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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若是能凭借自己的伤搏得这女土匪一点好感,让她待上几日,待玉老将军班师回朝,她就能做回她的富二代大小姐。
至于眼前的土匪——没人会知道这段过往!
稳了稳心神,玉璇玑小心翼翼地开口:“我知道,姐姐现在的行为都是被生活所迫,乱世之秋,人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况且,姐姐帮我处理伤口,带我回来,让人给我疗伤,姐姐不是坏人,不是吗?”
言之深切,若是不是心中戒备森严,谁能听了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
但苍婪并不这么想。一个常年居于深闺的姑娘,居然愿意留在她这个土匪窝?
怎么可能呢,她一定是有其他的目的。
或许有这样一种可能,在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时候,就察觉自己的身份不一般,所谓土匪不过是托词,而是想留下来,探查更有价值的信息?甚至不惜为此替自己挡下暗器?
那这戏演得可真是敬业。
军营里的信息,可就不仅仅是地图那么简单了。看来眼前这个小姑娘看着柔弱,“野心”实在是不小。
不过显然,她只是最下面的一层,能找到她背后的主使之人,才能解决大周内部的内奸的信息,否则擅自处置她,除了打草惊蛇,再无其他好处。
看来,土匪这层身份,苍婪还得继续扮下去。
她舒了口气,身子也向后挪了几分:“不论怎么说,你是因我才受伤,你放心,在你伤势痊愈之前,就安安心心住在我这养身子。”
随后,苍婪将自己的侍卫紫莹留给她。
“从今天起,我的侍卫紫莹会贴身照苍你,有任何需要,直接跟她讲就可以。”
“紫莹啊,李姑娘可是救了我的功臣。”苍婪回头,跟紫莹一个眼神交换,意味深长地嘱咐道:“你可要一刻不离地照苍她,但凡出了一点疏漏,唯你是问。”
苍婪原本是想喂她继续喝龙血,却又怕喝太多身体承受不住,便学了一些郎中的法子,用布巾蘸水,打湿拧干后贴在玉璇玑的额头上。
玉璇玑烧得糊里糊涂,连睡梦中都在说胡话。苍婪无暇顾及她说了些什么,直接脱掉全身的衣服,钻进被子里,将玉璇玑瘦弱的身体紧紧拥入怀中。
苍婪的身子是冰凉的,比什么布巾蘸水都管用。
玉璇玑热得难受,寻了一丝冷意便追着贴了上来,双手双脚也紧紧缠了上来,拥住苍婪不放。
瘦弱的少女一.丝.不.挂地蜷缩在苍婪怀中,她垂眸静静地注视着少女苍白的面孔,还有被高烧烧出来的绯色脸颊,伸手轻轻扣住她的后脑,将她的脸和额头,贴在自己冰凉的脖颈上。
苍婪的手轻拍着玉璇玑的后背,嘴唇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地哼着歌。
怀里的玉璇玑慢慢睁开眼睛,听着苍婪在她耳畔的轻声呢喃,蜷缩着身子往她胸口贴,闭上眼睛弯了弯唇角。
苍婪察觉到玉璇玑朝着她蜷缩,便轻声问:“娘子,是不是觉得冷?”
玉璇玑没说话,苍婪还以为是自己的身子太凉了,她捂着不舒服,便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准备坐起来。
须臾,苍婪的腰被玉璇玑紧紧地搂住了,少女的嘴唇贴在她的咽喉上,虚弱地说:“阿婪,别走。”
苍婪拍拍她光滑的后背,不着痕迹地在她的发顶上亲了一下:“好,我不走,你睡一会儿吧,待会儿退烧后就不会再难受了。”
两人就这样相拥而眠,苍婪被少女肌肤上的热气熏蒸着,竟然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斜阳丝丝缕缕地透过窗柩,铺洒在床上。
苍婪缓缓睁开眼睛,却猝不及防地对上两只漆黑水灵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往后瑟缩了一下。
玉璇玑不知道何时睡醒了,正趴在她的胸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
苍婪还是头一回被吓得心肝乱颤,她摸着心口,和玉璇玑坦诚相待,一时间脸上竟然有些热腾。
玉璇玑倒是不怕,她歪着头,紧盯着苍婪的脸,目光又渐渐移到她的心口上,惊讶道:“阿婪,你这里为什么有一片鳞呀?”
苍婪垂眸看去,见玉璇玑指的是自己的护心龙鳞,便笑着解释道:“这是我的护心鳞,是我全身上下最坚硬的护盾。”
见玉璇玑紧盯着护心鳞看,苍婪笑道:“娘子莫怕,也莫要把我当成异类,我是神龙,来自东海的蓬莱仙岛,此去人间便是来娶你为妻的。”
玉璇玑不可置信道:“为何是我。”说着说着,她便垂下眸子,嗓音听着倒有几分哀怨:“我只是一介凡人罢了,若是真要寻妻,为何不去仙界找那群仙子,找我一个病秧子做甚。”
苍婪握住她的手腕,轻轻地贴在那枚淡金色的鳞片上,笑道:“凡人如何仙人又如何,一切都只在我心。我若是喜欢谁,管她是人是鬼是妖是魔,只要我喜欢,那便是我心尖上的人。”
玉璇玑的脸由瓷白变为淡粉,她眼神闪躲着垂下眸子,试图把那只手缩回来,却被苍婪紧紧握住手腕,又贴了上去。
苍婪柔声解释说:“它是我的盾甲,也是我的武器,是我身体最重要的一样东西,不过它也会跟着我的心去喜欢一个人,所以它才会让你碰她,倘若换做其他人,碰一下便会灰飞烟灭。”
玉璇玑愣怔道:“那你的意思是,你——”
意识到苍婪间接地说着一番情话,玉璇玑准备继续抚摸护心鳞的手猛地缩回来,捂住脸颊狠狠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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