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迫待在走廊尽头,被迫每日每夜站在没过脚脖屎泥堆中的人。有一些会体力不支倒下,最终被呛死。
囚犯们一天只能吃一顿饭,每天下午四五点的时候供餐。
大部分是木豆和拉饼,或者加了稀薄咖喱酱的米饭。
吃饭也有争夺,排在最后的人往往什么也捞不着,饿一天甚至更久。
第一间囚室的人早已打点过警察,他们甚至有一只小蒸煮锅和六七个用来存放茶叶、食物的塑料瓶罐。
即使是在拘留期间他们也能享用热茶和点心,燃料来自其他囚犯的衣服和鞋子。
五星级酒店待遇不止如此,他们上厕所也有人伺候。
在那里有钱人会用衬衫或布条塞住鼻孔,嘴里叼着手工卷烟,以除恶臭。
他们把裤管拉到膝盖,凉鞋拎在手里,赤脚踩进屎堆,然后蹲坑。
马桶的冲水功能良好,但每天两百多个人使用,如果有谁没对准,屎尿便会淤积成堆。
有钱人踩过污秽,到水龙头下冲洗。在那里会有人用破布帮他们擦脚,以讨得有钱人吸剩下的烟屁股。
阿南德是被警察亲自送进第一间房的,里面的人认定他是个有钱人。
他在里面安然无恙的待到了第二天,还被第一间房的人邀请喝下午茶。
阿南德被揍得七荤八素,腹中正饥渴难耐。
于是哪有拒绝的道理,他胡吃海喝、动作粗鲁,一副饿死鬼的模样。
第一间房的人面面相觑,有所怀疑。他们相互打了个眼色,开始和他攀谈。
阿南德毫无心机,打着嗝把自己的底抖了个干干净净,包括姓氏。
他坚信印度人有情有义,这里都是落难之人,应该相互帮助。
他甚至吹嘘出去后,会给他们丰厚的回报云云。
只是等他擦擦嘴抬起头时,却看到房间里的人都目光不善的盯着他。
“怎.怎么了?”他有不好的预感。
“扔出去!”有人厌恶的挥挥手。
还不等他挣扎,走廊里就进来几人,啪啪扇了他几下耳光,然后抓着他头发拖到了外面。
阿南德一路惨叫,他旧伤未愈,新伤又添。
他大喊大叫,说自己在孟买有人,他认识拉杰什警官,他和罗恩.苏尔是好兄弟。
没人信他,第一个房间的人甚至哈哈大笑。
大名鼎鼎的苏尔先生,会和一个达利特是兄弟?
这个贱民失心疯了!
挤在走廊里的人看他热闹,既不出手相帮,又不落井下石。
他们都是四个房间的淘汰者,拘留房的最底层。
被痛揍一顿后阿南德磕磕绊绊的起身,有人想扯他身上干净的衣服,被他尖叫着推开。
短短几个小时的经历,让他再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
他被走廊扭动的人体推向后面,“下一间房!下一间房!”
第二间的人虎视眈眈,他们已经准备好了狠辣的偷袭手段。
阿南德犹豫了一下,不敢上前。于是又被推着往后,懦弱者不配站在这儿。
他不断的后退,矮冬瓜般的身材被人推来搡去。
恶臭味越来越大,不知不觉他的脚已经站在一堆屎尿里。
直觉让他停下脚步,这里是第四间房。
“来,老兄,进来。”他们热情的招呼他。
“你受伤了,我帮你包扎。”
有一瞬间阿南德差点迈开脚步,但又生生止住。
就是这句,他以前常听。
他想罗恩了。
人群继续推他,但阿南德不动。
有个人挤过来,他比阿南德高一点,也胖一点。
他双手抓住阿南德的胳膊,想搜他的身。
阿南德挣扎、破口大骂,两人就这样相互僵持住。
所有人静静看着,呼出的气像漩涡般包裹两人。
阿南德咬牙坚持,他不能再退了。
后面就是厕所区,走廊尽头,有一个人影倒在恶臭的污秽中一动不动。
被赶到那里的人不会有好结果,大多坚持不到一个月。
但他终究有伤在身,力气渐渐衰竭。
眼看就要被那人按倒在地,阿南德突然用头撞他的鼻梁。
三次、五次、七次,他的脑门刚好到那人下巴,对方被他撞的满脸是血。
群众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他们推他、扯他、按住他的双手。
阿南德拼命往前凑,他咬那人的脸,疯了般的撕扯。
那人尖叫着松手,死命挥舞手脚,在走廊里使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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