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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你向来胆小,昨日却是最后一个才来到军营避难。”

  付立哭着想把她扶起,被蒋芙蓉制止:“莫动,让她说完。”

  众人顺着他视线,只见她叩伏之处,宽大的披风已被血液浸湿。

  付立死死咬在自己衣袖上,额头两侧青筋暴起,这才不至于哭出声来。

  “我爹爹,他总说他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好,可他昨日,便做的很好,以后,他一定会是,很好…很好的城主…”

  众人不忍的瞥开目光,许多人默默红了眼眶。

  他们不满付立,对于他颇多微词,也不相信他,真的能保护好他们。

  昨日他在城中疏散百姓,最晚离开,这些不满,已经消弭许多。

  现下,城主之女拼死为他们觅来粮食,他们又有何资格去不满一个痛失爱女的父亲。

  付立伸手,压下喉间哭呓,将生息全无的付娥抱起,披风落在地面上,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付娥的胸口处,竟存在着一个拳头大的血洞!这样的伤口,在辰时,众人已经见过,药石无医……

  少女鹅黄色的衣裙,早已被血水浸湿。

  蒋芙蓉拾起披风,将付立怀中的少女盖住。

  付立对他微微颌首:“多谢。”

  武将叹息一声,喃喃道:“到底是怎样的意志力,能令她失了心,撑着将粮食运回此处……”

  蒋芙蓉收回视线,看着地面上那一滩血迹:

  “她想保住的不只是她父亲的命,还有止邑城,人心不散。”

  在这一方天地,城主付立便是首领,而不管是首领还是子民,只有互相信任,众人齐心,才更有希望等到曙光来临那一刻。

  霞光刺目,湛蓝的天际飞鸟鸣叫,月白身影坐于高台,棋盘之上,一颗子落于天元,属南。

  观棋的道童疑惑道:“普通兵卒,怎的先入了天元?”

  “入了这棋局,便无普通一说。”他将被黑子环绕的一子取出:“观整局,他们或是再普通不过,可若只瞧此一方狭地,他们,便是杀子。”

  道童呆滞地看着被他两指夹住的白子,白子之上,盈蕴着流动霞光:“紫,紫薇星,大人,您怎么把紫薇星拿出来了…”

  青年如墨的眼眸平淡无波,轻轻瞥了道童一眼,令其通身发寒。

  他两指一松“啪哒”,白子落于棋篓中。

  “时也命也,失了气运没有帮手,前狼后虎,它该如何从死局中解脱?”

  道童认真地看向棋局,点了点其中某一处:“死局可解,只需执棋人在此处放上另一颗白子,便还有起死回生的机会。”

  他话音刚落,一颗黑子占了那处。

  “大人,该白棋落子了,这不公平!”道童不赞同的看向许墨白。

  青年微微一笑:“你怎知,执棋之人,所谋为何?”

  道童愣住。

  “牵一发动全身,若黑子因此壮大,白子又该如何翻盘?”

  许墨白站起身:“损失一颗白子而已,你莫要忘了,真正的杀子还未入场。”

  道童脸上血色尽失,他看向棋篓中的白子。

  可那颗子,是紫薇星……

  “今日起,你便在此研究此棋局吧,无令不可踏出观星台一步,违命——诛。”许墨白说完,走出观星台。

  小道童踉跄向外跑去,还未踏出阁门,两道闪着银光的剑刃抵在他脖颈之上。

  他视线落在锋利的剑刃之上,那里,绘着狼首图腾。

  揽月军中之人的剑刃,以野兽图腾来区分各军营将士,而狼首图腾所属,正是——前镇国将军阵营,许家军。

  “大人,止邑城果然派人向玉兰城中求援,我们的人已经将那些人暗中解决了,并未惊动城中仙门之人。”

  说话之人乃镇国将军亲卫,许家军统领,赵渊。

  “要说那占了少将军身体的西决人也当真是废物,当日大人暗中助他燃起帝宫大火,调离大部分天阶修士,这般千载难逢的机会,他竟还不能成事,让人给逃了不说,还令我许家军在朝中成为众矢之的!”

  许墨白侧目看向他:“赵统领,往事已矣,你该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赵渊脚步一顿,自扇耳光:“属下多嘴。”

  “少…不,帝师大人,现下您准备去何处?”

  许墨白弯起唇,一缕微光柔和了面庞,丝毫不见先前眉宇之处的阴霾:“去接我的,杀子。”

  漠海,西决——

  九雾跟在玄意身后,好奇问道:“师兄,你带我去何处?”

  玄意伸手拽住她的手腕,止

  住想山上走的步伐,微微喘息:“歇息会儿,累了。”

  九雾蹲下身:“师兄还未伤愈,要不让我背你?”

  玄意一哽,目光幽幽:“阿九,过分了吧。”

  九雾掀起唇角:“师兄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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