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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 【姐姐,我感觉有人想吃独食喔~】

  吃独食?

  岑鸣蝉想了想,这么说倒也没问题,她确实希望对方只与自己保持着这么紧密的联系。

  于是她坦然承认。

  【我的确想吃独食】

  *

  岑鸣蝉其实也不知道她和姐姐的感情怎么定义,大概算是暧昧阶段。

  从那天她撒娇让姐姐喊她宝宝,姐姐确实开始换了称呼,看起来心情好时就会喊她宝宝。

  这让岑鸣蝉觉得距离吃到那根胡萝卜又近了一步。

  她回到学校的消息并没有告诉很多人,她在大学的生活仅仅半年,与大部分同学关系实在一般。

  因此在她办好手续的前一天,她请了几位舍友吃饭。相逢一场,讲究个有始有终。

  散席时,与她关系最好的沈欢搂着她脖子不放,哭哭啼啼说不想她退学,不想和她分开,不要她走。

  岑鸣蝉无奈地抱着沈欢,哄道:“我今晚还在宿舍住呢,我不走。”

  又安慰了好一会,沈欢才止住哭泣。

  第二天,母亲为她办理最后的手续,而她负责收拾行李。

  岑鸣蝉把没启封的日用品还有衣架台灯这种小物品,纷纷送给了沈欢。先前她囤在宿舍的零食则是分给了沈欢及几位舍友。

  等她要处理大学教材书时,岑鸣蝉忽然有种难言的滋味涌上心头。

  寒窗苦读十余载,如今她刚刚步入大学校园短短半年,就要退学。这些教材书,上课时未必珍惜,但是当她要真的处理时,她还是产生了些难舍的情绪。

  母亲则劝她留下当做纪念,到时候会帮她收在家里。

  同样留作纪念的,还有那个专门为辩论赛而买的本子,上面写满了她的辩论稿。

  岑鸣蝉在辩论社群里留下有缘山水再相逢的话后便退出群聊,与之一起的,还有宿舍群聊。

  这倒不是因为她冷血无情,而是半年的光阴在人生长河里始终太短,今日她离开时依依不舍,但是明日就会有新的舍友搬进宿舍,与她们朝夕相处。

  她终归要走的路与几位舍友不同,以后估计也很难有共同语言了。

  岑鸣蝉收拾好行李,与母亲最后一次漫步在校园里。

  她为母亲讲着这半年来发生在每一处的趣事。

  她抱怨着老食堂的饭菜难吃,称赞着新食堂好吃的流沙包,诉说着与沈欢匆匆忙忙去上课的故事。

  在行政楼,她参加过辩论赛,在文学楼的二楼,有她最常用的上课教室。

  而艺术系楼前的空地,是中文系跑早操的地方,她说,妈妈,我真的很讨厌跑早操。

  然后她指着远处的建筑说,那里是报告厅,她打辩论赛决赛的地方。

  那里是篮球场,她们体育课在那里练过太极拳。

  她讲得很多很碎,关于大学记忆真的很少很少,大部分时间她就是在上课与打游戏。唯一能拿出来讲的,就是她在辩论赛上如何舌战群雄。

  母亲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回应几句。

  傍晚的夕阳很美,余晖洒在校园里。来往行人各自奔忙着。

  她牵着母亲的手,她们走得很慢很慢。

  岑鸣蝉望着文学楼的方向,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

  再见,我的大学——

  第46章 病中

  岑鸣蝉仍在发烧。

  吃过药了仍是无济于事。

  她只能强打起来精神打车前往附近最大的诊所。那家诊所是父亲同学的父亲所开设的。她小时候生病,常去的便是这家。如今经过数十年的经营,诊所规模已经越来越大。

  最终她躺在诊所的床上接受静脉输液。

  岑鸣蝉脑袋昏昏沉沉,看着一滴一滴药液落下,逐渐起了睡意。

  梦里她来到了CL的基地前,与母亲并肩而立,亲昵地靠在一起。

  她举起手机,笑着拍下了这个场景。她刚要把拍好的照片给母亲看,她就醒了过来。

  望着诊所白色的天花板,岑鸣蝉有些怅然。

  或许是先前十八岁的自己把这件事讲得太过详细,才会让她梦到这样的场景。又或者她实在想念母亲。

  她回过神来,发现输液瓶中的药液一点不剩,软管中的药液也已经不多,不由庆幸醒来的时间刚刚好。

  她小心翼翼地坐起身来,一旁有位好心的阿姨帮她喊来护士,护士为她拔下注射针,并提醒她按住棉签。

  护士蹙着眉问道:“家里人没陪你来?”

  岑鸣蝉看看周围,笑得有些酸涩:“没跟他们讲。”

  护士看了看她,劝道:“下次最好让家里人陪着点。”

  岑鸣蝉知道对方说这话的用意。

  现在是流感高发期,整个诊所上下都很忙碌。来静脉注射的人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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