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做法事。
闾山派家大业大,所以这种生意一般都不跟我们抢的,我们各自负责各自的区域,一年到头次数基本都是很稳定的。
但是从几个月以前开始,来找我们做法事的人就少了很多。
最开始我们也没当回事,直到有一次我们聚在一起,不知道是谁提了一句,然后我们一合计,几乎整个闽城,来找我们做法事的人都少了很多。
我们就感觉不对了,调查以后就发现,有不少人开始去信巫了。
闽城情况复杂,包括闾山派最初都受了巫文化的很多影响,本来有人信巫也是很正常的,但是真正让我们开始怀疑的是,这些所谓的巫,压根就不是巫。”
姜恻皱皱眉:“你跟我搁这搁这呢?什么叫巫不是巫?”
“您别急,我还没有说完。”那人喝了口水,继续道:“我们跟一些巫师也不是没有接触过,但基本都是卜卦跳大神这种,可我说的那些巫,根本就不搞这些,我派弟子去探查过,那些人似乎建立了很完善的体系,说得难听些,跟邪教似的。
但如果仅仅只是邪教,都不值得大惊小怪,举报就好了,可偏偏他们真的能做到通灵的事情。
我曾经有一个朋友,遇到大事常常来道观求签,但后面都不来了,据说在他们那里根本不用求签卜卦,弄个什么巫术,就能心想事成,还有一个朋友,以前逢年过节就来烧香给死去的妻子祈福,后来也不来了,因为他在那些人的帮助下竟然直接见到了亡妻的灵魂。
您说说,这种事情我们修道几十年都从未听说过,除了饕鬼,实在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了。”
“这么离谱?”姜恻有些惊讶:“你那个见到亡妻灵魂的朋友是不是姓唐?”
“啊?不是啊。”观主迷茫地摇摇头。
“那也有可能姓张?”
“不是,您问这个做什么?”
“这样啊。”姜恻可惜地摇摇头:“我就说他没有这么爱老婆。”
几个观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契地决定听不懂的话就不要多问。
“不过你说的这个,怎么说呢,邪教?”
姜恻想了想:
“说不定这就是人家的核心竞争力呢,这年头谁没点什么秘术之类的东西,仅凭这点来判断还是太武断了,你们给高掌门反映了吗?”
“说了,当然说了。”
另一个观主情绪有些激动:“我们发现问题的第一时间就说了,您可能不了解这种下山帮人做法事的委托,一趟就是好几千甚至上万,一年少了这么多委托,对我们而言情况可以说是非常糟糕的。
但是高掌门他不管啊,他就整天说忙着闾山派的事务,实在忙不过来。
他倒也没明确说不帮我们,就老是说先等他调查,这都调查一个多月了,还在调查,然后也没个准信儿,跟踢皮球似的。”
“那确实挺恶心人的。”姜恻点点头。
“那可不是吗,他呃,也有可能是高掌门确实忙,我倒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有点着急。”
他刚想数落高松的不是,却又意识到有些放肆,便把到了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只是满脸苦涩地看着姜恻:
“总而言之,经过我们私下里的调查,几乎有八九成的把握可以判断,那些人就是饕鬼,请您一定要相信我们,给我们做主啊。”
姜恻偏了偏脑袋,好奇地问道:“既然你们自己都能确定是饕鬼,干嘛不自己动手?”
那人干笑两声:“这不是这不是打不过嘛,大家都知道饕鬼凶残,您看我们这都没招惹他们,就能上门来挨个收拾我们,要是我们招惹了他们,什么时候被灭门了都不奇怪。”
“说得也是。”姜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你们就是因为高松迟迟不肯帮你们,所以也觉得他跟饕鬼有关系,是在刻意包庇他们对吗?”
“可不敢这么说。”之前高松还在的时候就一直表现得很有眼色的那个观主开了口,连忙摆着手否认:“大家都是就事论事,没有这么多说法的。”
姜恻顶着腮,思索了片刻:“你们稍等。”
说完,他起身把玄清他们拽到了一旁。
“大家怎么看?”姜恻询问众人的意见。
苦真对此很是不屑:“说白了就是没有修行者的担当,利益受损都是如此,如果没有影响到他们,恐怕管都不会管,这些道门的人就是这样,根本没有我们佛门中人的慈悲心,更不会觉得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从来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胡说八道什么呢?说他们就说他们,非要扯什么道门?”玄清急了。
“哎哎哎。”姜恻连忙制止:“苦真大师,禁止修道歧视哈。
另外,我说的不是问你们怎么看他们,我问的是你们对所谓的饕鬼有没有什么看法?”
灵寻口诵佛号:“自然是要挺身而出,为民除害的。”
“我赞成,如果真的是他们,那就没有留下他们的道理。”秦申伯握拳道。
梁知车点点头:“我也是一样的想法,但不能因为他们一家之言就信以为真,必须得先查明真相再说。”
娄乐山也表了态:“其他的倒是无所谓,能骗到这么多人当信徒,我还真想见识见识。”
“陆云你呢?”姜恻见陆云一直不说话,便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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