵着李宝福出去。
然在出去前,李宝福脚步放得很慢,赵庄生回头看他那浓眉如画蹙起的不舍样子,也想跟工头说不干了背着李宝福回家里去。
从李宝福十二岁到现在,他没有跟赵庄生分开过。
那是相熟相伴里的舍不得,赵庄生心一狠,把李宝福按在墙上亲揉许久才放开他,喘息道:“我很快回家,宝福先乖乖回家好吗?”
李宝福红着眼点头,抱着赵庄生脖颈晃了片刻,两人才亦步亦趋的回到了徐府后门。
惜别了赵庄生,李宝福背着背篓离开徐府。
夏阳将他一人的影子拉得修长,他寻着路找到晋江边的柳树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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