徊,不时望向通过官道的小道,似乎在等着什么,而她的丈夫就站在旁边,搂着赵素梅的肩膀,轻轻拍着她的背,帮赵素梅缓解情绪。
“放心,这次一定能等到人。”
赵素梅心神不宁,收到她娘家的信过去已经七日,她娘理应早就到了,可从前日起,她就会来村口张望,却一直没能等到人,该不会……该不会是路上出事了吧?
就这样焦躁不安等了不知多久,终于,小道的尽头有五道人影出现,晃晃悠悠朝这边走来,赵素梅直接冲了上去,看清熟悉的人影,她眼泪刷地流下,“娘,爹——”
两个被喊的人回过神,他们才三十多,正值壮年,可日子过得实在是苦,两鬓竟已经生出白发,身上皮抱着骨,没有多少肉,那场旱灾磨去他们太多的精力,好在苦日子统统过去,他们一家也完整活了下来。
赵母伸出颤巍巍的手,“我的儿啊,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娘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赵素梅贴着娘的手,抱着干瘦的娘失声痛哭,等心中的情绪全被发泄出来,赵素梅终于想到正事,拉著她娘往村子里,“路上辛苦了吧,咋走了那么久?”
赵母沉默不语,还是赵素梅的弟弟赵瑞道,“饿太久,没有力气,我差点以为不能活着见到你了。”
赵素梅心中情绪涌动,扭头想缓一缓,就见她弟对自己一笑,露出满口的牙,一如小时候说‘我保护姐姐’,鼻尖酸涩差点再次落下眼泪,她先带人来到澡堂,本来还有点担心该怎么解释,就听到她弟媳秦文欣说,“姑姐,这是哪,这栋房子好生气派,咱们那的员外,建得屋子还没这好呢。”
她侄子赵佑也大声嚷嚷:“是啊姑姑,你这的路好平整,我也就只见过官道才这么平!”
赵素梅安心下来,果然她一说去里面洗澡,知道能进这栋好房子,不用她催,其他人就往里钻,生怕走慢一步,就进不去了,等舒舒服服洗完澡出来,就穿着赵素梅早就准备好的衣服。
五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尤其是秦文欣惊讶用脸摩擦着袖子,细细感受触感,“这是什么料子,好软好柔,穿在身上跟没有重量似得,咋这么舒服啊。”
赵素梅解释,“是玉棉,听说是贡品。”
赵母大惊失色,“贡品?那岂不是只有天子才能穿?快脱下来,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难怪穿这么舒服,颜色也漂亮,还有暗纹闪着银光,就说一般的丝绸都没它摸着贴肤,原来是贡品,赵母着急脱衣服,再舒服也没小命重要啊!
“娘,娘,”赵素梅赶紧拉住她,“不慌,你忘啦,咱这是是私人领地,不归啥天河国管,贡品?天子?哼,在我们这,就是底下的百姓都能穿。”
是啊,赵母清醒过来,天河国管不到私人领主的事,于是她不脱衣服,相反将衣服紧了紧,喜欢地摸了一遍又一遍,“之前你那三婶还和我说她命好,嫁出去的女儿每月内捎回来一两银子,再命好能有我家素梅好,贡品都是说穿就穿。”
赵母笑得合不拢嘴,脸上的褶子似乎都少了,指着自家老头大声道,“你爹刚还嫌白色不喜庆,不肯穿,结果现在摸得最欢的也是他。”
正在偷偷摸衣服的赵父僵住,他若无其事将手放下,正想说点什么揭过这茬,就听到远处传来缥缈的曲子,他不由被歌声吸引,“谁在唱歌?”
赵家其他人同样被吸引,那歌声很是缥缈,听得并不清楚,与其说是唱,不如说是在耳边哼,可就是将他们移不开耳,仿佛有魔力。
赵素梅笑道,“是村子的乐坊,我带你们去瞧瞧?”
本来说他们走了七天终于走到星光村,该更想去休息吃饭,可那歌声实在悦耳,叫他们情不自禁迈开脚,跟着赵素梅前往乐坊所在地。
路上,不断有人骑着古怪的东西超过他们,那东西既不是妖兽,也不是他们熟知的任何一种器械,赵佑看到一小孩坐在上面晃着腿,对方脸上干干净净,头发也梳得整齐,面上是无忧无虑的笑。
赵佑望着那个小孩,到古怪东西骑开,不可能瞧见他了,赵佑才没躲着,从娘亲身后出来,安静望着其他骑过的人,眼中闪烁着羡慕。
“是自行车。”姑姑充满力量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我家就有,回去你们骑骑看,没啥稀奇的。”
赵佑猛地抬头看向姑姑,面上满满都是渴望。
“怎么会没啥稀奇的呢,”听到这话赵母差点跳起来,拉着赵素梅担忧道,“那么精巧的东西,肯定很贵吧?怎么不攒点钱,为以为做打算,光用在这些花哨的东西上?”
赵素梅安抚道:“娘,不贵,我工作五天就能赚回来,可有辆自行车我去哪都方便,就比如来乐坊听曲。”
赵母听到这么精巧的东西,居然五日就能赚回来,不由大吃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想起身上柔软的贡品玉棉,身边的自行车还在刷刷骑过,猛拽住赵父的领口,“当家的完咯,我说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地方,又是贡品,又是巧物,怕不是咱们路上被妖兽迷惑,正在做梦吧。”
是这样吗,赵父信了,摸着自己的新衣服,“哪来的妖兽这般贴心,临死前还给过过梦里的好日子。”
赵素梅哭笑不得:“爹、娘,真不是在做梦,村子能像现在这么好,全亏咱们的黎大人,是大人带领我们,靠双手一点点创造出,现在你们来了,只要跟着大人,定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可赵母不信,不光赵母不信,就连他弟赵大鹏都不信,任由赵素梅把嘴巴说干,也没能说服他们,赵家就不信世上能有这么好的东西,恰巧这时他们走入乐坊,原本缥缈的歌声骤然清晰,赵家人面色一变。
赵素梅对丈夫使眼色,郑宁就找到小贩,买了些甜味的零嘴,苦日子过得多了,人就想吃甜的,他小时候最期待的就是过年那口糖,足以叫他撑过整年的苦活累活,可他那岳父岳母听得实在认真,最后还是赵素梅抓过爆米花,塞入赵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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