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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酷爱钻研厨艺,他老爹就出钱给开餐馆,他要出国上学,要买车买房,他老爹都照办。
于他而言,他爹像个提款机,没感情却离不开。
后来他爹出了事,他和妈妈都很少提起这个人了。
“所以是这样才让你住到这里来的吗?”徐文西边说又边回头打量了下房屋,“还是说,这个房子只是买来备用,到时候孩子长大直接去对面上X大附小啊?那可是重点学校,你老公还蛮有眼光。”
江一诺摇头:“是他朋友的房子,他们让我在这里先住着。”
对于孩子教育的事情,还太早了。
两个人的事情都没有完全解决,何谈孩子的未来?
况且,按照陈寅洲的性格,估计从小就要给孩子送到国际学校去念,要是念不好,多捐几个足球场也会让孩子好好待下去,为的就是让孩子走走他曾经走过的路。
巩文乐更夸张,之前小宁还和他在一起时,他拉着陈寅洲,两个人给这两个未出世的孩子连
校内的升学指导老师都联系好了。
“哦,那估计是怕调查的时候打扰到你。”徐文西分析道,“这样也挺好。不过你别担心了,我估摸着,他没啥事。”
“真的吗?”江一诺听他这么一说,眼睛一亮,吃饭的动作也停住了。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她问了这么多人,第一次听见有人能基本肯定地告诉她陈寅洲没事的人。
“真的吗?”徐文西学着她说话,见她如此的反应,心中不免有些震撼,“你就这么担心他?这不像你啊姐姐。”
他印象中的江一诺,对男人根本不会太上心。
她倒是一直有让男人为他伤心的本领。
这点,徐文西知道,陈寅洲一定也领教过。
这个女人,最可恨了。
她每次都会用那张漂亮无辜的脸,然后散发过人的人格魅力,跟人说最亲密的话,做最亲密的事,成为独一无二的人,然后把人迷得晕头转向,最终让这个男人以为他是她全世界的中心的时候,她又会突然掏出刀子,在男人的胸口上狠狠剜一刀,带走男人那颗为她跳动的心。
她这时候才会站上去,用高跟鞋狠狠踩进那血窟窿里,然后又温柔地道:“我可从来没说过我真的爱你哦,我只是喜欢你们为我沉迷的样子。”
从此世界上就会又多一个空心人。
这才是江一诺。
不会为任何人停留的江一诺。
徐文西有些不可置信地打量她,又上下扫视她的肚子:“还是,因为你被这个胎儿,绑架大脑了?”
江一诺像被人看光了似的,低头下去扒饭:“你在胡扯什么。”
徐文西见她这样子避讳,不由得想起一些事。
能把江一诺变成这样,也不是无迹可寻。
他虽然从小被子弟们的圈子排在外面,却好歹也是个因为生意经常和他们打交道的。
这样的事情见得多了,他开始倒也和那些人一样,不太同意把婚姻等同于爱情,他也不相信在他们之中会有多少相信情爱的。
但听说陈寅洲被江一诺甩后一直在原地未走,等人回来后直接把人扣住扯证,还毫不避讳地把人带入圈子里,并在暗中筹划婚礼后,他才第一次对这些子弟的印象有所改观,觉得陈寅洲真是他见过的最有种的男人。
这不仅仅是对于不畏惧事业上的单打独斗,不认为自己需要联姻对象的这种理念的佩服,还是对于陈寅洲明明占据财力、外貌、家庭和事业,样样如此好的资源条件,却只甘心臣服于唯一一个女人的佩服。
这种在他这里可以称得上是克服生物本能的榜样。
真的很有魅力,他蛮钦佩。
可很快当他知道,陈寅洲臣服的对象是江一诺以后,心里便不是个滋味。
他知晓自己的这种感觉不是占有欲或是嫉妒,而是他心底惭愧。
若自己和陈寅洲换个位置,纵使是对江一诺——这个他曾经最喜欢的一任女朋友,他也是断断做不到的舍弃这些的。
同样的,他也不敢把婚姻压在一个出身普通女人身上,他怂啊。
他看着面前的江一诺,叹了口气:“你就这么担心他?饭都吃不下去,一直跟我在这问问问的。”
“要你管。”江一诺又开始刺他。
对于嘴贱的前男友,她自觉已经套到了有用的信息,于是立马变了脸。
“别急啊,还有事没跟你说呢。”徐文西也知她是怎样的,怕马上被人赶走,便又卖了个关子。
江一诺放下碗筷看着他。
“之前听他们在说,陈家的二少爷先斩后奏娶了个姑娘,没告诉家里人,也没办婚礼。后来预制了个请帖,发到家里他老子才知道,大发雷霆差点气住院,妈妈姐姐怎么劝都没用,最后还是他姐站出来说你怀孕了,他爹才没再有下文,这事你知道不?”徐文西托着腮,饶有兴趣问她,“而且请帖听说是他自己弄的,专门发给家里人的那种。”
坐在对面的人虽然没有回答,可脸色却骤然一变:“什么时候的事?”
徐文西知道答案了。
陈寅洲这个男人挺能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