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着里德幽怨的目光,米歇尔心情很好地走出了这间过于阴森的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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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一切都很顺利,那些被虞宴控制了的神官很好的履行了护卫着的职责,装聋作哑地将虞宴送回了神殿。
马加比对于这位阁下的第一次约会似乎感到十分的重视,还没等虞宴走进中心花廊便提前迎了出来。
“阁下,您这次的约会还顺心吗?”
他朝着虞宴微微俯首,十分贴心地接过了虞宴抵来的披风。
神官抚摸着披风上的温度,手中的一丝凉意让他不禁蹙起了眉。
“您是否需要先去洗个热水澡?”
在虞宴离开的一小时后,马加比才收到了介质层出现紊乱的消息。
这个噩耗差点让他当着其他同僚的面砸掉了手中的维尔诺红茶,直到听到随行神官传来的阁下早在此前就离开的消息,这才一身冷汗地坐了下来。
这种过于惊骇的事既然雄虫并不知晓,他也没必要讲给他听,徒增烦恼罢了。
只不过摸着手里这件冰凉的披风,马加比还是不免担心起了这位阁下的身体健康。
“不用,一切都很顺利,马加比。”
虞宴朝白袍神官笑了笑,宽着他的心。
“那您如果对这次的雌虫感兴趣的话,或许可以尝试进一步的接触,神殿并不会拒绝阁下们主动提出的约会申请。”
“我会的,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闻言神官舒了口气,这句话里的兴致并不浓,这便是兴趣不高的表现了。
马加比嘴角的笑真诚了些许,但笑久了,他又对自己这份没来由的愉悦而感到了几分怪异,不由低头敛去了笑容,不自觉地离雄虫远了几步。
“我去为您准备今日的晚餐。”
他低着头想要退下,却没料到刚走出几步,便被一道语气轻松的声音唤住了。
“对了,我有事想问你,如果有空的话,方便和我一起吃顿晚饭吗?”
青年抬头看了眼空中逐渐西沉的机械太阳,在暖黄色的光晕下,侧着脸朝神官礼貌地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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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这么匆忙,只是吃顿饭而已。”
虞宴无奈地朝着第三次要站起来帮自己倒蜜奶酒的马加比笑了笑,拎着酒壶的神官脸色微红,不太自在地开口。
“我并不饿,阁下,我可以”
“但我很饿了,先生,您站起来又坐下看得我实在有些眼花。”
见雄虫朝自己露出了为难的表情,马加比的脸登时就红透了。
他颤巍巍地放下手中的琅丝酒壶,一屁股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手指僵硬地放在了腿上,认真地道了歉。
“抱歉,阁下。”
“需要我给你布菜吗,马加比先生?”
虞宴手中的银叉随手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那碟炙肉,擎着温和的笑朝着马加比望了过去。
自己的名字在雄虫口中念出来像是熏了酒香的蜜糕,让马加比的口腔开始不自觉地分泌着腺液。
如果放在往日突发状况没有这么多的情况下,这位经验老练的神官或许在自己头脑发昏的第一时间就能发现不对,但今日
他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地吃着一角的菜,机械般地进食。
偶尔用余光观测着雄虫的反应,看他是否有什么需要,然后在对方想要动手的前一秒不经意地将东西递到他的面前。
这种微妙的气氛持续了很久,直到虞宴拿过马加比递来的巾帕拭了拭唇,微笑着朝他看了过来。
“我明日想见一只雌虫,这在程序上可行吗?”
马加比如梦初醒般地抬头,大脑的潜意识训练让他摇了摇头。
“抱歉阁下,第一次约会之后您最好在第三天再安排下一次,这是出于您的身体健康考量。”
这项规定是因为神殿曾经有雄虫接连一星期约会了不同的雌虫,结果把自己身体弄坏了躺在医疗室输了半年的液,还差点失去了生育能力。
那则尴尬又滑稽的事件让神殿不得不出台这项规定,来约束那些过于“贪玩”的阁下。
“那真是遗憾。”
虞宴往自己唇里递了一块甜点,是红丝绒蛋糕,尝起来很好吃。
马加比脑子有些混,他想要说些安慰雄虫的话,却不料对方提前出了声。
“如果是我的雌父,这可行吗?”
空气寂静了三秒,这句话放在任何一只雄虫身上,马加比都不会感到什么意外。
但是这句话是这位名叫以利亚的阁下说出口的。
他们尝试过为以利亚做基因匹配,试图寻找那个丢弃了珍贵雄虫,放任他流浪了这么久的雌虫。
可是并没有找到。
无论是巴别塔,还是地下城,甚至他们在中下层贵族之间也做了基因匹配,可都没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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