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就算是亲王,
穿了肩膀……而已。
约格泽昂忽然叫了他一声:“丹纳略文。”
“是。”丹纳略文下意识应道。
“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约格泽昂转头,“你觉得他为什么还没打就自戕?”
丹纳略文瞳孔骤缩,看着他的面容神情蓦失言语。
连着眼底近乎癫狂的红疤。
……
南境的事太大了,整个曼斯勒安都陷入了巨大的震骇惊惧中,不清楚希边得尔为什么才去就战死,不清楚为什么会战败,不清楚堤摩的实力为什么那么强,不清楚,不清楚……
一切都不清楚。
亲王希边得尔尸骨无存,三军战败被迫困守南境,莫大的混乱慌张中,唯有议阁如事先早有预料般地迅速到城北组织急情会议,商量一切后续处理方案。
“凯尼塞伦呢?”贝墁来得最晚,抬眼一扫满满当当,科米加的都来了,二席的位子却依然是空的。
科米加雄虫早就打过通讯,却是一直都没有人接,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额上急得都有些冒汗:“不知道,找不到族长。”
森道利梵眉宇间一片黑沉,隐隐压了几分火气:“他组织的会自己还不来?!”
“去找。”贝墁盯着手里一直打不出去的通讯。
“是!”
几名雄虫匆匆绕过底下的排排议座出了大门,碧雕门扇被人猛地推开,因为动作太急而一角磕上了白壁。
“砰——!”
城东科米加主宅地下偏厅,凯尼塞伦被军靴踹砸到了粗粝石门上,顺着门扇缓缓滑跪在地,手捂住腹部面上皆是痛色。
本该远在南境的约格泽昂拎着消音长枪抵进雄虫的肩胛,冬日层层叠叠的银白议服被迫堆积褶出皱痕,连着上面的银链一并被压进皮肉。
“说。”
……
“你要我说什么呢?”
南境军部东营少将帐里,米阶斯坐在床边倚着墙,低头看着半跪在面前的第一军少将。
“帕尼迦,如果阁下没有自戕,你会怎么做?”
“雄主……”帕尼迦攥紧了手,掌心挤出的红血顺着掌纹滴落在地,灯下清凉又彻净,映出的尽是雄虫满面难捱的痛苦。
“第一军会打不过异兽,阁下会意外身死南境,是不是?”米阶斯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帕尼迦闭了闭眼,“我没办法,雄主。”
“我没办法,”他睁开眼,抬手按住雄虫的膝盖,指尖微微发颤,竟是连血蹭上布料也未曾发现,“科米加的毒何其厉害,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死。”
“……”米阶斯赤红着眼,声音出来就是抖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不告诉阁下,也不告诉,四皇子?”
帕尼迦也看着他:“……你知道的,雄主。”
“……”
米阶斯自肺腑胸腔里吸出了气,艰涩窒息般地吐了出来,没有再开口。
帕尼迦眼眶也开始发红,按在米阶斯膝上的手控制不住地攥紧,像是怕什么一样有些慌乱:“雄主,你在怪我吗?”
“……”米阶斯惨然一笑,“我不怪你,我也怪不了你。”
“我知道你爱我。”
也许是跟凌长云待了十四年的缘故,荒星雄虫的神经里也早已长出了“爱”字。
帕尼迦听了却是愈发不安,几乎是桎梏一般地起身抱住了米阶斯:“那,那你……我还,什么都没有做……”
“我不知道,帕尼迦。”
米阶斯任由他抱着,神情空无又虚幻,只有眼角滚落的泪是真实灼烫的。
“我不知道。”他重复了一遍,掌心紧紧攥着凌长云先前给他的芯片,仿佛这样就可以摩擦出那人活着的温度。
“我已经跟随阁下十四年了。”
十四年啊……
……
“十四年算什么?”凯尼塞伦一边咳一边道,呛出的声声都是嗤笑,“四殿下,你还是太过年轻,虫族寿命三百年,十四年的光阴远不足以让你失态至此。”
“是吗?”约格泽昂慢慢抽出射穿雄虫右肩的枪管,冷眼看着凯尼塞伦在筋骨断扯的剧痛下几瞬扭曲的神情,“你跟贝墁倒是相处了百来年,不知道这三分之一的寿命足不足以让你失态?”
“……”凯尼塞伦撩起被冷汗浸湿的眼睫,“你疯了?”
约格泽昂拎着长枪慢慢往下移,似是在打量下一发光弹射在哪儿:“我要是疯了,你们都可以去死了。”
我要是哪天疯了,你们就都可以去死了。
凯尼塞伦像是忽然抓住了什么一样,长眉高挑,戏谑又怜悯:“看来十四年确实短暂,四殿下还是那个四殿下——那你还来问我做什么?”
长枪压住了他的左膝,约格泽昂神情平静到近乎诡异:“老东西在早前虔屿地下造了个怪物,奉它为新神,意图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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