婪总喜欢进去溜达一圈,瞧瞧有没有什么自己从未见过的。
“苍师姐。”
端着瓷盘和瓷碗的师弟们和她打招呼,苍婪虽然不认识他们,但是这些人却都知道这个已经辟谷的掌门二徒弟,每到饭点就会过来盛碗汤,吃块儿点心。
苍婪昨日吃了岚枫阁的凤梨酥,味道很不错,甜而不腻,今日准备再试试其他口味。她穿过层层人群,对正在装糕点的草木小精灵说道:“喂,小家伙,给我包几块糖心糍粑吧。”
草木精灵也是个颜狗,它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娇羞地别过脑袋:“好……”
系统听见苍婪在买糕点,精神百倍:【多买点多买点!】
“想吃啊你,”苍婪回道:“拿钱,不然你白吃啊。”
【宿主你也太小气了吧】系统瘪着嘴不高兴:【咱俩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九年义务漏网之鱼,姐姐今天终于逮到你了,”苍婪勾唇一笑:“这句俗语是用在这里的啊?你个文盲。”
接过装好的糍粑之后,苍婪正欲离开,却见到一群人围在一起,貌似发生了什么争执。
苍婪是个八卦狂魔,自然不会错过吃瓜的大好机会,她拎着油纸包,踮着脚尖瞧瞧越过人头往里面看。
系统早就摸清苍对方的脾性,知道这人是个爱看热闹的,但是却没有告诉她,这次“热闹”的中心人物是玉璇玑。
这一看不得了。
只见一个白衣女弟子侧躺在地上,捂住肚子哀声道:“打人了啊……”
玉璇玑站在原地,俯视着倒在地上的白衣弟子,冷冷开口道:“我没有。”
站在一旁的另一位白衣女子抱着手肘,面上是一副小人得志,她尖声说道:“你想怎么着,撞倒了人还不承认,绝情涯岂非都是如你一般敢做不敢当的小人?”
苍婪一听,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脑袋。
为什么女主长了嘴连句话都说不好呢。
系统这时候开口唱道:【都是作者惹的祸,让女主背锅。】
“对!给我们归砚峰道歉!”
玉璇玑只觉得吵闹无比,她并不想对她没有做过的事负任何责任,于是转身就要离开。
那名归砚峰的女弟子见状扯住玉璇玑胳膊,伸手便要向她打去。
这时一只清隽修长的手,轻轻打了个响指,将这个嚣张跋扈的女弟子定在了原地。
“住手。”
苍婪说道:“秀秀之前生了一场大病,那时我们还在邓林安居,是涂山白自断一尾,才使得秀秀起死回生,私改凡人的命格乃是逆天而行,会遭到上天的惩罚。涂山白原本是青丘九尾狐族的族长,如今她违反规定,已经被驱逐出青丘了。”
玉璇玑动了动嘴唇,她垂下眸子,说:“这件事你从未告诉过我,你说,她好端端地为什么要自毁呢,断了一条尾巴那该有多痛啊。”
苍婪偏过头,默默地注视着玉璇玑的眸子,须臾,她笑着说:“娘子不必忧思,或许是她心善呢。”
玉璇玑摇摇头,呢喃道:“心善就会如此么?我倒觉得是因为那个‘情’字。她好像很喜欢秀秀,倘若不喜欢,她那么厉害一只九尾狐,在人间无处不逍遥,为何要被一个凡人所困扰。”
苍婪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蜷缩起来,她紧盯着玉璇玑的侧脸,笑道:“娘子,不要想了,我们先回家吧,你不是说想要大展身手给我下厨做好吃的么,我都快等不及了。”
玉璇玑笑道:“方才还说要去喝茶听曲的,我已经在茶楼订了位置了,今日是那一位从江州来的戏曲大师亲自登台,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苍婪弯弯唇角,挥舞着手中的扇子,朝着玉璇玑弯腰作揖,笑道:“多谢玉掌柜厚爱。”
两人听戏听到暮色降临才回来,经过家门口,那些曾经被玉璇玑和苍婪救助过的流浪孩子们都纷纷站在门口恭迎着。
玉璇玑原本是想买些家丁回来做差事,结果这群小孩子们自告奋勇,不要钱只要吃的,而且干活又利索又勤快,玉璇玑便将他们都留了下来。
苍婪抚摸着玉璇玑的手腕,笑着说:“好,一切都听娘子的。”
在人间住了一年,玉璇玑如今也年满十八岁了,她还是一副少女的体态,凭着聪明有才学,玉璇玑在京城最繁华的地带开了一家最大的酒楼,叫做近水楼,她是酒楼的掌柜,每日赚得银钱无数,在京城也成了风姿绰约的风云人物。
无数世家豪门子弟上门提亲,哪怕送来黄金万两,玉璇玑也都是一口气回绝,声称自己已经成亲有家室了,让他们少对自己动心思。
这些人自然不会轻易退缩,有人悄悄跟着玉璇玑回到她的住所,却透过门缝看见她被一位雌雄莫辨的美人抱在怀里亲吻。
美人长得极美,看不出是男是女,如今的女子嫁人既要看夫家财力如何,也要看相公长得俊不俊俏。
后来玉璇玑和美人拥吻的事情传了出来,有人说她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这些上门提亲的男人们便打退堂鼓,再也不敢骚扰她了。
玉璇玑原本以为自己放出去的风声能让这群男人知难而退,有效倒是有效,男人走了,可她的近水楼内又涌出不少有磨镜之好的女人,每日都眼巴巴地在楼内楼外徘徊。
苍婪一提起这件事就不高兴,娘子长得太美,是男是女都惦记着她,弄得苍婪只要看到一个长得齐整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吃飞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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