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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婪没吃过蘑菇,她从篮子最里面扒出来几颗胖嘟嘟的白蘑菇,凑上去嗅了嗅,却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玉璇玑刷着锅准备点火,一转头就看见苍婪捏着一只蘑菇放进嘴里,直接就吃了起来。
苍婪舔了舔嘴唇,笑嘻嘻地说:“我怎么觉得娘子把我当成坏人了呢?”
玉璇玑掐着苍婪的下巴,摸着她两排尖锐雪白的牙齿,用脚在她的小腹上轻轻地踹了踹,说:“你这个……小混蛋,原以为怀了孕你能消停点,谁知道更加肆无忌惮了。”
苍婪握住玉璇玑的脚踝,将她的鞋子脱掉,低头在她雪白柔软的脚背上亲了亲,说:“娘子骗我骗得好苦,我原本以为娘子是个弱不禁风的人类,所以才不敢用那么大的力气,只敢小心翼翼的。如今娘子早已化神,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坏,难道还不允许我大力些吗?”
脚背上一阵痒意传来,玉璇玑挣了挣却没挣脱开,只好说:“我们做的这些,崽崽都能感受得到,你以后不准用尾巴故意拍它,也不要和她接触了。”
“可是生孩子不就是为了玩嘛。”苍婪兴致缺缺地说:“而且我又没有拍碎它,再说了,它只是一颗蛋,它懂什么,它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
玉璇玑掐了掐苍婪的脸,无奈一笑:“你说得对,不过还是小心为好,万一它都知道呢?”
苍婪摇着尾巴跪在玉璇玑面前,抱着她的腰把脸贴在柔软的小腹上,小声地问:“娘子,风油精还有吗?”
玉璇玑疑惑反问:“你要风油精干什么?”
苍婪的眼睛亮晶晶的,回味着风油精那冰凉辛辣的感觉,说:“那个滴进鳞片里,好冰好凉……好爽啊,我还想要。”
第 93 章 一味宠溺
玉璇玑这次来蛮荒,其实只带了一瓶风油精,就在不久之前被苍婪还被苍婪直接用牙齿咬碎了。
见苍婪在自己面前摇晃着尾巴,还故意露出又软又滑的小腹让她摸,玉璇玑笑了笑,说:“没有了,我只带了一瓶过来,那一瓶还被你咬碎了,你不是不喜欢这个味道吗?”
苍婪抱着自己粗长光滑的大尾巴,把尾巴尖含在嘴里啃了两下,说:“谁说我不喜欢了,我只是一开始不太好接受而已,现在回想起那个冰凉的感觉,我还有点期待呢。”
玉璇玑忍俊不禁,她抚摸着苍婪的下巴,缓缓抬起她的脸,说:“喜欢被我绑,还喜欢被我拨开鳞片,你这不是抖.M是什么?”
苍婪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玉璇玑,问:“娘子,这是什么意思啊?”
“受虐倾向。”玉璇玑的指尖轻而易举地滑进苍婪的唇缝中,在她那一排雪白尖锐的牙齿上触摸着,笑着说:“其实你只是单纯觉得好玩而已,并不算是。”
她猛地睁开眼睛。不成!
绝对不成!想到此处,涂山白准备躺下歇息一会儿,稳稳心神,可耳畔却传来一阵狭促的叫声
涂山白屏息凝神,歪头凑过去耳朵听,却听见这声音似乎是从隔壁偏房传出来的。
发生什么事了?该不会是这小两口吵架摔东西了吧。
涂山白暗道不好,心说早知道刚才收拾偏房的时候,就把所有的茶杯茶壶花瓶摆件之类的搬走了。她赶紧跑到门口,身后还跟着摸不清状况跑过来的小白骨
小白骨紧攥着涂山白的袖口,跟在她身后凑过去看。
偏房的窗户是紧闭着的,涂山白试着用手推了一下,没推开。她还以为里面是发生了什么争执,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却什么都没听见。
直到她将耳朵贴在木门上,却听见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呻.吟声,似乎有女人在哀怨,嗓音还带着点撒娇:“别……别弄了……”
涂山白睁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紧接着,那阵哀怨声被一阵吱呀作响的摇床声给盖住了。
吱呀吱呀——似乎是摇床腿的声音。自打上次钱奎出事之后,苍泽接连小半个月都过得十分老实,一直躲在自己的小屋里,不肯出门半步。
这日,不有端了饭食来,他手上端着托盘,在门口只能用鞋尖轻点门板示意敲门。只不过这次视乎没掌握好力度,一不小心直接将门板推开一道缝隙,吓得屋里的苍泽直接从床上蹿起来。
自从那日亲手杀了钱奎,苍泽接连好几日一直在做噩梦。有的时候梦见钱奎一身是血,来找他索命,有时候又会梦见苍婪手持长剑,抵在他的脖颈上,问他为什么要害她,为什么要背叛她。
说到底,苍泽那也是第一次杀人。鲜血肆意溅在脸上,那股伟微烫的温度,让他夜不能寐,至今仍记忆犹新。
“给你说了多少次,别用脚踢门!”苍泽惊魂未定,被吓得面色有些惨白。在看清来人后,气得直接将床边的一只鞋子丢过去泄愤。
那鞋子不偏不倚打在不有身上,原本青色的布衫留下一道黑印。
不有没有辩解,只苍着低着头认错。苍婪出宫归府的时候,雪又下起来了。
她带着一声凛冽的风雪气施施然跨进大门,在走至抄手游廊时,步子一顿。
她缓缓抬手,指着花厅内不璇何时挂上的风铃,淡声问:“她又来了么?”
皇上每每来至长公主府,都不许人通报。于是苍婪便与她的心腹侍子约定:若是来了,就在靠近正门的花厅檐下挂上一串风铃。
侍子扶着她的胳膊,打着伞,低眉顺眼地走着,应道:“是。”
苍婪转身便走。
侍子忙问:“您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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