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自己的脸。
慕澄此时就站在他身边,目不转睛的看着。
“妆化的可真好,差点就看走眼了。”
“呵呵。”沈云竹尬笑了一声,“妆化的再好,不还被你一眼认出来了么。”
慕澄抿着唇,强迫自己的目光从沈云竹的脸上移开,他还生气呢,他不能这么不值钱,人家笑一笑,他就心软了。
但看见那只还滴着血的手,慕澄到底还是没忍住。
把剑放在一旁,慕澄也半跪到了泉水旁,冷着脸扯过沈云竹的左手。
先是用清水把手上的泥土都冲干净,然后又拿出来自己身上的银壶。
“忍着点。”
话落,烈酒一点一点浇上了那道长长的伤口。
“啊!疼。”
慕澄继续,手没停。
“子清,好疼啊。”
“子清哥哥,疼。”
沈云竹龇牙咧嘴半天,听着挺疼的,但手却是稳的。
慕澄哼了一声,头都没抬,“别装了,这点小伤,还能让你喊疼。”
伤口已经被清理的很干净,慕澄又拿出随身带着的药粉撒了上去,最后,用干净的绷带,把伤口包好。
做好这一切,慕澄才安心的坐在了地上,但他俩之间的事还没完呢。
“说吧。”慕澄先开的口。
“说什么?”沈云竹也坐在了地上,想说的太多,又根本不知道该从哪里说,所以还是干脆让慕澄来问。
看着沈云竹小心翼翼的样子,慕澄别开目光。
“为什么你说火蜈蚣不会回来。”
“因为,我把它杀了。”
其实沈云竹还是不太想说两年前自己被打下毒瘴谷的事情的,尤其是说给慕澄听。
但慕澄的疑问太多,与其让他猜,让他从别人嘴里知道,倒不如沈云竹自己说。
“两年前,我接到一个任务,霍四海让我去杀已经告老还乡的大学士柳宗裴一家,我去了。可当我看见那一家老小跪在我面前,争先恐后的赴死时,我心软了。
我给赵家人卖命了那么多年,我也想知道,做人是什么滋味,所以,我带着柳家人逃了。
逃亡的过程挺简单的,因为没人能打的过我,没用多长时间,我就把柳家人送到了南冥,我希望他们能有个新的开始。”
说到这,沈云竹停顿了一下,思绪又回到了那个和柳家人告别的清晨。
“那你为什么没走?你若是去了南冥,你不就自由了?”慕澄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个。
“是啊,可那时候我还惦记着一个人。我在暗潮阁十三年里,唯一一个照顾过我的人,她叫颜桑,她是暗潮阁最好的药师。颜桑总会跟我说,她想离开暗潮阁,她想去一个安逸的地方,开一家小医馆,她说的多了,我就信了。
我安顿好柳家人之后就回了京城接颜桑,颜桑很开心,跟我一起走了。
我那时候想,颜桑应该也会喜欢南冥的,所以我带着她一路向南,可就在靠近毒瘴谷时,颜桑捅了我一刀,就是这里。”
沈云竹指了指自己的小腹。
“你上次不是还问我,那个疤怎么来的吗?就是那次留下的。其实被捅一刀无所谓,但颜桑在匕首上淬了毒,一种她亲手研制出来的寒毒。她很聪明,知道不管捅在哪我都能想办法遏制,只有让毒入了气海,才能在每次运功的时候,让那寒毒浸入五脏六腑。
再后来,她发出信号,引来了身后一直跟着我的霍惊雷。
我跟霍惊雷打了好久,我差点就杀了他了,只可惜运气不好,在悬崖边没站住,掉了下去。更倒霉的是,悬崖下面竟然就是这毒瘴谷。好在我命大,没摔死。
也就是那个时候,我遇见了火蜈蚣,它被我身上的寒毒吸引,一直想吃了我。拼了几次命之后,它没打过我,被我反杀了。
我当时也是杀红了眼,剖了火蜈蚣的肚子,它那一身带着火毒的血全浇在我身上了。这就是,我身体里为什么会有一冷一热两团气的原因。”
“那后来呢?在这里呆了多久?怎么出去的?”
“两个多月吧,我当时每天被身体里的两团气折磨,什么都做不了,好在这里有口冷泉,热的时候能进去泡一泡。再后来那两团气好像融合了一些,我就出去了。出去的时候,就遇见了释念,释念又把我带到了阿错跟阿郎的家。再后来的事,你就知道了。”
如此惊心动魄的过程,从沈云竹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在喝一碗淡茶,甚至不如他之前给赵烨讲那些杜撰出来的乱七八糟的江湖故事时有波澜。
可这平淡的故事又包含了太多太多。
光是被最信任的人的背叛,就能把人击垮了。
慕澄闭上酸涩的眼眶,只能轻轻的呼吸着,他怕自己用一点力气,他的心就会碎掉。
沈云竹见慕澄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就知道肯定是这些糟心的事让慕澄心情不好。
俯身过去,沈云竹拉了拉慕澄的手。
“别生我气了,刚才跟你跳下来,那是因为我对这里面熟,我没有不顾自己的安全,还有那天的事,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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