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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 但针头仿佛被卡住了一般,不见深入,老太太却“哎呦”痛呼一声。

  她慌了神,急忙用手中备好的棉签按压着注射点,快速将针拔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稍后我换个人来给您扎。”

  老太太斜倚在床上捂着注射部位,虽然没说什么难听的话,但脸色很不好看。

  “实在不好意思”池雪把注射器的针帽扣上,张口还想再说什么,又被满腔的羞愧歉疚堵了回去。

  肌肉注射没成功,还要补第二针,在实习生中恐怕也是后无来者,道再多的歉也无法弥补。

  病房内凝滞的氛围令她如同被凌迟一般,挣扎了一会儿,最终意志消沉地收拾好东西匆匆离开。

  走到治疗室门口,池雪遇到了从里面出来的余筱和何安源。

  余筱察觉出她脸色不大对,忙问:“你怎么了?”

  “没事,”池雪努力想放松些语气,但有股酸涩的气息堵在胸口,郁结难耐,只得挫败地坦诚道,“我没给6床扎好,不知道是怎么了,针头跟卡住了一样怎么都进不去,我要不我叫个老师过去吧。”

  余筱想了想,接过她手中的托盘,“我去吧,先换个针头,多大点事,你也别想了。”

  何安源也说:“对,我跟她一起去看看。”

  和他们分开后,恰好有带教老师叫人去换床单,送病号,池雪忙碌了一阵暂且忘记了之前的失误。

  直到中午下班,池雪跟谭薇换上便装准备出去吃饭,遇到等在休息室门口的何安源,她找回了记忆。

  “那个,”池雪关上衣柜门,拿上手机试探着问道,“6床的针扎好了么?她有没有说什么?”

  何安源脱掉白大褂外套随意扔进柜子里,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余筱扎好了。”

  池雪紧绷的精神松懈了少许,“那就好。”

  “不过,那个老太太后来突然哭起来,”何安源推了下眼镜,仿佛不经意地说,“问我们刚才是怎么回事,这辈子从来没扎过这么疼的针”

  池雪只觉耳边“轰”的一声,如遭雷击,面色霎时惨白。

  中午饭点,医院对面小吃街上的福瑞快餐人潮涌动,喧闹非凡。

  江城掰开一次性筷子,刮掉上面的木刺,扭头看看身后坐着的几个姑娘,对陈妄书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这个工作狂竟然要跟我换班?”

  “嗯,有点事。”陈妄书懒散地划着手机,抽空扫了他一眼,“又吵架了?”

  “唉,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江城愁眉苦脸道,“越哄越糟,中午都不愿意跟我一起吃饭了。”

  “不如冷静几天。”

  “不行,你这种万年单身狗不懂,这种时候冷着冷着就凉了。”

  拇指停顿在手机屏上,微信中她发来的信息还停在早上的【周五轮休】。

  陈妄书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一桌。

  几个姑娘正围坐着等餐,其间一个穿着蓝色T恤,浅灰色百褶裙的姑娘手肘撑在桌上,托着下巴,无精打采地发着呆。她素来娇俏的眉眼中染上些许颓唐,像是失了水气的鲜花,了无生气。

  和那晚在他面前扳回一局时的摸样天差地别。

  手指在桌面轻叩几下,陈妄书思忖道:“以你的经验她们突然不开心是为了什么?”

  “那范围可广了,”江城没注意到他提问中代词的不同,给自己倒了杯茶,过来人般掰着手指头给他细数,“约会你迟到了十分钟,没夸她新买的裙子,还没说晚安就自己先睡了,她生理期长了一颗痘,微信你只回个‘哦’,还有看电影夸了女演员,等等等等,任何细节都有可能。”

  陈妄书:“”

  没有一条能对上。

  不对,他敛眸回拢思绪,单纯的合作关系不该过多介入她的生活。

  店员很快送上餐,分量很大,味道中等偏上,关键食材新鲜,因此在医院旁生意很好。

  两人刚才的话题告一段落,因而隔壁桌的对话隐隐传入耳畔。

  “草,那不就是医疗事故吗!”一道男声说着,言语中满是幸灾乐祸,“肌肉注射也能失败,还把人扎哭了,这技术得有多烂啊!”

  “小点声,她就在那边坐着呢。”另一个人压低嗓音道。

  江城夹菜的动作停住,瞥见陈妄书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下,弯曲的指节间微微绷紧,泛着些许青筋。

  他朝声音源头望去,这一瞧不打紧,竟然还有个熟人。

  之前和女友谭薇起过冲突的邵科大喇喇靠在椅子上,嘴里叼根牙签,看起来趾高气昂。

  和他同桌的另一个男生戴个黑框眼镜,模样文质彬彬,之前没见过。

  邵科没在意何安源的劝阻,故意提高声调,“嘿,犯错了就别怕人说啊,人家老太太年龄也不小了,家里人要是闹起来她兜得住吗?要我说,那些个护士都是在混日子,干伺候人的活儿有什么技术含量啊,以后托关系进编制,再靠脸攀个金枝儿哎呀,我可没说你啊,咱们男人生来就吃亏,压力大着呢。”

  “师兄,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这顿算我请你。”何安源后悔跟他提了这茬,担心被人听去,忙不迭起身要走,眼睛压根不敢往女生那一桌看。

  “真是长得宽还管得宽,我劝他回家当保安。”江城等何安源的身影路过,才摇头对陈妄说道,“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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